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總決選第一次錄音開始,哪次不是他佔用的時間最多?錄音室是他,舞臺排練也是他!”黃阿哲的話很快挑撥起一個女孩子的火氣。
女孩子年紀不大,估摸著二十歲不到的樣子。其他幾人頗有深意地瞧了瞧女孩,又瞧了瞧黃阿哲,然後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首先大家都不是笨蛋,這種得罪人的事兒幹嘛趕著上啊?其次,有規定說某某選手只能錄幾分鐘麼?沒有!人家遵守規則,自己又有什麼話好說。最後,人家音樂總監喜歡李瑋,你能奈他何?惹惱了音樂總監,下次錄歌的時候坑你一把,你都沒地兒哭去。也就這中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還能被撩起火來,其他的老油條早就知道世界上沒啥公平可講,一切就看實力和關係。
眼瞧著小姑娘的火氣越來越旺,幾個老油條看黃阿哲的目光也越來越深邃。如果說李瑋是明面上壓制一切的話,那麼這個黃阿哲就是背地裡搞三搞四的人。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後藉口紛紛離開了。大家在離開的同時,紛紛將黃阿哲拉入自己的黑名單。這種人得罪不起,但最好也別交往。
若是李瑋在這裡的話,估計也會被黃阿哲的低階手段給氣笑去。這種簡單的挑撥離間彷彿幼兒園幾個小女生之間的勾心鬥角,放到社會上簡直不夠看。而且社會對男性的要求更好,尤其是這種社會謀略。不是說男生不能玩陰謀詭計,但是你的陰謀詭計也得有格調不是?黃阿哲自己選了一條沒有啥底線的路,也難怪其他人開始漸漸疏離他。
而回到酒店的李瑋也從劉唱那裡聽到了這條有關自己的流言,但隨後他就笑笑沒說啥了。這種幼稚的留言對李瑋的殺傷力幾乎為零,傳播這種流言還不如造謠說李瑋有耍大牌或者歌曲涉嫌抄襲,這才是打在關鍵位置上的流言蜚語。李瑋搖搖頭,對黃阿哲的觀感又下降了許多。只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在傳出李瑋流言的第二天,一條有關黃阿哲的流言也悄悄蔓延開來。
有人傳聞,黃阿哲許諾保羅可以簽約斯瑪特事務所,然後誘使保羅潛入自己的寢室去盜取李瑋的創作。這條流言至少有七成是真的,因為保羅的確在那段時間和黃阿哲的關係密切,而且至少有三人到四人撞見他倆在計劃什麼。有了這七成的真實打底,那麼這流言的可信度就直線上升。
過不了一天,這條流言就進化成保羅已經向警方坦白,黃阿哲即將被取消參賽資格。當這條流言四處傳播的時候,黃阿哲的臉都白了。因為他知道保羅和自己的確有說不清的地方,但是絕對不是自己許諾了什麼。如果保羅真的坦白了,那麼自己的星路就完了。
看著黃阿哲惶惶不可終日的模樣,李瑋嘴角浮上了一絲冷笑。這條流言的始作俑者就是李瑋,因為李瑋和劉唱討論了保羅為什麼要來他倆的寢室翻東西。劉唱就說保羅曾經和黃阿哲來往密切,而黃阿哲一直將李瑋當對手,搞不好就是黃阿哲指使的。然後第二天劉唱就將自己的分析和其他玩得好的選手討論,而選手中的確也有人證實了他曾看見保羅和黃阿哲在計劃什麼。於是這個討論被一個大嘴巴的選手說給了化妝師聽,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變成了全節目組皆知的秘密。
就算有人溯源,那麼倒黴的也是那個大嘴巴,誰讓他將別人的私下的討論公開了?當然,或許劉唱等人會被說過於莽撞,可李瑋絕對沒事。因為李瑋只是在房間裡關起門和劉唱討論,而且作為受害者,李瑋和劉唱討論作案人的動機也是合情合理的。
黃阿哲被流言蜚語弄得有些心力交瘁,而李瑋的錄音工作卻非常順利。《我》這首歌的編曲並不複雜,所以不到一上午就弄好了成品並和樂隊合練過了。而《萬物生》有點麻煩,梵語部分的歌詞需要加上注音符號,否則和聲那邊不知道如何發音。同時這種worldmusic的編曲需要大量的原生態素材,這讓阿吉有點崩潰。好在亞視曾經做過一檔行腳節目,去到一些邊遠山區發現那裡的原生態生活,倒是錄了一些不錯的聲音。總之阿吉將《萬物生》的編曲弄出來之後的感覺就是,以後李瑋再這麼坑他,他就要逼著李瑋換歌了。
而在合練的時候,《萬物生》又一次驚豔了大家的耳朵。連現場導演都忍不住說道:“我倒是期望李瑋通不過第一輪,否則就要埋沒這麼優秀的一首歌曲了。”
“別介啊!”李瑋聽到了之後,立刻反對道,“橫豎這錄音版是會上狗狗音樂的啊!王導,可不許這麼咒我啊!”
李瑋笑著和現場導演打趣道,引來眾人的鬨笑。
合練完之後的李瑋就去休息區休息了,準備搭乘八點鐘的大巴返回酒店休息。畢竟酒店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