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變成清水了,是因為你不喜歡吧?”
“嗯。”
無違轉而看了看明淨的庭院。
倒是沒聽世歡顏說過,他原本竟將這裡搞得如同後宮三千,酒池肉林的模樣。
呵,好像,真的對自己有些認真了。
逝水在旁邊看著自家爹爹有些柔和起來的眼神,登時心理一緊。
爹爹不會,和那個世歡顏對上眼兒了吧?
糟了,自己還不知道,爹爹是怎麼來這裡的,爹爹來這裡多久了,爹爹與那個世歡顏朝夕相處,不會已經……
逝水微微甩了甩頭,卻無法擺脫漸長的憂慮。
世歡顏將這寨子雕琢的甚是精巧,沿途的屋子窗明几淨,簡約清雅,安靜淡然,幾乎看不出當時淫靡的樣子。
逝水將眼神兒定在身側的畫棟上,細細探索著漸變的彩繪,竭力不去看離自己三尺遠的無違,亦是閉口,緘默。
倒是世有金有些不耐煩,途中不斷的扭頭去看正北,世無常換衣服的方向,而後說道:“啊,對了,無違,你帶著逝水隨便走走吧,我去看看無常他們衣服換的怎麼樣了。”
說著世有金揮了揮手,而後掉了個頭,直接沿著遊廊往北,往正屋走去。
逝水緊握著雙拳,待得世有金閃身消失在轉角,方才扭頭看著無違,張口正欲說什麼,忽然被無違一把攬住,輕輕的,卻是帶著點怒氣的說道:“他剛才,叫你逝水。”
“哎?”
“他怎麼能叫你逝水?”
無違緊了緊手,將逝水往他這邊拖了過來。
在之前,無違擔憂的,一直是逝水企圖混入世無顏,會否橫生枝節,遭遇險境,畢竟世無顏也是個武夫的幫派,逝水單槍匹馬,又要小心隱瞞身份,很是危險。
說以,即便是飛鴿傳回的信上,逝水的字跡一如既往的從容,無違仍然坐不住。
但是剛才,聽到世有金彷彿叫慣了一般,自然而然帶出‘逝水’二字,無違的擔憂便瞬息轉了方向,連環炮般問道:“這兩個多月你做了什麼,住在哪裡,不會是和剛才那兩個世無顏的人住的吧?”
逝水一時語塞。
爹爹,怎麼能賊喊捉賊呢,明明那個世無顏也叫爹爹‘無違’了,明明爹爹也和那個世歡顏住在一個宅子裡了,明明……
“回答我。”
無違見逝水一時噤聲,眼裡便冒出了危險的意味。
逝水挑過無違急迫,焦慮的眼神,忽然眉眼一彎,心中剛起的擔憂,竟莫名其妙便被沖淡了不少。
看樣子,爹爹好像,是在吃醋啊。
逝水抿唇一笑,心念一轉,緩緩舉起手來摟住了無違的脖子,把臉湊上前,也不回答無違的問題,只是尢自說道:“爹爹,尋常時候,那個世歡顏,可是這麼摟著你的?”
逝水十指XX,又繼續說道:“他可有,摟的這麼緊實?”
“爹爹當著逝水的面兒,就與那個世歡顏如此親暱,爹爹怎麼沒有想過,逝水也可能,會像爹爹這般咄咄逼問的呢?”
“呃——”
無違愣了一下,逝水卻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毫無間歇的就顧自說道:“逝水本來,是可以趁著他們不在,打暈了爹爹,直接架走的,但是這樣子,我和爹爹,就都前功盡棄了。”
“羅網受了委託,爹爹以色入世無顏,逝水以武入世無顏,都已經在半途上了,不能這樣廢棄。”
“逝水相信爹爹,爹爹也相信逝水,好不好?”
逝水明澈的瞳眸直直的對著無違的鳳眸。
在宮中,爹爹與自己,也是這般互相誤解,互相試探,卻換得屢屢的傷害,屢屢的割裂,現在好不容易坦誠,不能被這點事兒給攪合了。
——而且,自己,只能選擇‘相信’了,不是麼。
無違看著逝水眼中的波光,知道他想起來在宮中的生死相離,不由得眼神一黯,右手鉤住了他的下顎,說道:“我相信逝水。”
逝水斂眉,卻聽得無違話鋒一轉,說道:“我只是,不相信那兩個世無顏的人而已。”
“哎?”
“我的逝水這麼聰明,這麼誘人,我怕那兩個人會把持不住。”
無違開口是玩笑的意思,但是說著說著,竟然真的戴上了幾分憂切,逝水哭笑不得,說道:“他們可沒有喜好男色這一說,比起逝水,爹爹才危險呢,那個世歡顏貪戀男色可是有了證明的,而且不知功夫深淺,逝水倒是擔心他哪天會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