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香已飄溢滿室。
另一個人手上的托盤裡,也是一隻紫玉碗,只是碗裡的東西卻奇特。那是一隻渾身透明兩指大小的蟲子,蟲子竟有兩個頭,身子透明,臟腑能見。
眾人滿腹驚疑,卻不知道睿王想做什麼,宗璞猶自憤怒,寧王冷笑道:“老宗,你這是要咱們自己人先籠裡反,對嗎?”
睿王示意暗衛將東西放到桌上,讓他們退下,看向秦冬凝,“一會喂她喝了這碗東西。”
“謝八爺多年前那顆百草丸,讓沈清苓在中毒後也能撐住,總算將那車駕圖記住,我將圖默出來給你便走。”清苓冷冷一笑,掙脫秦冬凝的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佩蘭和秦冬凝趕緊去扶。
“爺,”老鐵,景平和景清也都急了,倒是方明低聲勸道:“清兒,爺也是心疼你,哪得你和爺這般置氣。”
“叔父。”清苓苦笑,撫住心口,身體疼痛如灼,喉嚨一癢,幾點腥鹹便從嘴裡沁了出來。
眾人一驚,佩蘭和秦冬凝趕緊將她攙回榻上,寧王平日裡是最淡然的一個,這時也忍不住微微沉了聲,“老八,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只是你心疼歸心疼,何苦此時來怪責清兒,不及時想出對策來,倒是要了她的命你才高興嗎?”
翹楚苦笑,何苦責備他。他眼裡的冷硬和沉痛,她想,她看得清清楚楚。
瞥了悲慟痛苦的清苓一眼,睿王語笑斐然,“我認識的沈清苓,怎會不明白這辦法極好也極險,怎會不明白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怎會不明白我寧願穩中求勝,不爭而爭,你決意冒險是因為你已經等不及了罷,你想盡快助我成功,好回到那個男人身邊,怎麼,我說的對嗎。”
清苓緊緊閉上眼,側過頭去。
“這。。。。。。”宗璞一怔,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原來清苓早便心有所屬,但她平日對睿王又分明是情意。。。。。。
睿王住了聲,走到桌邊,拿起裝有蟲子的玉碗走回榻邊。
清苓低聲道:“夫人、小么,扶我走。”
“走開。”
男人淡淡一聲,佩蘭和秦冬凝微一遲疑,放了清苓。
清苓氣苦,睿王一聲冷笑,將她抱進懷裡,她本中了毒,睿王手勁又大,她又怎掙得脫?她低低哽咽著要他放開她,又懇求地看向眾人,但眾人看睿王神色,便連宗璞也不敢再多說。
他的手緊握著她的手,清苓只覺臂上突然一冷,她一怔,只見他拉高她衣袖,又快速掖起自己的衣袖,手臂和她的緊貼在一起,另一手拈起那隻透明的蟲子放到在兩人的手臂中間。
“疼。。。。。。”一聲呻吟從清苓緊閉的口中洩出。
翹楚眼睛痠痛,她大概有些明白他在做什麼了。
屏風外眾人正驚怔,景清突然失聲叫道:“爺,這是同心蠱!蠱生雙頭,咬吸二人,我在你寫的醫書看過。。。。。。你為什麼要用這個蠱,那些毒會過到你身上。。。。。。”
眾人大驚,秦冬凝身子一晃,佩蘭趕緊攙住她,將她拉開。寧王、宗璞、老鐵、方明和景平便要搶上前去阻止睿王,睿王眉鋒一劃,也不焦灼,只淡淡道:“誰上來便我殺了誰,你們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若你們仍當我是弟是友是主,便退下。”
幾人相視一眼,方明跌跪到地上,寧王狠狠一跺腳,率先退了下去。
未幾,只見那蟲子透明的身子鼓成一個圓球,渾身如墨染,竟全成了黑色,稍頃,它的身子又慢慢癟下去。
清苓只覺蟲咬如針刺,那蟲子的觸牙竟如此尖銳,她不是不能吃苦之人,也已疼痛得叫了好幾回,背後的男人除了眉宇緊皺,竟不吭一聲,現聽得景清如此說,心裡大疼,無力的推著他,哭道:“驚鴻,我不要你救我。。。。。。”
老鐵和景平這時瘋一般,又搶上數步,顫聲道:“爺,換奴才來!”
“我來。”
“老八,我來。”
翹楚捂住嘴巴,眼梢已經盡溼。一時竟也分不清那些聲音誰跟誰的,似乎誰都出了聲,寧王,宗璞,秦冬凝。。。。。。
睿王盯著那已逐漸恢復透明的蠱蟲,唇角微揚。
“換不了的。本來這世上的物事便是等價而換,同心蠱蠱生雙頭,需同噬兩人,若無受毒之人,蠱蟲決不肯吸下毒氣,否則死的便是它。知道為什麼叫同心蠱嗎?同心,要的就是這受毒之人心甘情願,不可有一絲不甘,這蠱蟲精敏無比,能窺探人心,一旦覺察出受毒之人一絲不甘,會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