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莫汗王閣下,在下乃一介天涯散人,若不是受人之託,在下也不會揭了那榜文,錢財乃身外之物,在下就先謝過大汗王閣下,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要治好小世子,也並非不可能,但是在下有個條件,大汗王閣下若是能夠答應,在下就立刻給小世子醫治,不收任何賞賜,不然,在下便離去,如何?”
“大膽!一個小小的大夫竟然也跟大汗王講條件!吃了豹子膽了!你敢不給小世子醫治,我就砍了你!”
斗篷人的話才剛剛落下,站在一旁的烏木那臉頓時一抽,一把扣住了腰間的重劍,一道銀光閃過,那鋒利的劍尖便已經指向斗篷人,離斗篷人的喉嚨不到一寸的距離。
然而,那斗篷人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幽深似海的眼睛裡依然平靜如靜海深流一般,淡淡的望著烏木,明明是那麼平靜清冷的眼神,看了居然也讓烏木感覺到有些不安,握著重劍的大手竟然有些僵硬了起來。
只見那斗篷人衣袖一揮,兩隻修長白皙的手指一伸,輕輕的夾住了那重劍,繃的一下,頓時,一道細細的鐵片敲擊聲響起,乍一看,烏木那鋒利的劍尖已經斷開。
“我不喜歡別人拿著這劍尖指著我,我既然敢來到這裡,想要脫身也不難,既然塔莫汗王閣下如此沒有誠意,那此事就作罷了。”
斗篷人落下這麼一句,便轉身,然而,此時,邊上的塔莫汗王頓時開口——
“高人請留步!你說你揭此榜是受人之託?”
塔莫汗王總算捕捉到了剛剛斗篷人的話,一手示意鐵由烏木等人退下。
斗篷人收住了腳步,微微側過身,淡然掃了那塔莫汗王一眼,“不然你以為我會有心思管這些閒事?”
“大膽!居然敢對大汗王這麼說話!”
那鐵由聽到這話,頓時又是暴怒的瞪了那斗篷人一眼,冷聲喝道。
“好了,鐵由,烏木,你們一干人都退下吧。”
這時候,塔莫汗王微微拂袖,沉聲喊道。
“大汗王,此人分明心懷不軌,不得不防!”
“我說讓你們退下,你們想違抗我的命令嗎?”
塔莫汗王冷喝一聲,這下,一干人才不服氣的瞪了那斗篷人一眼,很是不甘的退了下去。
“大汗王,我等就在帳外候著!這人要是敢使什麼陰招,我就剁碎他!”
落下這麼一句,幾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帳外,帳內頓時只剩下塔莫汗王跟斗篷人,當然,還有床上昏迷不醒的小世子。
“你說吧,你是受了誰之託?他為什麼要讓你過來醫治世子?”
塔莫汗王有些疑惑的望著斗篷人,然而,看到的,只有他那雙平靜的眼睛。
“我可不知道他是誰,他只跟我說他是大汗王你的故友,給我付了一半的診金讓我過來給世子看病,不過他說大汗王你還能回答困惑我已久的問題,我這才願意過來試試的。世子如今中的可是西域奇毒,要醫治起來可不容易,若不是我欠了此人一個大人情,我才不來趟這趟渾水。”
斗篷人淡然解釋,那聲音裡似乎還夾著一些懊惱。
“故友?”
塔莫汗王疑惑的眯起眼,有些懷疑的望著斗篷人,鷹眸裡盡是那銳利與警惕的冷光,“我可不曾記得我有什麼故友!你究竟是誰?若敢有什麼心思,我就砍了你的腦袋!”
斗篷人冷聲笑了笑,倒是絲毫沒有受到這塔莫汗王的威脅,“大汗王不相信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耽誤大汗王的時間了,你還是趕快找大夫給小世子看看吧,遲了,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了,可憐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告辭了!”
落下這麼一句,斗篷人便轉過身,大步的朝帳篷門口走了去,正伸手掀開了門簾,這時候,塔莫汗王的聲音便徒然響起!
“等一下!你回來!”
塔莫汗王冷聲喚道一句。
斗篷人倒是緩緩的收住了腳步,依然一手挽著門簾,也沒有轉過身看那塔莫汗王,卻是問道。
“大汗王還有何事嗎?”
塔莫汗王轉過頭,深深的望了床上沉睡不醒的小人兒,眼底充斥著難以掩飾的擔心與疼惜,吸了口氣,這下才轉過臉,朝斗篷人望了去。
“你想要我回答什麼問題?你們都有什麼條件?”
“這麼說,大汗王閣下是打算讓我給世子醫治了?”
斗篷人冷笑了一記,徐然收住手,悠然轉過身,那清冷沉靜的眸子流淌著淡淡的涼光,一瞬不瞬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