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裡面的血肉來,很是猙獰,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問:“你這傷怎麼不治一治,這麼大的傷口是需要縫合的。”
“你當我願意這樣?如果讓那些人知道我受傷了,事情更多,現在能給我上點藥就行了。”何清一邊說著,一邊從櫃子裡面拿出藥來丟給她,自己趴在了床上,很是無所謂的說:“把藥粉撒上就行了。”
她走到何清身邊看著那處已經腫的不像樣子的傷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才說:“可以請家庭醫生。”
“動靜太大了,你剛到這邊來,不懂,你就上藥就好了。”何清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她動作快點。
可是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家裡有針線嗎?”
“呃……”何清轉過頭看著她,一臉的不可思議,遲疑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等何清的手下將特意買來的針線送了上來,蘇小小便在何清的傷口上撒了厚厚一層的藥粉,接著便毫不猶豫的下手幫何清縫合傷口。
別看何清好像很不在乎似的,可是被這麼一弄,直接發出了殺豬一樣的叫聲,這其實也不怪他,任誰身上有這樣的傷口還能行動,就已經是不錯了,此時又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就這麼被人一針一針的穿進肉裡,不痛就怪了。
他的額頭上全是汗珠,緊握拳頭,纖細的手臂上爆出了一條條的青筋來,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幾乎是到了近乎暈倒的邊緣,蘇小小卻是手都沒有抖一下,手上沾的血多了,就隨手甩了甩,完全不在乎。
他們旁邊還站著幾個手下,一個個看的觸目驚心的,幾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咧嘴,心說這女人心也夠穩的,要一般女孩子見這場面肯定就嚇哭了,哪有幾個能像她這樣,比旁觀的人都冷靜?
等一切處理完畢,何清幾乎暈厥,直在床上喘粗氣,這個時候有人忍不住打趣:“我說大少爺,你現在那樣就好像被三百大漢爆菊了三天三夜似的,你抬起頭來讓我們瞧瞧,你哭了沒?”
“等……等小爺我腰好了,一個人就能給你爆菊成我現在這樣。”何清有些不服氣的回了一句,引得一片笑聲,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還不是很嚴重。
蘇小小去衛生間洗了一個手出來,隨手就從桌子上的果盤裡面拿出了一個蘋果吃,看的何清一陣無語。
“我的小公主誒,你前些年是在伊拉克生活的嗎?怎麼見完了那麼血腥的場面,還能吃下去東西?”何清忍不住問出來。
蘇小小笑嘻嘻的回答:“我還沒出過國呢,前幾年一直在屠宰場來著,白天殺完豬,晚上就吃豬肉。”她說完就坐在了椅子上,用蘋果指了指站在那邊的幾個手下說:“你們家少爺剛剛流了很多血,你們快給他買些大棗,給他補補血。”
何清聽完直翻白眼,沒想到那些手下還真就去照做了,這還讓他挺驚訝的,這些亡命徒願意聽一個女人說話?難不成是蘇小小剛剛把他們幾個人震住了?又或者是蘇小小是這裡的唯一女人,直接把她當成女主人了?
見何清看自己,蘇小小歪了歪頭問他:“你也要吃嘛?”
誰知何清只是笑了笑,搖了搖頭:“有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像一個人。”
蘇小小嘻嘻一笑:“李葉桃?”
何清一怔,這才問:“還有人說過?”
蘇小小點了點頭:“不止一個人說過。”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怕她,覺得她特別的兇,我當時就是因為她,對女人簡直就是有了恐懼症,覺得女人真是一種恐怖的動物,一生氣能嚇人到那種程度,害得我很晚才有初戀。”何清說著忍不住苦笑:“偏偏那女人好像對我印象不錯,一看到我就追著我要與我說話,我就一頓跑躲她。”
蘇小小吃蘋果的動作一頓,差點咬到舌頭,敢情這小子當年不是因為太淘氣才到處亂跑的,而是因為害怕自己,這還是她第一次知道,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我……我沒見過她。”蘇小小難得的有些口吃,也是因為這種感覺不是很好,讓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年有些太邪乎了,才會讓小孩子感覺害怕?挫敗的感覺再一次油然而生。
“不與你說了,我睡一會,不管這傷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沒想到現在一縫這麼疼。”他說完,便直接閉上眼睛,躺在滿是血的床上就準備睡覺。
蘇小小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忍不住心疼,何清這些年過得也不是很好吧,父母被人害死,自己不得不擔當一切,就算是身上有了傷,也沒有一個人來照顧。
她轉身回了浴室,從裡面拿出手巾來幫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