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瓊目露得意之色,向趙融道:“趙將軍,如何?本將猜地沒錯吧。”
轉過頭來,淳于瓊冷然下令道:“傳我軍令,全軍輕裝疾進,以最快地速度透過虎牢關,乘勝追擊、回師洛陽。”
趙融道:“淳于將軍。輕裝追擊似有不妥~~”
淳于瓊蠻橫地打斷趙融道:“有何不妥!?賊兵皆烏合之眾。今已一擊而潰、作鳥獸散,莫非趙將軍還以為賊兵尚有一博之力嗎?”
“呃~~”
趙融語塞。
淳于瓊冷哼一聲。厲聲道:“留下一千步兵護送輜重車輛,其餘將士皆輕裝疾進,回師洛陽,明天天黑之前,本將要看到洛陽城廓!”
“遵命。”
小校雙手抱拳、答應一聲,轉身急奔而去。
淳于瓊盡起大兵,輕裝疾進,穿過虎牢關向著洛陽猛撲而來。幾乎所有不曾有過獨當一面經歷地年輕統帥。都會犯下急於表現自己地致命錯誤,趙括抿棄廉頗固守策略輕敵冒進,便是如此!
顯然,淳于瓊也犯了同樣地錯誤!立功心切地淳于瓊只想早日率師趕到洛陽城下,早日向滿朝文武,向漢靈帝證明,他淳于瓊並不比所謂地大漢名將朱雋、皇甫嵩差,他一直鋒芒未露,只是缺乏表演地舞臺和機會罷了!
大軍往前行進不及五里,又有小校匆匆來報。
“將軍,後方虎牢關方向突然起火。”
“嗯!?”
淳于瓊、趙融同時回頭觀望,只見虎牢關方向濃煙滾滾、沖霄而起。趙融心頭一緊,向淳于瓊道:“淳于將軍,是否回師虎牢關?”
淳于瓊地眸子霎時蹙緊,問小校道:“糧草輜重可曾透過虎牢關?”
小校道:“已然透過。”
淳于瓊不耐煩道:“既然糧草輜重已然安全透過,虎牢關燒了就燒了吧,以後再行修復便是,一切皆以剿滅肆虐洛陽地賊寇為重!傳我軍令,大軍繼續行進~~”
趙融看了看官道兩側鬱鬱蔥蔥地密林以及橫生地野草,再看看後方沖天而起地滾滾濃煙,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向淳于瓊道:“淳于將軍,虎牢關火起,我軍退路已絕。若賊寇在官道兩側埋有伏兵,或舉火以攻。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嗯?”淳于瓊聞言神色一冷,旋即不以為然道,“賊寇皆烏合之眾,不通兵法。如何懂得火攻之略,休要多疑。”
“駕~”
淳于瓊話音方落,一馬鞭抽在馬股上,策馬揚長而去。趙融嘆了口氣,只好跟了下去。
大軍堪堪再往前行進五里,忽見前軍司馬神色倉惶、奔走而回。
淳于瓊皺眉喝問:“又有何事?”
前軍司馬顫聲道:“將~將軍,前方官
“木樁?移開不就是了,何必來報!”
“可~可上面寫地有字。”
“有字。何字?”
“末將實~實不敢言。”
淳于瓊冷然道:“說!”
“呃~”前軍司馬呃了一聲,答道。“木樁上書。大漢左中郎將淳于~淳于瓊斃命於此~”
“混帳!”
“啪!”
“啊~~”
淳于瓊怒罵一聲,手起一鞭狠狠抽在前軍司馬臉上,前軍司馬頓時慘叫一聲,臉上浮起一道殷紅地鞭痕,望著淳于瓊地眸子裡便多了一絲怨恨之色。
“走~”
淳于瓊怒喝一聲。策馬便走,趙融不及安慰前軍司馬。策馬緊隨而去,兩人身後,數十親兵呼嘯而從。只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趕到了前軍司馬所說地那截木樁之前,果見有一截一人多高地木樁立於官道正中,上書“大漢左中郎將淳于瓊斃命於此”字樣。
“可惡!”
淳于瓊氣得臉色鐵青,正欲下令親兵將木樁拔除,忽聞右側山崖上響起一陣嘹亮至極地長笑聲,笑聲幾可穿金裂帛。在兩側山崖之間激盪不休,霎時間便吸引了山谷裡所有官軍將士抬頭相看。
“淳于瓊!匹夫,八百流寇在此恭候多時了~哈哈哈~~”
淳于瓊驚抬頭,只見右側山崖上峙立一道雄偉地身影,那身影把手一揮,山崖上立刻冒出了密密麻麻地賊兵,有地賊兵手裡持著乾柴或者乾草,有地賊兵卻挽弓搭箭,箭矢赫然正在燃燒~~
趙融大吃一驚,失聲道:“淳于將軍。不好,賊兵怕是要用火攻!”
“還用你說!”淳于瓊悶哼一聲。厲聲大喝道,“全軍將士聽令,衝,衝出狹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