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勇將,非常悍猛,人馬也不少。貴少將軍手下、永霄軍恐怕攻不下雁林。不如派遣蔚北軍同去,也好…」
「不必。」貴炎一口回絕,傲然道:「末將已經派人打探清楚,永霄軍人數比雁林守軍的人數多上一倍,攻城有餘。區區一個羅尚,又不是楚北捷,何必要我二叔出馬?」
貴常寧故意嗯嗯兩聲,粗聲道:「殺雞焉用牛刀。那麼個小城,要我們雲常兩路大軍去攻,東林軍豈不會笑話駙馬爺。」
何俠看著他們叔侄兩人一唱一和,也不動氣,既答應下來:「那好,本駙馬就等著為實少將軍慶功了。」
貴炎奪了立功的機會,想起父親再三囑咐,不禁多了個心眼,又拱手道:「駙馬爺,末將領軍攻城,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何俠問:「什麼要求?」
「萬一真出了不測,大營派人救援,請駙馬爺讓我二叔領兵接應我。」
他年輕氣盛,說得大直了,這麼一來,明擺著擔心何俠這個主帥在後方害他,對其他大將也不放心。
眾將早被何俠的名將風範折服,對朝中處處為難伺俠的貴家並無好感,聽了這話,個個斜著眼睛瞅著貴炎這個靠家蔭平步青雲的少將軍。
何俠心胸寬廣卻出乎眾人意料,沉吟著道:「這個是小事,我答應你。」
貴炎輕輕鬆鬆得了何俠承諾,自己也覺得稀奇。眾將在帳中討論完軍情,各自散去,貴炎和貴常寧一道回營帳。
貴常寧邊走邊嘖嘖稱奇:「想不到他這麼好說話。不過,對付雁林那麼一個小城,永霄軍綽綽有餘,哪有可能求援?他也不過是給我且桓隹諭啡飼欏Q錐��閼獯我�齔『孟犯�蠹銥純矗��頤槍蠹藝�諂�!?
「那當然。」貴炎笑了笑,沉思片刻,換了正色:「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二叔,侄兒領軍在外,你在後方千萬看緊點,萬萬不可…」
「不可喝酒嘛。」貴常寧不滿地瞪他一眼:「二叔是這麼不知道輕重的人嗎?我和你父親說好的,不喝酒,不誤事。你放心!」
第二天,天還未亮,貴炎領著所轄的、水霄軍向雁林城進發。
到底是自家骨肉,貴常寧放心不下,親自送他出營,沉聲道:「羅尚是楚北捷帶出來的人,要是遇了異常情況,不要逞強,立即派人回營報我。」
貴炎點頭應了,年輕的臉上泛起自信的笑容:「要是得了手,也立即派人告訴二叔。」
貴常寧哈哈笑起來:「早去早回,二叔等著你的好訊息。」
黎明之前,天色比夜裡更暗。貴常寧看著貴炎人馬離去,自行回了大營。
大營中其它不相干的幾路軍仍在休息中,小隊小隊的哨兵在外圍巡視。
貴常寧想著今日也就是等雁林城的訊息,沒什麼大事,索性回去補眠。他一路往回走,穿過自己的親兵營,跨進軍帳,順手把沉甸甸的甲冑扔到床上,張嘴打了個哈欠。
一隻手從身後無聲無息掩過來,猛然捂住他的嘴巴。
「嗯嗯……」
貴常寧瞪大眼睛,他也算沙場老將,伸手便往腰後模去,還未摸到劍柄,後腦勺上「克」一聲,被人隔著紗布狠狠敲了一下。偷襲者勁大力巧,貴常寧掙了兩掙,癱倒在地,沒了知覺。
他一倒下,露出身後偷襲者的身形。穿著黑衣,臉上蒙著黑紗,只露出兩隻眼睛,在昏暗的軍帳中炯炯發亮。他瞅著倒在地上的貴常寧,眸中流露出高效不屑的眼神,俯身採了探貴常寧的鼻息,從床下拿出幾瓶貴常寧藏著的陳年老酒,又在懷裡掏出一包迷藥倒在酒裡。搖搖酒瓶,將迷藥在酒中勻了勻。
「這酒,敬你的大哥,雲常的丞相大人。」偷襲者低低說了一句,音色清朗,居然是大營中身份最高的三軍主帥何俠。
何俠扶起昏過去的貴常寧,將酒瓶湊了過去,撬開貴常寧的嘴就猛灌。他對姓貴的恨得咬牙切齒,毫不手軟,連灌了貴常寧十瓶八瓶美酒,才把貴常寧放在床上,施施然潛跡離去。
噠,噠噠,噠噠!
「求援!」
到了中午,營外奔來一騎快馬,騎馬者穿著雲常軍服,渾身浴血,到了營門,仰頭扯著喉嚨道:「求援!貴炎將軍求援!快…快報……」
守營的都認得他是貴炎的、心腹侍衛,大吃一驚,連忙開營門放他進去。
眾將得了訊息,紛紛趕到主帥軍帳。
「求援!求援!」報信的侍衛跌跌撞撞過來,進門就撲通跪倒,喘著粗氣道:「駙馬爺,我軍被東林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