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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深深扎入葡光的喉嚨。

人才剛死,血還是熱的,喉血飛濺了一地。

番麓從醉菊手裡把輕弩拿回來,拍拍她的臉頰,要她睜開眼睛,沉聲道:“再有人敢對你說那些話,二話不說給他一箭,聽見沒有?”

他此刻又兇又蠻,沒有平日一絲吊兒郎當的樣子,連醉菊也不敢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又滿臉疑惑地問:“他對我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

番麓橫她一眼,不知想到什麼,露出古怪神色,又高深莫測地笑起來:“倒不是什麼壞話,只是這話只可以我對你說,不可以別人對你說。”

醉菊雖然不大明白,但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話,瞪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隱隱約約有點臉紅,把頭低了下去。

番麓嘿嘿笑了笑,轉身要走,醉菊趕緊一把將他拉住了:“你去哪裡?”身邊地上還有一具模樣恐怖的屍體,她可不要一個人被扔在這裡。

番麓聳肩道:“他們兩個親兄弟,一個死了,另外一個當然也要送去陪他做伴。難道留著一個讓他報仇不成?你看著這個屍首,別不見了。”

大步走開,在院裡幾個閃身就沒了蹤影。

醉菊站在原地,回頭看看葡光在月光下的屍身,旁邊小池塘盪漾詭異的冷光,不覺身上涼颼颼的,雙手摟緊了身子。

番麓這一去,竟去了半個時辰。

醉菊看著葡光的屍體,分分秒秒像在火上熬著似的,每當聽見動靜,就心驚膽顫地縮起脖子藏在亭後,生怕引來別人發現了葡光的屍體。

葡光是雲常官吏,被人發現死在且柔城,可不是小事。

她伸長了脖子,一個勁盼番麓快點來,偏偏影子也沒有瞧見,肚裡怨了番麓一遍又一遍,嘀咕著等他回來一定饒不了他。

視線內忽然人影一閃,立即眼裡一亮。

番麓肩上扛著軟綿綿的葡盛,輕鬆地回來了。

“你可總算回來了,害我擔心死啦。”醉菊心像飛起來一般,見了番麓的臉,也不覺得怕了。

番麓看著她:“你怎麼還在這?”

醉菊一愣,問:“不是你叫我看著屍首,別不見了嗎?”

“一個屍首有什麼好看的?他又不會跑掉。”番麓擠擠眼,笑起來:“我和你說笑呢,你居然當真?”

醉菊被他氣得幾乎暈過去,磨牙道:“我本想幫你忙的,你倒來戲弄我。”

番麓上下打量她:“瞧你這樣子,也只能幫倒忙。”

他不久前的凶氣全不見了,又掛上那副不正經的嘴臉,踢踢地上的葡光,掂量著肩上的葡盛,皺眉道:“真沉,一肚子民脂民膏,早知道要一箭解決他們,前幾天何必喂那麼多山珍海味?”轉頭對醉菊道:“我要一個一個把他們藏起來,你在這乖乖等我。”

醉菊點了點頭,看著番麓扛著葡盛走遠,才猛然醒悟過來,露出憤憤之色:“可惡,誰要乖乖等你?”連跺了幾下腳,也不管地上還有一具屍首,怒氣衝衝回房去了。

她心裡只顧著生氣,竟沒有開始那樣驚惶害怕。

進房坐了許久,一點睡意也沒有,只是怔怔看著門外。到了半夜,番麓果然過來了,進門大模大樣坐下,拿去桌上的茶壺就往嘴裡灌,自言自語道:“屍首要藏,染血的地板也要洗刷,忙了我一個晚上。唉,那兩個傢伙比豬還沉,扛著他們找藏屍的地方真不容易,走了好遠,肩膀酸得連手都提不起來了。”越說越可憐。

醉菊雖然惱他,但知道他這樣辛苦都是為了自己,心裡過意不去,只好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訕訕地問:“那裡酸了?”

“肩膀。”

醉菊輕輕為他揉捏。她跟著師傅,推拿等等都學過,手法老道,就是勁小了點。

番麓才不理會她的勁是大是小,被她這樣揉著就是難得的福氣,眯起眼睛,嘖嘖道:“真舒服,這肩膀一定前生修了福氣,才有這麼漂亮的手為它揉捏。”

醉菊瞪他:“我知道,你下一句準沒好話。你敢說一個字,我就不幫你揉了。”

番麓嘆了一聲,倒真的乖乖閉了嘴。

過了一會,醉菊問:“他們死了,你怎麼對上面交代?”

番麓不答。

醉菊道:“你說話吧,只要你別說難聽的話,我就幫你揉。”

番麓這才道:“他們不是死了,而且得了足夠的金銀珠寶,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怎會這樣?”

“安排假象我最拿手,不然收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