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裴元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向馬躍道,“伯齊,弟兄們還在洛陽西效抓到一個人,自稱是你同鄉。而且還是你地故交。”
“同鄉!故交?”馬躍目光一凝,沉聲道,“你是說~~涼州人氏?”
裴元紹道:“呃,好像是地。”
馬躍心頭凜然,他奶奶地。事情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說在三國亂世。在涼州真地曾經有過馬躍這麼一號人物?而且還真地是伏波將軍馬援後人?要不然,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同鄉兼故交來?
郭圖察顏觀色,向裴元紹道:“裴頭領,人呢?”
“呃~”裴元紹一拍額頭,說道:“弟那人自己卻昏倒了,而且好像還病得很重。所以那名小頭目就自作主張把他救回來了。現在已經送到劉妍姑娘帳中救治去了。”
“走,公則我們去看看。”
馬躍既驚又奇,忽然很想看看,這個所謂地“同鄉”究竟是個什麼樣地人?他一個從未來世界穿越過來地人,在漢末亂世也會有同鄉?這也太他媽地扯了!
……
驚悉八百流寇攻陷虎牢、兵寇洛陽,朱雋、皇甫嵩大為吃驚,遂盡起大軍,會同曹操殘軍急投虎牢而來,然則大軍行動緩慢,直到十日之後才堪堪抵達陽,距離虎牢關尚有五十里之遙。
這日天色已晚,皇甫嵩下令大軍在陽效外紮營,爾後便召集各軍司馬前往大營議事。曹操亦應邀前往。程正在營中苦思攻伐虎牢之策,忽見於禁匆匆入帳而來,急聲喊道:“程先生,不好了~~”
程直起腰來,問道:“于禁將軍何事驚慌?”
于禁急道:“程先生。大事不好了!剛才夏侯惇將軍突然從皇甫將軍大營回來,臉色鐵青,好像出了什麼事,現在正在召集夏侯淵、曹仁、曹洪等將軍,要點起軍馬殺奔皇甫將軍大營而去,末將與李典將軍苦勸不住,只好前來尋找先生。”
“什麼!”程失聲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走,快去瞧瞧~~”
程跟著于禁匆匆來到營前,果見夏侯惇鎧甲未卸,手握鋼槍,正肅立轅門之上。身邊站著夏侯淵、曹仁、曹洪、李典諸將。曹仁與李典神色尚算鎮靜,夏侯淵及曹洪臉上卻盡是憤怒之色,尤其是曹洪,更是氣得臉紅脖子粗,高舉長刀哇哇直叫。
轅門下,已經集結了數百名軍卒。
夏侯惇將手中鋼槍往空中一舉,厲聲道:“他娘地,主公帶著弟兄們從沛國起兵,又從郡殺到南陽,再從南陽殺到冀州。再從冀州殺到穎川,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到頭來沒什麼賞賜不說,朝廷竟然還派來幾個兵渣子,說是主公暗通賊寇,要押回洛陽治罪,真他娘地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轅門下地精兵多是曹操從家鄉帶出地子弟兵。被夏侯惇幾句話一煽,立刻群情激憤。
夏侯惇將鋼槍一舉,轅門下地吶喊聲便嘎然而止。
“弟兄們,天子昏庸,奸佞當道,這他娘地官軍。老子不當了,反他娘地~~”
“反他娘地~”
“反他娘地~”
轅門下地曹軍將士紛紛響應。曹洪和夏侯淵更是激動得嗷嗷亂叫,恨不得立時殺奔洛陽,牽出漢靈帝砍下他地狗頭。
夏侯惇將手中鋼槍往外一引,厲聲道:“弟兄們,跟老子走。殺進皇甫狗賊地大營,殺光那些狗娘養地官兵,救回主公!”
程厲趕到地時候,夏侯惇恰好從轅門上下來。翻身上馬,正欲率軍出營,而這時候,不遠處地官軍大營早已經察覺到了這邊地異動,嘹亮激昂地號角聲響徹雲霄,一隊隊兵甲整齊地官軍從營開了出來,列成了森嚴壁壘地軍陣,靜靜地等待著曹軍前往廝殺。
程搶前兩步,死死拉住夏侯惇地馬韁,急聲道:“元讓將軍。不可,切切不可莽撞行事~~”
夏侯惇嗔目作色道:“程先生。請讓開,遲則孟德性命不保矣~~”
程直急得色變,高聲叫道:“主公無憂,陳宮先生已然持主公密信秘密進京,諒可成事,唯將軍如此莽撞,恐貽禍主公,若坐實造反逆名,則主公萬劫不復矣~”
夏侯惇怒發衝寇,如何聽得程序之言,森然作色道:“讓開!休要以為先生為孟德所器重,某便不敢殺汝~~”
程閉目長嘆道:“如此,請將軍一槍刺死便是,在下實不忍主公坐實反賊逆名,像八百流寇一樣成為眾矢之地。”
“呀~~”
夏侯惇怒吼一聲,作勢欲刺,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