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爺愛不愛這個女子,她既是爺明媒正娶過門的,便也是這個王府的半個主子,他怎可因著她似無甚脾氣架子,便隨意相詢呢,真該死!
他為人機敏,這時卻有些不知怎麼做才好,遂趕忙住了口。
坐回榻上,卻聽到翹楚低聲道:
“也許有關,也許無關,其實。。。。。。我也不知道,看他如何想罷,和你主子說那樣的故事,是我逾越了。”
景平又是一怔,她的話說得很含糊,他卻突然似乎有些明白她心裡所想的。
這一微微清晰,他口裡竟不覺低低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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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寺。
黃衣少女隨宗璞從寺廟後院走出,心裡仍有不安,道:“我還是回去和清姐一起等吧。”
走在前面的宗璞突然停下,她一驚,差點撞到他的背脊上,正要罵他,卻陡然一愣,指著廟門後那雙熟悉的男女,怔怔道:“爺兒,夫人,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
兩人正是綠衣女子和男子。兩人一笑,宗璞返身,笑道:“小么,他們等你才沒走。”
黃衣少女一怔,綠衣女子將她拉到一邊去,附嘴在她耳邊低聲說起話來。
宗璞負手在後,淡淡瞥了男子一眼,
“你剛才什麼意思?”
男子和他兩人多年交情,也不畏他生氣,呵呵一笑道:“宗大人問罪來了,可惜爺卻不知你在說什麼。”
宗璞一聲冷笑,道:“那宗某便提醒爺兒則個,為何讓小么回答我和義父去吃酒那個問題?你明知道這些權算機關她不懂,你以為每個人都是清兒和郎霖鈴?何必為難她?”
男子淡淡回看他,輕聲道:“宗璞,爺兒我知道她不懂,卻也知道她很想跟上你的步伐,想和你一起討論議事,想得到你的認同和賞識。”
“郎妃便罷,清兒不是你該多提的!你和我比誰都清楚,她是上官驚鴻心裡唯一認定的女人。我知你一心尊他為主,知你宗璞最看重的就是他這個朋友,那麼,對於清兒,你便該更避諱些。”
“小么是個好女子,是我們最喜歡的妹子。我幫她又怎樣了!宗璞,難為她的是你!你若不喜她,便明瞭與她說,莫讓她再抱任何冀望。”
宗璞臉色微變,閉了閉眼睛,低聲問,“八爺呢?怎還不過來?暗衛送信給我的時候,說到達此地,若數盞茶功夫不見他,便在後院廟門處相等。”
男子唇角一翹,“誰知道他。。。。。。我和你得到的訊息是一樣的,也只能等了。”
宗璞微一斂眉,心裡一恍,低笑道:“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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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越的靜謐,也聽不到沙彌做晚課的誦經聲。夜深了,大概快到四更了罷。雖是新婚,皇帝也只批了他三天假,朝中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參與。
藍衣女子冷冷一笑,伸手狠狠一拂桌上茶具。
四更了,他不會來了!五更便早朝!他懷抱美人好夢正酣吧,他從來捨不得這樣待她!
宗璞的眼睛真毒,她確實是借聚議的藉口讓他過來,若要商議什麼事,待明天早朝過後,看看皇帝的動態再商議不更好嗎?
她心裡藏著一個秘密,她不想愛上他,卻無法抗拒他,更想他愛她,永遠只愛她。。。。。。
她咬牙轉身,正要離開,卻看到一個男子一身雪白長衣,站在不遠處的冬樹下,淡淡看著她。似乎看了她很久很久。
☆、chapter 120 三千的寵愛?
“怎麼,這茶不好喝,不合你口味?”
他淡淡道著走過來。
她很快恢復了常態,也一如他清淡的語氣,“茶涼了,還能喝嗎?”
她有些清冷的看著他,看到他一瞥地上破碎的瓷瓦和桌上仍燃著的小爐,隨即手上一暖,聽到他輕聲道:“走,我帶你吃些熱茶去。”
她低頭看了眼腕上的大手,淡聲道:“放手。”
他卻似充耳不聞,握著她的手便走。
她微微一驚,往日只要是她的要求,他必定做到,哪怕他並不願意,可是如今——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似乎變了,譬如那天他終究沒有殺翹楚。
她直覺不喜翹楚,不排除對她計算是一回事,這個時世,這個噬人的地方,爾虞我詐、攻計攻心,才能生存,才能成功。她不想,卻不得不為,但就像和景平說的,她不喜不想殺人也並非假意。
只是那時對他的逼迫動了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