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打斷他。
“是,爺明察。”
“那晚,我打了景平,是給他個提醒,也給翹楚一個提醒。我當時雖生氣,但清苓那樣說,雖未必無嫉妒之意,卻也必定有一點理據。我昨晚觀察了景平一晚,他有悄悄打量翹楚,翹楚是我的女人,我不容許任何人對她有非份之想。景平肖想翹楚是事實,但我知道,他是個有分寸的人,我對他也是手足一樣的情誼,所以給他機會。”
“現在,還有九弟……”
老鐵沒想到上官驚鴻看的一清二楚,且早已算量過,他反不敢肯定景平又看他說到夏王微微眯眸,眼裡透出絲暗沉,不禁微微一驚,沒想到這位主子對翹楚的佔有慾竟似乎比昔日的沈清苓有過之而無不及。
氣氛有絲凝窒,他遂笑著岔開了道:“恭喜爺,清苓小姐有嫉妒之意,倒是了卻了爺的一樁心事。爺和清小姐和瑟之日也將近了。”
往日,上官驚鴻雖將重心放在計劃政事之上,但對沈清苓的用心,也是誰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半晌,沒聽到上官驚鴻回答,卻見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東西,卻又是方才的舊荷包,他不知什麼時候拿了出來,他看的專注,甚至沒有聽到他的話……
*****
朝堂。
之前狹道行刺的事,皇帝讓太子親自查了,後對外宣稱是民間反動組織所為,並讓太子繼續追查,便暫沒追究,仍將精力放在其他朝事、民生上。
當然,大多朝官都不知道懸崖上行刺的內情,但也有少數人知情,譬如在上官驚鴻恢復記憶當晚接到其書信的郎相。
今日,皇帝卻為昨日行刺一事怒火未消,勒令刑部尚書寫協同大理寺卿宗璞查清這件事,查出刺客來頭。
的確,白日行刺,火燒常妃殿,種種讓人費解。
同時,皇帝又再次問了睿王翹妃的身體情況,眾臣知道,昨天睿王攜翹妃回府之後,必定已派人問了情況,翹妃的事,屬於家事,家國天下,皇帝向來分的很清,絕對不在朝堂上多說家事。今日迫不急待便問起,欣喜之心可見一斑。
皇帝最寵愛的四個兒子誰都無所出,現在,睿王側妃卻有喜了,皇帝怎能不喜?
堂下,夏海冰卻暗暗吁了口氣,想起昨晚皇帝對他說,海冰啊,朕對翹楚那孩子是又恨又喜哪,你說誰不能替朕這些兒子生下皇嗣,可他們都不願意。朕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翹楚這孩子甚好,卻終是太倔,要朕的八子只愛她一個,還躲氣出走,朕是不願她生下皇嗣的,但她畢竟有了驚鴻的孩子……就這樣罷,朕已讓驚鴻不要休掉她了,朕也想抱抱孫兒。
當然,朝上人多是人精,和皇帝一樣,都明白這些皇子膝下無子的原因。只是沒想到一場意外,竟揭出翹妃懷孕,不禁都大為疑慮,又想睿王行事每次都是難測,這次有高調之嫌,莫非皇帝已暗下向睿王漏了口風有另立新君的可能,但除去狹道上的古怪波折,看太子和皇帝間的相處卻仍是宛如以前無異,又不像。
雖猜測紛呈,也礙著郎相面子,畢竟懷孕的不是郎妃,但還是紛紛恭喜上官驚鴻。
睿王和太子既已有平分之勢,除去少數黨派分明的,很多朝官這時看政局未明,都有中庸中立之姿,兩相不罪。
上官驚鴻一一謝過。
這位親王雖看去向來溫爾淡然,這時眼眸中也現出絲將為人父的淡淡喜悅。
皇帝隨之又將大宮宴的時間確定在明日,上官驚鴻欠身詢問,“父皇,可否將宮宴定在三天之後?”
“睿王為何有此提議?”
“驚鴻斗膽,心想既是大宮宴,事系兩國和睦,讓那未世的孩子沾染一下喜氣豈不大好,只是,翹楚這兩天身子仍甚是虛弱,不便多走動。”
“嗯,”皇帝微微沉吟,末了,頷首道:“西夏一行也有意急見見翹妃,說是向你和她陪個禮。也罷,那宮宴便定在三天之後。”
“謝父皇。”
眾人都知道,這是要與西夏籤和約、定婚事了。這些天來夏王和銀屏公主兩人越來越好。雖說睿王之勢愈強,夏王勢力也自此見長!
而彩寧長公主和太子聽聞也走的甚近,倒不知道屆時喜事會不會一樁變兩樁?
只是,夏王近日越發內斂沉靜了,方才眾人上前恭喜睿王,連太子和寧王都上前去了,他只是淡淡一笑,遙遙拱手虛祝。
皇帝又道:“太子協管六部,手上需協理之事太多,朕本擬讓賢王代助些許,奈何賢王患病以來終不見好,這樣吧,驚鴻,今日開始,兵、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