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涼光。
‘嘶!’
‘鐺鐺!’
手背又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緊接著盆子落地的聲音響起。
七夜皺著眉頭,甩了甩又被燙著的素手,望了被燙得通紅的手背一眼,眼神一移,又往丹爐裡望了去,只見那裡面是黑漆漆的一大團黏糊膏狀的東西,正散放著一股極為濃郁的藥味,燻得七夜直皺眉頭。
媽的,這煉藥還真不是人乾的活!就這麼一下,全身上下每一處是完好的!
七夜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側過臉看著自己肩頭那一撮被燒掉一大截的長髮,鼻間還隱約飄蕩著那股頭髮的焦味,心底倒是惋惜了一把。
終於,將最後的一種藥材融合進去了,丹爐內的黏糊膏藥也煎煮得差不多了,七夜終於吸了口氣,抬起那髒兮兮的衣袖,又往那漆黑的臉上抹了一把,然後才拿過旁邊桌上的那小玉瓶。
盯著那小玉瓶,沉吟了許久,然後掌心微微運功,破掉了北璃赤那道殘留的真氣,扒開了瓶塞,毫不猶豫的將那些鮮血統統倒入那丹爐之中!
‘滋滋’的聲音響起,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夾著藥味撲鼻而來,差點沒把七夜給燻暈,爐子內的溫度也到達一個高度,滾燙的氣浪蒸得七夜滿頭大汗。
……
不知不覺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去,劉峰等人接到七夜的命令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從雁山趕回來,那邊的暗樓大體上已經安置妥當,冥殿的另外一個分殿便是安置在那裡。
趁著這幾天的空檔,劉峰又帶著一些手下將附近的一些小門小派端掉了,將一部分的人手轉移到新的分殿,冥殿的實力又稍稍擴大了一些。
夜幕很快便降臨,黑暗將整片天地籠罩住了,耳邊仍然是那肆虐呼嘯的寒風,而冷夜之中那道急促的馬蹄聲也是異常的清晰。
通往皇城那塵土飛揚的官道上,只見數騎正朝皇城的方向疾馳而來。
“劉堂主,可能再過一個時辰就能抵達皇城,我們已經連續趕路一天一夜了,不如稍做休息一下再趕路吧,馬也累了!”
長時間的奔波勞頓讓一行隨行的人都稍稍感到有些疲憊,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道了。
領先的劉峰自然是心急如焚,殿主急令,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要是殿主出了什麼事,他可沒法跟殿裡的兄弟姐妹交代!所以這一路都是不停的趕路,連停下喘上一口氣的時間也沒有。
察覺到身後的弟兄們似乎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劉峰這才勒住了馬,慢了下來。
“好吧,那就在此地休息一下吧,等下再繼續趕路。”
劉峰停了下來,緩緩的下了馬,隨行的幾人終於也鬆了口氣。
然而,劉峰剛剛地上站穩,突然間胸口傳來一道劇痛,渾身頓時一陣僵硬,緊接著一股蝕骨的疼痛迅速的從胸口往全身各處蔓延而去,巨大的疼痛浪潮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疼得他幾乎窒息,渾身一陣痙攣,一股濃郁的腥甜味猛地往喉嚨上直衝,他禁不住‘譁’的一聲,一道血劍便從口中衝了出來,身子一顫,便往地上栽了去!
“堂主!”
幾人見狀,頓時大吃一驚,連忙衝了上去一把扶住劉峰。
“堂主!你這是怎麼了?”
然而,劉峰哪裡能回應他們的問話,早就已經疼得暈厥了過去!
幾人頓時臉色大變,連忙下意識的給他把脈。
“不好!是毒蠱發作了!快點扶他到旁邊躺下,不要動他,不然蠱蟲入腦一切都晚了!”
其中的一個屬下是之前暗樓的人,當然對著毒蠱很是熟悉了!
“什麼?毒蠱發作?”
眾人驚呼了一聲,臉色頓時嚇得蒼白!
“那現在怎麼辦?這裡離皇城還遠著呢!殿主也不在!”
“大家先不要慌!阿保,你現在馬上快速趕往皇城,用緊急訊號彈將殿主叫來,我幾人先用真氣將堂主體內的毒蠱壓住,但是也僅僅能壓制兩三個時辰,堂主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殿主應該會有辦法救堂主的!”
“怎麼會這樣?殿主不是壓住了堂主體內的毒蠱嗎?”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就是發作了,什麼也不要問了,快點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阿勇,你給我們望風,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們,不然我們都得死!”
“是!韋副堂主放心,我馬上就去!”
一道慌張的聲音應下,那名屬下頃刻間就躍上了馬,匆匆的往前疾馳而去。
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