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一厲,衣袖一甩,已將方明揮跌落地,翹楚一怔,她腳下一疼,將往地上跌去,上官驚鴻已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他穩穩託著她,眸光一轉,直接朝寧王道:“五哥,你們先行回去罷,後天朝堂,我會向父皇請兵符,我要北征!驚鴻現在失了記憶,對朝堂的事還不瞭解,翹楚知道的畢竟也有限,明晚請五哥再過府一趟,和我詳細一說。”
他說著又看向宗璞,“宗璞,明晚你也過來。”
寧王和宗璞互視一眼,看他臉色沉峻,他雖是喪失記憶,但那股決斷之勢絲毫不減,且他黑眸如漆,堅定無匹,兩人雖對北征一事還有些保留意見,擔憂他現時離去,給太子有可乘之機,但還是不敢怠慢,隨即應了。
上官驚鴻方緩緩再盯向沈清苓,沈清苓含淚,雙眸猶自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氣的渾身發抖,一手指著他,顫聲道:“上官驚鴻,北征?你為翹楚而去攻打與她母親氏族為敵的部落?”
“是,那是我對她的承諾。”上官驚鴻利落地一頷首,眸光深彌卻冷冽無情,“你我之間,便當是我負你,和翹楚無關,你莫要再出言傷她,若再為之,我必不客氣!我不知道那弓和珠有什麼故事,讓我心對你有故人難捨之感,日後,你有任何地方需要我睿王府之助,只要不礙翹楚利益,我必助你,若你有險,即使要我性命,我也無二話。但我知,魚與熊掌,只能擇一,我只要翹楚。還有,記憶,我不需要恢復!我只要翹楚,我只要她!”
四下一片死寂,每人臉上都是一片駭色,就像在剛聽到她說他失憶的時候一般。翹楚心頭一震,她顫抖著看向上官驚鴻,後者卻星眸微眯,緊盯著沈清苓,又緩緩環過花園裡每一個人。
除了沈清苓,他還在向他所有的擁護者宣告,他的態度,她在他心裡的地位!
和翹楚一樣,沈清苓明白,上官驚鴻的用意,她心口大痛,咬緊牙,力持著身子穩定,卻終究睜大眼睛頹然跌滑到地上。
翹楚猶自震顫著,卻被一道深沉炙烈的目光緊緊絞住,她才張口說了個“不”字,只聽得上官驚鴻也聲息沉沉道:“沒有不。”
翹楚一驚,身子已被他微微往上一託,大步向前方的黑暗走去。她心裡盡是顫抖,她害怕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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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閣、花木側處,廊道上高懸的燈籠透過薄紗析出光影,昏暗的燈火映向莫大的園子。
人行花木、橋道,園道中,走過一處又一處。
離了距離,聲音似乎還雜雜的在背後傳來,不知是誰在呼喊,不知是誰在哭泣。
翹楚想和抱著自己的男人說句什麼,心口卻突突跳著,話似乎已到口中,卻似乎根本就無話,耳朵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有上官驚鴻的強烈卻沉穩的心跳聲音。
還有,跟在二人背後,方明三人似怕驚動了上官驚鴻而致他不悅、一直在懾著、不敢稍加張揚腳步聲。
老鐵在送客,其他人跟著上官驚鴻和她。
直至回到臥室,翹楚被放置在床上,景平和景清去點豎立在房中四角的高腳紗燈,方明將飯桌上一隻箱子遞給上官驚鴻。
翹楚撫住仍在亂跳的心口,驚疑著,倒是一句似乎無關要緊終於出了口,“你的藥箱怎麼在我這邊?”
上官驚鴻半蹲在地上,並不答話,徑自將她的腳放到自己膝上,翹楚不安地等著他回答,卻見雙手突然用力一捏一擰,腳踝一疼,她大叫一聲,上官驚鴻卻頭也不抬,從箱子一扯白練,纏上她的腳足,“好,駁好了。因為我以後就宿在這裡,是以藥箱適才就拿過來了,只是你心裡想著怎樣將我塞給我的正室,怎樣將我推回給我最愛的女人,所以沒注意到罷了。”
翹楚半晌說不出話來,突又聽得上官驚鴻雙手一擊,她還沒會意過來,房裡所有人都快步步出房間,在門被方明帶上瞬間,本在她足踝處的大手往她臀上一託,她往背後的褥子跌去,眼梢只看到床帳金鉤被一片白色衣袖一揮,震顫顫的鬆了掛鉤住的紗帳,她身子隨即一重,被一副昂藏的身軀狠狠壓倒在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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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紗不知道撤到哪裡去了,似乎早就掉了,在回來之前就不知掉到哪個爪窪去了。又似乎像身上的衣服,是被她身上的男人兇猛一般扯掉的。
隨著那激烈的晃動,翹楚只覺腦袋暈暈眩眩的,屋外很靜,以致她和上官驚鴻的呼息聲愈加清晰。
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頰,濃烈的鼻息灑打在她,墨黑炯利的眸,緊盯著她的臉、眼,他眼裡佈滿情慾,卻又另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在他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