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來?哼哼,馬屠夫該不會真想故伎重施吧?“
“兵者詭道也,我軍還是應該小心為上。”郭嘉道,“主公還是應該想辦法提醒四城守將,加強戒備以免為敵所趁。”
“主公,丹水水位開始下降,涼州軍要準備流河了。”郭嘉話音方落,一邊的荀攸忽然大聲叫了起來,“狡猾的為馬屠夫,為了順利渡河,不是強行變更了丹水地河道,就是在上游進行了截流!”
“嗯?”
曹操霍然回頭,果然看到丹水的水位正在緩慢下降,河床兩側的鵝卵石已經開始顯露出來,早就已經在河西岸等待多時的涼州步軍開始徒步渡河,一排排身負櫓盾的重灌步兵率先趟入河水。
河水激濺、兵甲閃耀,兩千名重灌步兵就像一道滾滾鐵流、洶湧而前。
重灌步兵身後,則是一排排的長槍兵,長槍兵手中聳立的長矛仿如一片茂密的森林,矛尖上閃耀地寒芒幾欲映寒了清晨地長空。
緊隨長槍兵之後的,是一排排身披輕甲的長弓手,為了防止曹軍從正面發起強襲,五千長弓手已經將背上地長弓卸下負於手中,一枝枝鋒利的狼牙箭也已經綽於弦上,曹軍但有任何異動,這些視殺戳如無物的冷血殺手便會在第一時間挽弓搭箭,將冰冷的死亡毫不吝嗇地傾洩到曹軍將士的頭上。
另外,還有兩個輕步兵方陣護衛在涼州軍陣的左右兩翼,就像兩個轎伕,抬著中間重灌步兵、長槍兵、長弓手組成的大轎向前緩緩挺進,兩個方陣的輕步兵全神戒備,隨時準備迎擊曹軍從兩翼的突襲。
整支涼州大軍就像一架機器,進然有序地向前推進。
“無懈可擊!”郭嘉發自內心地讚歎道,“雖然是敵人,卻不能不承認涼州軍的確稱得上是訓練有素,半渡而擊的想法可以休矣。”
“這卻未必!”
郭嘉話音方落,曹操身後忽然轉出南陽驍將陳到,策馬奔至陣前,舉槍往空中一撩厲聲大喝道:“南陽郡的兒郎們,無所畏懼的勇士們,舉起你們手中的刀劍長矛,用你們的武勇去告訴對面那群涼州土狗,什麼才是真正的訓練有素!什麼才是真正的精兵!”
“吼~”
“吼~”
“吼~”
三千南陽兵瘋狂地以手中的兵器拍打著自己的盾牌,或者以拳頭使勁地捶擊著自己的胸膛
回應,巨大的聲浪在天地間激盪翻滾、久久不息,伴過一浪的怒吼,三千南陽軍計程車氣上升到了頂點。
陳到將手中長槍往前狠狠一引,厲聲長嘯:“殺~~”
“殺殺殺~~”
三千南陽兵瘋狂回應。追隨陳到身後向著前方正在緩慢渡河的涼州兵席捲而去。
中軍本陣,曹操冷眼旁觀,絲毫沒有阻止南陽軍地意思,既然與涼州軍的決戰已經無法避免,那由南陽軍來試探一下涼州軍的虛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正曹操也沒指望這三千南陽軍能派上什麼用場,拼光了也無關大局。
……
丹水對岸,涼州軍後陣。
“半渡而擊?”馬躍冷笑道,“看來曹操還是心存僥倖啊!”
“是南陽軍!”賈詡捋須凝思片刻。沉聲道。“應該是在試探我軍的虛實。”
“嗯。發旗語讓許褚的騎兵不要輕舉妄動,繼續保持對曹軍的壓力,至於這三千南陽雜兵麼~~”馬躍說此一頓,轉頭向身邊的高順道,“高順將軍,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地毛賊嚐嚐涼州步兵地成害吧!”
“遵命!”
高順右拳撞胸(獨臂將軍地無奈啊,沒辦法抱拳作揖了。馬屠夫只好給高順單獨發明了右拳撞胸的軍禮),轟然應諾,旋即策馬上前,僅剩的右手高舉過頂,緊隨高順身後的傳令兵迅速舉起了手中的黑色三角令旗。
“嗚~~嗚嗚~~嗚嗚嗚~~”
中軍本陣的號角手迅速改變了號角聲的節奏。
行進在重灌步兵方陣最前面地三名涼州小校迅速頓住腳步,拔刀在手高舉過頂,同時仰天長嘯一聲:“嗷~~哈!”
“嗒!”
“嗒!”
“嗒!”
還沒有完全渡過丹水的三排重灌步兵迅速停止前進,並就地蹲下。然後將扛在肩上的櫓盾重重頓在遍佈鵝卵石的河床上。霎時發出三道巨大的聲浪,震碎了寂寂長空,悠忽之間。三道堅不可摧的盾牆便已經霍然成形!
緊隨重灌步兵身後的長槍兵迅速跟著蹲下,同時將手中的長矛壓了下來,讓出了後隊長弓手放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