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卓的親兵隊長,而不是軍中宿將。
李儒甚至不想跟董玩講這些道理。因為這個目不識丁的莽漢只知道替薰卓報仇,跟他說這些道理只是對牛彈琴!李儒很無奈,因為他無法阻止薰玩成為兩萬多涼州大軍地主將,更無法阻這支涼州精銳的自殺行為。
此時揮師攻打洛陽。與自殺何異?
不及片刻功夫,董玩便分派已定,兩萬大軍拔營而起,浩浩蕩蕩地殺奔洛陽去了。目送兩萬餘涼州精銳漸漸消失在漫天飛揚的煙塵中,李儒不由浩然嘆了口氣,環顧身邊。發現自己的百餘親兵居然也只剩下了十數人。臉上不由浮起一絲苦笑。
“軍師。現在我們怎麼辦?”有親兵湊了上來,問道。“我們也去攻打洛陽嗎?”
“攻打洛陽?那隻能是送死!”李儒冷然搖頭,然後將剩下的十幾名親兵招到跟前,吩咐道,“你們幾個分頭行事,立即將洛陽兵變、主公遇害的訊息飛報給郭、李催、張濟、楊奉、趙岑五位將軍,這幾位將軍都是軍中宿將,應該能看清楚眼下的局勢,十之八九他們都會率軍殺奔函谷關。”
親兵問道:“軍師呢?”
李儒道:“本軍師要先行一步趕往函谷關,協助樊稠將軍打死高順這頭攔路虎!高順可是馬屠夫麾下頭號大將,極善用兵、很是難纏。如果不設法除掉這隻攔路虎,十數萬涼州大軍就會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慘遭滅頂之災。”
……
函谷關。
樊稠在張繡、崔烈的陪同下正在巡關,站在雄偉的關牆上往外望去,只見空谷寂寂、山道廖廖,已經沒有了馬躍軍地蹤影。
樊稠將負責守衛敵樓的小校召到跟前,問道:“這數日,敵軍可有異動?”
“並無異常。”小校應道,“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是嗎?居然連續幾天沒有異樣!”樊稠蹙眉凝思片刻,目光轉向身邊的張繡、崔烈二將道,“難道高順自知奪關無望,真地已經撤兵回關中了?兩位將軍,我軍是否需要派出一支精兵進行試探性的追擊?”
“高順可是馬屠夫麾下的心頭號大將,名聲顯赫,正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不容小覷啊。”崔烈勸道,“再說主公給將軍的軍令也只是固守待援,末將以為還是不要貿然出擊,以免招致無謂地損傷。”
“嗯,崔烈將軍所言甚是有理。”樊稠深以為然道,“傳令下去,守關士卒加強戒備,謹防敵軍偷襲,待主公親率大軍到來之後再做計較。”
此時的樊稠,還不知道數百里外的洛陽城裡已經發生了驚天鉅變,涼州大軍閥董卓已經伏誅。
……
函谷關以西五十里。
一座無名小山包上,高順正在數
兵的護衛下觀察地形,站在山包上往下望去,筆直的中橫貫而過,兩側崇山峻嶺、雲遮霧繞,地勢極為險要。如果能在谷中築起一座雄關,未必便會輸給東邊的函谷關。
“就是這裡了!”高順大手一揮,向身後地傳令兵道,“傳令全軍,在谷中下寨。先立木寨,爾後再鑿石砌牆,在這裡築一道關卡,既然無法攻下函谷關,那本將軍便在這險要之處再築一座函谷關,照樣能將薰卓十萬大軍拒之關外。”
“遵命。”
傳令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
涼州,武威郡。
馬躍中軍大帳,賈詡及方悅、徐晃二將聯袂而入。向馬躍抱拳作揖道:“詡(末將)參見主公。”
“快快免禮。”馬躍舒了口氣,肅手道,“文和、元賞(方悅表字,四稜怎麼看怎麼不像個表字)、公明你們可算是來了,王淵地西域胡騎可真不是蓋地,你們要再來晚幾天,說不得就只能給本將軍收屍了。”
“主公言重了。”賈詡淡然一笑,說道,“區區數萬胡騎。又何足掛齒。”
“不,西域胡騎地確不一樣。”馬躍地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凝聲說道。“若不是武威太守傅大人以及周邊各縣的鼎力支援,憑本將軍手中的三千烏桓狼騎還真招架不住西域胡騎的快馬。”
“竟有此事?”賈詡凝聲道,“西域胡騎什麼時候變得厲害起來了?”
難道賈詡有此疑問,縱觀兩漢。西域三十六國都被匈奴、鮮卑打得招架無力,從而不得不依靠大漢的軍隊來抵禦匈奴、鮮卑人的進犯,在漢人眼中,西域三十六國的胡騎只能算是三流地軍隊。
“真正厲害的不是胡騎,而是胡騎的西域戰馬!”馬躍雙掌擊案,目露貪婪之色。奮然說道。“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