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忽然道。關於嚴舒,他後來也曾經推想過,甚至很多線索表明,嚴舒和赤松之間的關係,絕非師徒那麼簡單。
“師兄,你真八卦,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的好,畢竟赤松長老還是我們的長輩。”凌寒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些流言蜚語。沒想到你也如同凡人一般……”
“你失望了麼?”李鶴宸眉毛一揚。
“我只是覺得師兄這樣才像個人,之前都像冰塊一樣!”凌寒勾起嘴角一笑。
李鶴宸愣了愣,他也覺得,此刻的凌寒也真是像個大孩子,而不是十年後那樣處心積慮,活的壓抑無比,甚至都不像個活人一般。
但願,這種笑容,凌寒再也不要失去了。
他伸出手指,在凌寒的唇邊撫摸了一下,凌寒身子一僵,面頰發熱:“師兄你這是?!”
“你的嘴角有油渣。”李鶴宸的指·腹拭去油漬,卻不離開,而是用食指在凌寒的嘴唇·凹·陷處輕輕按了一下,笑道:“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是個小饞貓呢!”
凌寒不知怎地,就被他的笑容迷惑,竟然微微張開嘴,趁著他的手指還沒有離去,用舌頭舔了舔李鶴宸的手指。
李鶴宸微微錯愕。
“啊!”忽然驚醒的凌寒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解釋道:“我……我覺得這個包子挺好吃的……”
“紫溟!這個包子好好吃哦!”一個少年的聲音突然在李鶴宸的腦海中迴響,瞬間一個畫面閃現——好似有個白髮的少年在啃包子,露出憨厚的笑容,然而面容卻看不清。
這是什麼記憶?!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叫紫溟的人!這白髮少年又是誰?!為什麼腦海裡會浮現這樣的片段!
李鶴宸微微睜大了眼睛,這莫名其妙的記憶,明顯不屬於自己!
“師兄,怎麼了?”凌寒察覺到他臉色有異。
“沒什麼,我看這條街似乎是美食街,有很多好吃的東西,等下叫店小二去買。”李鶴宸道。
“師兄,其實我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非要來修仙呢?”凌寒問。
“人各有志,若我不修仙,豈不是遇不到你了?”李鶴宸笑道。
“師兄你現在笑的次數比以前多多了,真好。”凌寒開心道。
“其實,我的父王是個有點古怪的人。”李鶴宸回憶道,“我出生時,父母都快七十了。我父王不知道聽信了什麼迷信鬼話,認為老來得子是欺天得來的福分,不能將我放在王府裡養,就把我寄養在普通人家,後來我長到六七歲才接回王府,沒兩年又送到了雲宗,希望我度過天劫,安然長大。”
“原來如此!”凌寒發覺李鶴宸竟然捨得將自己的身世都說與自己聽,更加覺得欣喜。
李鶴宸說到這裡,忍不住想到兒時,父王整天擔心自己遭遇不測夭折,說自己是不該出生的孩子,總歸要被上天收去,還請了不少術士做法,後來有個瘋瘋癲癲的道士來過家中,跟父王說了什麼,做了個什麼儀式後,父王就將自己送到了雲宗。
臨走時,父王唉聲嘆氣,說吾兒總歸要被上天帶走一些東西,只怕不得是個全人。
李鶴宸的目光瞥向了自己的雙腿——不得是個……全人麼?
難道自己腿殘,真的也是上天註定?
“我也想吃灌湯包!”李全黑終於發出了不滿的叫聲。
“吃什麼灌湯包,中午帶你們去吃本地有名的大螃蟹去!”李鶴宸忽然道。
“萬歲!!”李全黑揚起貓爪子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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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假鬍子的墨月終於將銀票送到了小飛仙的手中。
小飛仙一張張數著銀票,不僅笑道:“嚴家公子可真是好用啊!我這剛傳話出去要錢,嚴家就送來了錢,搞得我都不忍心放了他了!”
“姑娘,你可要說話算話啊!”墨月道,“若是帶不回嚴公子,我們幾個就沒命了,你可憐可憐我們這些人吧!”
“是哦,若是我說話不算話,日後在江湖上也難以立足了,但是,我也沒打算立足啊!幹夠了這一票,我就逍遙快活去了!”小飛仙笑道。
“姑娘!你可憐可憐我們吧!”曇影幫腔道。
“而且據我們所知,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物在城中,比嚴公子值錢多了!”斬雪按照之前排好的口詞道。
“哦?還有人比嚴公子值錢麼?”小飛仙眼睛一瞥。
“那人就是山北富貴琛王——李宸!”墨月說出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