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7 與君初相見(1)
四大惑道:“我還是不懂,如果所有人都沒去想這另闢蹊徑之法,那仍是猜謎猜得最快的人先拿到將軍令來作畫,那便意味著她贏的機會最大。”
翹楚搖搖頭,“傻丫頭,關鍵在於誰也不能保證其他人不去想睿王用過的破題之法,若有人想出了那方法,那先到亭子的人未必就能贏了。”
四大低低叫了一聲,“原來如此。那便是說太子那邊並未盡出全力,他的心思在破題之法上,若他稍後仍未想出方法,他只管在猜謎此處幫翹容那死丫頭追上去就是。”
翹楚輕輕應了一聲。
美人突然問,“主子,那你是不是也如太子一般,也還保留著實力,若想不出破解將軍令的方法,你也能追上去?”
翹楚摸了摸她的,吁了口氣,“這些燈謎雖不難,但再怎麼著,我只有一個人在看在猜。若不能如睿王一樣想出取勝之法,這一局我是輸定了。”
四大和美人想起一路走來翹楚的苦,心裡難受,不敢再多話。
三人又走至一處燈謎前,女官摘下箋子,遞給翹楚。
謎面寫著:一襲芳草地,萬紫千紅皆不現。謎目是打一花。
翹楚微微蹙眉,四大見狀,苦惱道:“主子,這個難,都是草,還猜什麼花!”
翹楚輕笑,“這個何嘗難了?奼紫嫣紅都不見了,只剩遍地野草,不就是說沒有花麼?”
“沒有花,沒花。”
她淡淡道著,在紙上寫下“梅花”二字。
女官微笑欠身,“恭喜姑娘。”
四大一喜,隨即埋怨道:“主子,奴婢差點讓你給嚇死,你既猜到為何還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美人白了她一眼,翹楚挽著二人繼續前行,苦笑道:“你們留意到沒,連續三道謎語,謎面謎底都非吉兆。”
四大和美人一驚,四大喃喃道:“前一道,謎面是出師不利,猜草藥名謂,主子猜了‘當歸’,再往上一道,謎面秋思望鄉,猜的仍是草藥,主子寫了懷(淮)熟地。”
美人身染劇毒,不過一直以內力強抑住,此時已隱隱壓不住毒勢,聽了翹楚的話,心裡一急,肚腹如火燒蟲噬,一口甜腥溢上喉間,她強運內力險險抑住,咬牙道:“主子,這只是巧合吧?其他組的謎語不都一樣嗎?”
翹楚眯了眯眸,低聲道:“難說,興許各組的謎語都不一樣,懷熟地,當歸,沒花,誰知道皇帝心裡想的是什麼?”
幾人正說著,一陣號角之聲破空而來,不論是應戰的還是觀戰的人,都吃了一驚。
號角之聲只應在戰場上出現,怎憑地在王府響徹?一道道惶緊的聲音隨即劃破整個園子,“快來人哪,睿王中伏,受了重傷。”
翹楚一震,睿王回來了?
☆、chapter 28 與君初相見(2)
“恭喜姑娘。”
女官的聲音傳來,郎霖鈴尚沉浸在最新拆出的謎底的微微喜悅中,“睿王中伏”一聲如驚雷在耳畔炸開,她渾身一顫,手中紙箋跌到地上。
紙上寫著:洞房花燭夜。謎目是打一花名。
在皇后和賢王的低笑中,她剛含羞寫下“合歡花”三字。
她一瞥地上箋子,手提羅裙,竟扭頭便去。
皇后低斥道:“鈴兒,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看他!”
郎霖鈴咬緊唇,聽聲而辨,這驚喚之聲從蒼拙園另一側——王府大門的方向傳來,與皇帝所在的蒼拙亭背道而處。
賢王目光一斂,也微微沉了聲,“小妹,以你之智,怎會想不到這可能是父皇有意設下的擾絆之計?所有人中,你離蒼拙亭最近,若你一退,這一局你便等同輸了。”
郎霖鈴闔目一笑,“賢王哥哥,我何嘗沒有想過,但若這並非皇上之計,睿王他確是在進府時中了伏呢?西夏被迫簽署和約,恨他入骨,派人暗算他未必便無可能。”
皇后看了賢王一眼,道:“可恨偏生這般湊巧,竟真假難辨!”
秀眉顰蹙間,郎霖鈴輕聲道:“姑母,哥哥,霖鈴會參加此次選妃大賽,除去知道睿王他日可助哥哥成就大業之外,更為霖鈴早鍾情於他。退一步說,睿王受傷一事若是皇上之計,皇上此舉為考核我等對睿王之心,這才是第二局真正的考題未定。”
皇后和賢王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震驚之色。
郎家數朝重臣,勢力極大,家世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