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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微微搖曳,翹楚退縮到榻角,身子抵上冰冷的榻沿,身上早已一身狼狽,衣衫凌亂,她拉過被褥將身子蓋住,咬牙看著猶自站在榻外、渾身散發著冷咧氣息的男人……
她微微冷笑,他現在的樣子遠不如他的聲音完美,他和她一樣狼狽。
剛才,他將四大轟了出去,她示意四大離開……他隨即將她摔在榻上,動手去解她的狐裘,她還他抓蹬,糾纏中,征服和被征服的過程中,她狠狠蹬了他的小腹幾腳,將他的面具弄了下來,她雙手抓到他的臉、手、脖頸上,此時,他俊美的臉上破了幾道口子,血痕淡淡。
脖子也破了,凡是暴露出衣衫外的肌膚,能抓的她都抓了。
他該慶幸她從沒有蓄長甲的習慣,十隻指頭的指甲修得鈍不溜秋,不然,他的傷可不只這個的程度,她決定了,以後,她非蓄長甲不可。
卻又隨即想起,她很快就離開,蓄什麼長甲!
“抓夠了嗎?”
他冷冷問著,眼睛盯在她身上被褥沒有遮嚴的地方——她雪白的脖頸上。
她看到他的喉結輕輕動著,似乎嚥了口唾沫,緊攫著她的暗紅眸光漸漸變得渾濁,不覺抓緊被褥,其實,她本來並不想和他對抗,她怕他越發遷怒夏王,怕到時提出省親,他不放。
所以在獵區裡,他近乎粗暴挾著她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反抗,更不敢去多看夏王一眼。
她明白這一次,他有多憤怒!
但他竟將怒火撤在兩名護衛身上,如此輕易、殘暴的就將他們的眼睛毀了,她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原來的淡漠,更厭惡他的碰觸,和他抗拗起來。
“不夠,不夠,不夠,這回答你滿意了沒有?”她冷笑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要出發洩,要找人出氣大可以衝我來,那是眼睛,上官驚鴻,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瘋子!”
睿王盯著她看了片刻,伸手一揩臉頰上的血沫,長指放到眼前一瞥,指上溼紅,他啞著聲音,一字一字從喉嚨迸出來,“好,我就發洩給你看。”
翹楚看他目光兇戾地掠過跌在榻沿的狐裘,心裡一驚,幾乎想也沒想,便撲搶上來,想將狐裘奪回。
他卻比她更快,長臂一探,已將狐裘抄到手上,狠狠慣摔到地上,唇上近乎猙獰的抹過一絲冷笑,眸光一暗,她已被他重重壓到身下。
他的眸紅熬的似要滴出血來,他似乎已經將她的反抗、她的動作都算好了,直接就跨坐上她身上,將她的雙腿壓住,大手一撈,將她兩隻手都撈抓了起來,固定到頭頂上,另一隻手去撕她的衣衫。
不是脫,是撕。
翹楚同樣紅著眼,卻絲毫沒有辦法沒有力量去抵抗,只能聽見布帛在他大手裡如脆弱不堪的紙一一裂開的聲音。
很快,她的上身已一絲不掛呈現在他的眼前,他喘著粗氣,俯身狠戾地含上她的一個乳頭,用力吸吮舔咬著,他粗暴地吻著她胸口處那道粉色的疤痕,吻她肩上的新傷,大手握住另一邊使勁揉捏著。
她拼命扭動著身子,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她再也沒有辦法和他做那種事。
她使勁掙扎,卻很快腦中一白,他的分身在這短暫的廝磨中竟變得堅挺如鐵,抵在她那裡。
他越發粗狂起來,身子微微離開她,兩腿分開抵在她兩側腿邊,將她的下身、腿腳緊緊壓住,原本制肘著她的手放開了,一手去脫她的褻褲,一手去脫自己的。
翹楚悲憤屈辱得快喘不過氣,她兩手既得脫,便揮手去扇他耳光,抓扯著他的臂、身,他不管不顧,兩眼充血死緊死緊的盯著她,彷彿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她不知道他出於哪一種心態,甚至並未如她預料的一樣將她的穴道封住,任她撕打扭咬,哼也不哼一聲,喘著氣,直到將彼此的阻礙都褪了下來。
一片冰涼從腿根處傳來,翹楚一陣絕望,他火燙的堅硬已經抵在她那裡的入口處,她知道,她根本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終於,她萬念俱灰地止住了掙扎,雙手重重跌到腿側。
這時,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要不,她死,要不,她走。
若她能走,她再也不會回來,她放棄了,在來到這個世界忍受著所有苦痛堅持了八年以後,在兩次被他置於死地的都咬牙忍下來以後,這時,所有的信念,那些可笑的信念全部崩塌。
身子一顫,下身已經被貫穿,他迅猛的進入,然後抽離,又以更快的速度再次進入,那粗糙灼熱一下一下廝磨著她甬道的最深處,她被他一下重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