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夏更是在我們英明的陛下的領導之下,進入一個更加強大的嶄新時代,在此,藉此新春之際,新年好時節,我謹代表盛林學院萬千師生,恭祝我大夏陛下萬福金安,願上天保佑我大夏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拉拉雜雜囉嗦得要死的講了這麼一大段,依然還不見正題,權當這是他那腐儒的演講會了!聽得七夜也是微微挑了挑眉,稍稍收住了動作朝那臺中間看了一眼,那宋子良卻依然還是很陶醉似的講得唾沫橫飛。
就在這宋子良想再來上幾句開場詞再進入正題的時候,一道低低的抱怨聲很是不滿的傳了過來,“像這些臭腐儒就是喜歡賣弄風姿,不就知道幾個詞麼?至於這麼賣弄?講了一大通的屁話,連個正題都沒見著,這菜可都涼了!七夜,幸虧當初外公沒有把你送進那地方,要是你進去了,出來了,成了學者學士了,這飯前也要給外公來上這麼一大段,外公可不得抽死你……”
這聲音一落下,殿內頓時就出現了片刻的靜謐,其實這是不怪東方破天,他已經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了,無非是看著七夜這似乎有些反感這囉哩囉嗦的漫無邊際的所謂的開場詞,東方破天也是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心裡的不滿而已。
哪知,這幫人的耳朵竟然是如此的鬼機靈,竟然就這麼聽到了東方破天這著實很低調很低調的抱怨聲!
東方破天敢對地發誓,他真的是無心攪局的,誰讓這宋子良就這麼一副萬分高昂,甚是激動的發表演說的樣子就是他媽的讓他東方破天看得實在是不順眼,怎麼看就怎麼不順眼,這才忍不住抱怨了一聲,而且他已經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了!這幫人,狗耳朵!這麼機靈!
正在滔滔不絕猶如連綿江水奔流而下,講得正是激動萬分的宋子良被東方破天這麼一個抱怨聲給打斷,當下就有些沉下臉,頗為不滿的朝東方破天這邊望了過來,瞪了他一眼,繼而才回過頭,醞釀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我們大夏四海昇平,百姓安居樂業,國家日益繁榮昌盛……這一切還多虧了我們英明神武的陛下,陛下實乃我大夏一代明君,實乃……”
一連串的拍馬屁的演說又開始拉開了序幕。
似乎感覺到身邊的東方破天對臺上的人成見頗深,這自己人的,豈有不頂的道理?
想到這裡,七夜那清冷的臉上竟然難得的掠過了一道玩味的笑意,當下便是很配合的點了點頭,刻意壓低的聲線裡少了一分剛才的清冷,“外公,文人雅士自是有文人雅士的高風亮節,這是他們的習慣,就像那些武林高手,比如什麼教主或者宮主門主之類的一般出現的時候總是香車寶馬,或者華麗大轎抬著輕功來去自如,而且出現的時候不是撒一些花瓣就是飄過幾道香風作為開場,外公應當理解。這跟列兵佈陣準備迎敵是一個道理。”
東方破天可不是傻瓜,自然是聽得出七夜現在正是為自己助陣,當下心裡就是一得意,假裝沒有看到,眾人那齊刷刷的看過來的眼神,低下頭,夾起了一塊酥蝦丸,丟進嘴裡,一陣猛嚼,鼻中發出一陣悶哼,“屁話,這行軍打仗的,要是也像這些臭腐儒一樣上陣還要來這麼一陣廢話,那敵人的馬蹄早就狂奔過來一刀下去把那腦瓜子劈成兩半了!還整天以學問人自居,那敵人進犯邊關的時候,也沒見他們能想出一個一招半策的,還整天作詩吟對的,無病shenyin之!”
東方破天很是不屑道,心裡還在為當初盛林學院沒有接受七夜憤憤然呢,這個宋子良當初還用什麼詩詞為難他,他媽的,當初他就不是靠著這個什麼得寵的宋太妃給先皇吹吹枕邊風然後才爬上今天的位置嗎?有什麼好得意的!
這東方破天是真正從戰場上走出來的硬漢,貧苦人出身,少年為將,其中付出的艱辛不是常人是能體會的!放眼整個大中原,恐怕也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的猛將勇士!他承認他也是粗人一個,念過的書也不多,什麼詩詞歌賦的根本也不精通,所看的書無非就是一些兵法策略史冊之類的書記,所以他最是看不慣這些所謂的學問人喜歡拿那些詩詞歌賦來為難別人。
“外公,術業有專攻,詩歌詞賦之於文人雅士便是陶冶情操的方式,經過文化薰陶的人氣質上給人的感覺自是不一樣的,很多人追求的無非就是這樣的感覺而已,你看那些個手執一把摺扇風度翩翩的雅士面朝望龍江,泡上一壺清茶,詩詞妙對信手拈來,又豈不是一種忘我於天地外的至美享受呢?”
七夜輕聲笑道,這番唱雙簧的戲碼似乎挺有意思。
“胡扯!你這要是也是那麼一副文縐縐的樣子,老夫非打死你不可!一群附庸風雅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