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遣追隨的朝官送女赴賽。若他願助夏王成事,絕不會如此開罪夏王。
若說他想自成一派,仍該娶這些女子中的一個,想法將她們背後的家族勢力從自己的兄弟中剝離出來挪為己用,更無須得罪夏王。
為什麼他獨獨選了她?她完全猜不出這男人的心思,哪怕一點。
但他確實那麼平靜地看著她受傷,並且讓寧王作了那樣的事。
外面的天空光碧空澄,她卻覺得似有一張網將她喉頸鎖住,透不過氣來,將她用力拽入東陵皇室這個未知灰暗的權欲世界。
門外傳來遽響。
來人似乎極急,直到闖了進來,她才聽一道低啞的男聲斥道:“景清,你放肆!爺的房間豈能容你亂闖,驚了姑娘你可擔當得起!”
翹楚看去,只見兩名男子一前一後,卻是王府管家方明和那個憨厚的少年景清。
此時,那個少年一臉漲紅,目光焦急,古怪地盯著她,攤手便問,“爺的藥呢?”
☆、chapter 47 睿王的面具(2)
景清的眉眼和景平有幾分相像,名字也相若,似乎是兄弟。只是景平看上去清秀俊逸,言行深沉穩重;景清仍帶了絲少年的青澀,雖面目憨實,喜怒卻形於色,與景平那股諱莫如深的書卷之氣截然不同。
景清雖沒明確說什麼藥,翹楚卻認知他說的是睿王給她的、她扔了的玉瓶。
她直接看向方明。
方明上前,微微欠身道:“姑娘,爺素有腳疾,須常不多走動,今兒個趕回朝歌騎的也是日行千里的好馬,不知為何現下舊病又犯了,在給美人姑娘診療的時候,突然便摔倒了,腳上痛楚難當。”
翹楚一怔,突然想起剛才被抱著的顛簸,他走得很快。
“通常服一顆蓮丹便可,聽說那藥爺給姑娘了,奴才便過來問姑娘討要一顆。”
“蓮丹?”
“那是產在寒酷之地的蓮花所製成的丹藥。這種花花期極長,千年方結一次花,是世間罕有疾患的入藥原材,對各種心患與劇烈痛症最好——”
“方叔,你與她說那麼多話做什麼!”景清一急,打斷了方明,“那是我家爺的寶藥,他平日都捨不得多吃,今兒個一下子便給她吃了兩顆,現在竟整瓶給她了。”
“你倒是給回來啊!”少年語鋒一轉,咄迫地盯著她。
翹楚措手不及,連退數步,這才明白景清和碧水剛才為什麼變了臉色,只是萬萬沒想到那藥竟如此珍貴。
“景清你還反了不成!”方明一把拉過向景清,眉眼有了怒氣,“姑娘是爺最看重的人,你是不是想惹爺不高興?”
景清一愣,一下像洩了氣的球,走到翹楚面前,低聲道:“姑娘,你給我藥吧。”
翹楚此時心裡也亂了幾分,想了想,笑道:“瞧我這丟三拉四的性子,八爺適才給的藥都不知放哪裡去了,現在一急,更忘了擱置。不若二位先回去照顧八爺,我把藥找著了立即送過去。”
景清“喲”的一聲惱道:“你怎連這個也忘記了?吃飯忘不忘啊你?”
景清一副要揍她的模樣,翹楚心裡既急,此時倒好氣又好笑,看了方明一眼,方明似看出些端倪,臉上雖急,仍不動聲色恭敬道:“那便有勞姑娘了。”
窗外是放眼一大片花圃,翹楚待兩人告辭而去,低咒了聲,開始四處尋那該死的玉瓶。
守在門外的兩名婢女看翹楚撫著心口,半個人鑽進花圃裡,好奇道:“姑娘,你可是在找什麼?奴婢們幫你找。”
翹楚努力擠出絲笑,“不勞兩位姐姐了,我只是在玩種花。”
☆、chapter 48 睿王的面具(3)
好半晌,終於在泥壤裡摸出瓶子,卻見一雙鞋子落到前面。
她腹誹一聲,拍拍身上泥土,站了起來。
來人是景平。
他淡淡看了眼翹楚手上的瓶子,道:“姑娘見罪,非是奴才有意催促,只是爺痛的厲害,不得不過來叨擾。”
“是翹楚冒失,也不知怎地,這瓶子就滾到這裡來了。”翹楚知道景平必定看出問題,決心裝傻到底,將玉瓶遞給景平。
“謝謝姑娘。”
“先生不必客氣,翹楚先進去了。”
她正要返身,卻聽得景平道:“姑娘,能借一步說幾句嗎?”
翹楚一怔,隨即對兩名婢女道:“有些口渴,煩勞兩位姐姐燒壺茶水過來可好?”
婢女欠身一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