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涼從腿根處傳來,翹楚一陣絕望,他火燙的堅硬已經抵在她那裡的入口處,她知道,她根本抵不過這個男人的力道,終於,她萬念俱灰地止住了掙扎,雙手重重跌到腿側。
這時,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要不,她死,要不,她走。
若她能走,她再也不會回來,她放棄了,在來到這個世界忍受著所有苦痛堅持了八年以後,在兩次被他置於死地的都咬牙忍下來以後,這時,所有的信念,那些可笑的信念全部崩塌。
身子一顫,下身已經被貫穿,他迅猛的進入,然後抽離,又以更快的速度再次進入,那粗糙灼熱一下一下廝磨著她甬道的最深處,她被他一下重過一下撞擊著,她雙手死死摳著被褥,這樣的屈辱,竟還能像第一次那樣產生了快感,肚腹裡被填滿的酥麻灼熱,讓她痛苦又快活得像要死去一般。
他一直兇狠地盯著她的眼睛,眼皮一動也不動,卻又似乎也和她一樣,在她的身體裡感受到了極致的快樂,俊美的臉容微微扭曲著,沉著聲粗嘎地一遍一遍叫著她的名字。
終於,她忍手不住胃裡那抹反酸的感覺,手緩緩離開被褥,本能的在案頭摸索著,突然,肌膚一冷,她摸到了一個瓷碗。
也許,是夏王那兩個婢女帶食物給她的時候留下的,誰知道。
眼梢清楚看到他唇角勾起一絲深深的譏嘲,卻不躲不閃,冷靜地等待著她笨拙的襲擊。她一笑,握緊瓷碗向一個方向狠狠敲去。
在痛苦猛地襲過,視線慢慢模糊的時候,她確信,她第一次從上官驚鴻這個男人的眼裡看到一種複雜的神色:慌痛。
183 “我死了,你便開心了,是不是?”
輕腥粘稠的液體將眼皮蓋住,模糊了目光,視線不清,還能辨物,只聽得他一聲怒吼,眸裡所有神色一瞬斂去,劈手奪過她手上的瓷碗殘片。
她恨自己病後無力,又被他生生折騰了一番,雖發了狠,瓷碗敲到頭上當即碎了,傷勢似乎不算重,意識雖模糊,卻還在……
另一邊,他已快速將自己從她體內抽離出來,她目光斜斜的落到他抽離的地方,那裡一片狼藉,燙熱的白濁從她的腿根處流出一大片……
她想起一件事。
她不知道他和其他女人做的時候怎麼樣,有沒有弄在裡面,他應該並不忌諱有孩子。她和他做了三次,他都在她裡面釋放,事後卻沒有給藥她吃。
是啊,一個親王怎麼會忌諱有孩子?
其他皇子她不知道,奇怪的是,但他和賢王、太子、夏王、寧王,這幾個爭鬥得最激烈的男人都還沒有子嗣。
他雖不避孕,但她卻有,她從北地過來的時候,就帶了避孕的藥,前兩次,事後她都吃了,這次沒有帶上,是根本沒想到兩人還會做這種事。
她知道未必就會懷上孩子,問他要藥是不可能的,回去了她一定要吃藥,也許遲了,但她一定不能懷上孩子,懷上他的孩子……
她昏昏沉沉的想著,男人已飛快套上褻褲下了榻,她聽到翻箱倒櫃般的聲音,他的身影忽左忽右,似乎焦急的找著什麼。
很快,他回到榻邊。他目光雖怒,出手卻極輕,將她輕輕抱離原來的位置,抱到自己懷裡。
他也坐到榻上,氣息粗啞卻一聲不響伸手往她額上摸去,她無力地閉上眼睛,這狀態比死難受,要昏不昏,要痛極痛,只要不再被逼做那種事,她也不再難為自己,伸手攀住他的脖頸,微微喘著氣。
他的身子在她的手觸上他頸項的時候似乎震了震……
傷口一疼,卻是被一支冰涼微鈍的東西抵上,隨著他快速又輕柔的動作,她明白過來,那是鑷子,他在替她將瓷屑從皮肉裡揀出來。
很快,她只覺一陣大痛從額頭傳來,不禁低低嘶吟出聲……原是他正掌著一塊帕子,緊緊捂在那破口流血的地方上。
她呻吟著,指甲忍不住摳住他頸上的皮肉。
攏在她腰上的手一緊,捂在她額上的手也隨之微不可感的一顫,他的聲音嘎啞而來,“活該,痛死了倒好。”
她淡淡反問,“我死了,你便開心了,是不是?”
他一怔,隨即怒道:“閉嘴!”
睜眼開來的時候,帕子正從她額頭下來,從她鼻翼擦過——
帕子沾著鮮血的腥香,又混著一股濃重的油膩味道,原來,剛才那個碗確是夏王兩個丫鬟遺留下來的。她想。
不知道是血液的腥氣,野牲的油膩味道,還是那兩種味道混合而成的古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