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若他知道了一切,會改變歷史嗎?
若歷史一變,他雖應允了不修陵寢,秦歌的生死會不會還像原來一樣?
她不想瞞他,卻又一時拿不定主意,她必須好好想一想,才決定怎麼跟他說為妥。
“我上朝去了,回來再說吧。”
所幸上官驚鴻沒再說什麼,只在她發上重重一撫,便出了去。
她微微鬆了口氣,想起什麼,雖心知渺茫,還是立即坐起身來,朝虛空低低喚道:“琳琅,你在嗎,我有事找你。”
……
一行數人走在花園中,很快,一個奴僕又帶著景平景清走了過來。
景平有些奇怪,早朝往常都是老鐵和方明侍候出去的,上官驚鴻卻讓奴才將他找了過來,忙問道:“爺可是有什麼事吩咐奴才?”
上官驚鴻“嗯”了聲,旋即頓下腳步,眾人立即停了下來。
只見他眸光深凝,看向景平。
“我上朝之後,你拿我的令牌到宮中去,令藏書閣的人將宮中有關神鬼的異物志全部調到睿王府來,尤其是有關妖物附身之說的典籍。”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卻隨之聽得上官驚鴻道:“鐵叔,你幫我辦兩件事。第一,加緊追查呂宋的下落;二,派人到汨羅的部落去,向汨羅打聽兩事,一是翹楚幼年可曾出現過任何異常情況,二是打聽秦歌這個人,看看……他和翹楚之間可是有些什麼交情,我要他的下落!”
老鐵應著,憶及昨晚清苓的話,卻和各人一樣,越發驚疑起來。
上官驚鴻又緩緩看向方明,“方叔,你幫我約清苓晚間到竹屋見一見面。”
“看我這記性,爺,清苓她恰好讓我傳個話給你,約你見個面,既然如此我直接回復她便是。”方明有些欣慰的笑道。
景清卻有些顫然,道:“爺,這……翹妃她是妖怪嗎?她以前給過你吃一顆古怪珠子。”
上官驚鴻迎著朝霞淺光,剪手而立,眼中有抹似是而非的笑,“一隻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的小妖?”
翹楚,你這本書翻到最後一頁到底是什麼。
若你真是妖,亦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為我而生,給我生兒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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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沒有回應。
一整個上午了,翹楚也只好放棄,她正在房裡踱著步子,房門忽而被推開,四大和美人急匆匆的奔進來,四大喘著氣道:“主子,鐵叔和幾個駕車小廝方才回來,幾個小廝都在說,宮裡出大事了,天降奇兆奇物,無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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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楚本煩惱著,聽四大說得稀奇古怪,便饒有興趣的仔細問了。
謬誤通常總是出現在傳播的過程之中,這個不知第幾手的訊息,說的是有東西從天而降到御花園,當時很多宮人都看見了。那些東西從所未見,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黑乎乎的幾件,像管子,像匣子。
四大說得興奮不已,翹楚雖是好奇,卻聽得一頭霧水,心想還是問上官驚鴻比較靠譜。
然而,這一天,上官驚鴻卻直到很晚才回來,甚至午晚兩頓都沒陪她吃。當他帶著沐浴過後的清香微涼將她從薄被裡躡手躡腳攬進懷裡,她已經睡著被他又驚醒,迷迷糊糊的想問他,話才出口,他淡淡說了句我不知道,你就是要問我這些,沒其他要說的了嗎,她隨口“嗯”了聲,突然便翻身覆到她身上……他雖顧忌著沒做,但她還是被他結結實實折騰了一番,很快便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翌日醒來,他已經不在。
午膳的時候,有婢女來報,說爺派人回來,不回來午膳了,讓翹主子不必等。
夏王大婚,皇上讓他將刑部的事也一併暫理,這兩天他三部一起走。
翹楚微有些惆悵,隨即暗罵自己,倒便如此想他了。
兩個丫頭看她模樣,取笑了幾聲,主僕三人正玩鬧著,方明在門外求見。
翹楚親自過去開門,方明眉眼有抹為難之色,道:“七王妃大廳求見,奴才本說主子病中,不便見客,她卻跪倒在廳中,說求見主子一面。”
翹楚奇怪,本來七王妃來找她已是不可思議,更別說跪她了。
方明解釋道:“七皇子和十皇子在刑部辦事,爺今兒亦到那邊處理些事宜,不想在公文裡發現了兩位皇子紕漏之處,因皇上曾批爺大權,爺問了他責,只說過午便行杖責。隨身小廝也是個懂眼色的,立刻回府稟報了兩位王妃,郎妃堂姐和十王妃交情甚深,遂陪同十王妃過來找郎妃說情,郎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