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傷雖說經呂宋料理過,死不了,但還重著呢,他真是瘋了!
她推諉著他,卻又不敢大用力,怕碰到他的傷口,這讓人張惶失措的境況,她快急瘋!
焉知上官驚鴻的境況比她更糟糕多倍……
上官驚鴻沒有記憶,卻在侵上翹楚身子一瞬,便清楚感覺到,他以前必定有過女人,但卻從來沒有遇到這種失措的情況,他身上還劇烈痛著,卻迫切的想佔有她,但除去初始推倒她那下的狂亂,之後,他只想溫柔對她。
他知道她一直對他有著防備,並且她還不是他的妻子,他不該這樣對她!
然而,他心裡顧慮著她的感覺,卻又忍不住想要她,眼前,她被他挑敞開的外袍下那身細白美麗的肌膚,那恰盈一握的豐盈,那綻放在寶藍肚兜下的堅挺茱萏,無一不激起他所有情慾。
情愫和慾望。
——他想要她,他只想要她。
心裡有道聲音在一遍遍說,卻又突然看到一個奇怪景象,虛空中,一個身穿雪白長袍的男子靜靜看著他,男子額間硃砂殷紅,眉如山,眸含明慧,向著他輕輕搖頭,唇角一抹是譏,是嘲,是笑,是鞥的是訣,是絕。
似乎在說:她不是你該喜歡的。
你不該對任何人動情。
不該。
若我就要她呢?他冷笑著,心裡一剎竟湧上一股巨大的殺意:誰阻他和她一起,他就殺誰!
他冷冷盯著那個男人,卻見後者重重閉眼拂袖一笑,笑輕眉重。
他突然發現,那男子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容貌。
他一震,男子已消失不見,似乎只是他心裡的幻影,撞入眼眸的是茶几上翹楚美麗的身體,她半閉著眼,眸中波光緩緩而流,容顏楚楚。
他慮她恨他,咬牙想住手,卻終究還是忍不住,再次重重吻上她已被他吻得微腫的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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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堵住口舌,話被迫嚥下,身下衣裙被拉高,褻褲被上官驚鴻修長的手指拂過,翹楚身子猛地一戰,一咬牙,用力推他,不再顧忌他的傷。
他不及防,身子向旁邊一側,她的口舌一得自由,即道:“上官驚鴻,別逼我恨你。”
她說著不由得苦笑,她的聲音竟被他撫弄得嬌媚起來,聽去沙沙啞啞的,哪有一分狠厲。
——別逼我恨你。
常笑書上這麼說,今日笑自己。
他們不可以!否則,他們以後的債帳該怎麼算。
除非他永遠不恢復記憶,一旦恢復記憶,他有家室郎霖鈴,還有最愛的女人沈清苓!
上官驚鴻猛地一震,他暗著眸,深沉灼熱的盯著她,盯緊她,卻終於慢慢從她身上起來,將她已被他掀起的肚兜緩緩拉下,握拳抹平,將她的衣袍仔細攏好,又彎腰替她將裙上細帶繫上。
“以後,莫再這樣待我,你知我心裡有人。你的問題我回答你,我不會嫁給你。你若不願,以後咱們就各走各路,我不是你的什麼小姐,你也不再是我家中長工。”她一手握住自己的衣襟,又啞聲補充道。
上官驚鴻慢慢站起身來,眼瞼微垂,淡淡道:“我知你心裡有人,但你對我有感覺,否則,你昨晚不會……”
他說著伸手輕輕擦過自己的嘴角,也微微冷了聲音,“我不會走,你願意我當你的長工我就當你的長工,隨你喜歡。”
她心裡一慟,目光散亂,無意識的落到自己的腳上……剛才兩人糾纏激烈,她的繡鞋也掉了……她昨晚脫鞋上榻,醒來身上齊整,是他後來替她穿上鞋子的吧。
他隨著她的目光,隨即半蹲下來,握住她的腳,給她穿上鞋子。
她像觸到什麼燙熱東西,慌忙從他手裡掙脫,起來便要走出藥房。
“你去睡一下吧,藥一好我便喚你,昨晚給你服的是止痛的藥,現下這帖固本培元,對你的身子有好處。你身上中的毒,我已仔細診過,絕顏丹倒不急,寒蘭的毒,呂宋這裡藥草極多,我過些天就能煉出解藥。便剩下這種定期發作的毒,製毒的人是高手,這毒用了多種毒物來煉,我要拿到毒藥,才能知道準確成份,配藥給你解毒。但止痛和調養身子的藥我現在就能配,只等你的身子養好一些,我就帶你離開這裡,你告訴我你是如何中的毒,我會讓給你下毒的人交出解藥,或者從那人手裡拿下毒藥調配解藥。你不必害怕,你身上至少有兩顆百草丸的份量吊著命,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你。”
背後,他淡淡說,酌字條理清楚。
翹楚卻驀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