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崩濺,人頭拋飛。
典韋策馬上前,以戟尖輕輕挑住曹操的人頭,仰天長嗥道:“曹操人頭在此,嗷呀呀~~”
“曹操授首了~~”
“曹操授首了~~”
“曹操授首了~~”
霎時間,排山倒海般的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戰場,涼軍計程車氣越發高漲,而曹軍計程車氣卻更加低落,此消彼長之下,曹軍殘兵的抵抗很快就開始冰消瓦解。當天色完全黑下來時,喧囂地戰場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贏了!”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先呼喊了一聲,霎時間,涼軍將士的歡呼聲便如長河大浪、響徹雲霄,在三軍將士的歡呼聲中,馬躍、賈詡策馬緩緩而前,但見戰場上伏屍遍地、斷戟如林。空氣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中人慾嘔。
戰爭。這就是戰爭!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永遠沒有第三種可能!
“主公,曹操人頭在此!”
典韋策馬上前,將手中血淋淋的人頭往馬躍面前一遞,馬躍看了不由一呆,賈詡更是失聲道:“曹操怎麼沒有鬍子?這不是曹操!”
“啊。不是曹操?”典韋愕然道,“***,竟然讓曹操這老小子給騙了!”
“請主公恕罪,末將這便再去追!”
典韋說罷,再欲領軍追殺。
“算了,不必了。”馬躍揮手阻止典韋,淡然道,“天都黑了。追也來不及了。還是等句突將軍回來再說吧。”
“主公!”
馬躍話音方落,前方夜空下便響起了句突的聲音,旋即便是有十數狼騎衝到了馬躍面前。唏律律地勒住馬步。
“主公,共有三股曹軍突出重圍,分別逃往洛陽、宛城
方向去了。“
“嗯,曹阿瞞肯定在這三股殘兵裡面!”馬躍說此一頓,回頭望著賈詡,沉聲問道,“文和,以你看來,曹阿瞞會逃往哪個方向,洛陽?宛城?還是冠軍?”
賈詡凝思片刻後答道:“丹水一戰曹軍慘敗,一萬精銳覆滅殆盡,曹操逃回冠軍也是無兵可用,一旦我涼軍兵臨城下,那就只能是束手就擒!只有逃回宛城或者洛陽,曹操才有重整旗鼓的機會。”
李肅道:“軍師地意思是說,曹操只會逃往宛城或者洛陽?”
“不!”賈詡嘴角忽然綻起一絲狡猾地笑意,搖頭道,“如果換了別人,他肯定不會逃往冠軍,可如果是生性多疑地曹操,結果就恰恰相反!主公,曹阿瞞很可能會逃往冠軍,可速譴精騎連夜追襲!另外,為防萬一,可令少將軍截擊宛城、洛陽方向的曹軍潰兵。”
“嗯!”馬躍點了點頭,沉聲道,“許褚聽令!”
許褚急打馬上前,厲聲道:“末將在。”
馬躍道:“挑選五百精騎,稍事休整吃點乾糧就出發,奔襲冠軍城!”
“遵命!”
許褚轟然應諾,領命而去。
馬躍又向句突道:“句突,立即譴快馬前往穰縣、宛城一帶尋找少將軍,令少將軍率軍截擊逃往宛城、洛陽方向的曹軍潰兵!”
“遵命!”
句突領命,亦打馬離去。
……
丹水前往冠軍的小路上,曹操、郭嘉、荀攸、程正在於禁及數百殘兵敗卒的護衛下倉惶向著東南方向逃竄,賈毒士對曹操人性的猜測極為準確,曹操果然沒有逃往洛陽或者宛城方向,反而向著冠軍逃亡。
“主公,末將以為還是應該向宛城轉進。”于禁想了半天,忍不住又策馬來到曹操面前,再勸道,“去冠軍太危險了,要知道冠軍只是座小縣城,城內的守軍不過區區幾百人,萬一馬屠夫引大軍到來,主公再想突圍可就難如登天了!”
“向宛城轉進更危險!”曹操冷然道,“文則別忘了馬屠夫手下有幾千號騎兵,可我們呢?都是些步卒,兩條腿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還沒等我們退回宛城,就被涼州騎兵半路截住了,那時候情形只能更糟。”
于禁道:“可是……”
“吾意已決,于禁將軍不必再勸。”曹操不由分說喝止了于禁,半晌始輕嘆一聲,低聲說道,“此番丹水之敗之慘,實平生之未有也!一萬精銳喪失殆盡,還有何顏面回許都見天子啊,唉~~”
郭嘉輕輕嘆息一聲,上前向曹操道:“主公,嘉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曹操道:“奉孝但說無妨。”
郭嘉道:“以賈詡之謀、馬屠夫之斷,或能料到主公會退守冠軍,若主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