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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媸見花生欲來便來,欲去便去,視天機宮一眾高手如無物,深感大失臉面,冷笑道:“九如和尚,你教得好徒弟!”九如拈鬚笑道:“不敢,不敢。”忽赤因鼻間哼了一聲,高叫道:“你便是九如嗎?我在西方就聽過你的名字。好,你來,咱們較量較量。”九如並不理會,覷了梁蕭一眼,笑道:“梁蕭,和尚聽說這此間聚會,順道瞧瞧,你怎麼也在這裡?”梁蕭搖頭苦笑,不知從何說起。趙昺指著天機宮眾人,大聲道:“他們合起來打叔叔,忒不要臉。”雲殊已聽到趙昺聲音,此時看清他容貌,心中訝異:“聖上怎麼到了這裡?是了,定是被梁蕭那廝裹挾而來,只怪我一時大意,未能瞧見。”
花生見梁蕭四肢被縛,血流滿面,不由生起氣來,叫道:“梁蕭,誰打了你,俺給你出氣?”忽赤因見九如師徒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勃然怒道:“小和尚,我自與你師父說話,你多嘴什麼?”花生正自生氣,圓眼一瞪,頂嘴道:“俺自與梁蕭說話,你多嘴什麼?”忽赤因大怒,狠狠瞪他,趙昺想起他吸食人血的模樣,心裡害怕,在花生耳邊低聲道:“光頭叔叔,他咬人脖子,是個大大的壞人。”花生一點頭,將趙昺交給交給九如。縱身跳上臺去,走向梁蕭。
忽赤因伸臂一攔,冷笑道:“小和尚,你做什麼?”花生道:“俺要救梁蕭,你讓開些。”伸手在忽赤因小腹上一推。忽赤因有意賣弄,也不格擋,氣貫全身,好似銅澆鐵鑄一般。哪知花生一推不動,猝然加勁,忽赤因但覺巨力迭起,一重接著一重,不由得身子一晃,倒退兩步。他呆了呆,喝道:“小賊禿你好。”一拳直奔花生面門,花生一旋身,揮拳擊他腰脅,忽赤因矮身出腿橫掃,花生大喝一聲,也隨之出腿,雙腿一交,忽赤因又是一個踉蹌,幾乎跌倒,心中大凜,呼呼兩拳,擊向花生胸口。
一時間,二人你來我往,鬥成一處,西方群豪撕破嗓門,都給忽赤因打氣,臺下宋人惱恨忽赤因殘殺同胞,只盼他敗落,紛紛替花生助威。呼喊聲中,臺上二人鬥得越發激烈,只見一個高大魁偉,狀若擎天巨神;一個矮小敦實,彷彿矮腳羅漢,身量看似懸殊,但拳腳相加,卻是不分高低。忽赤因出手雖快,但花生卻每每後發先至,逼得他束手束腳,施展不開。片刻間,已被逼到木臺邊上。忽赤因情急大吼,忽地故伎重施,一掌掃滅火把,又將一名南朝武人抓在手裡,未及吸血,身後風響,肩上已著了重重一拳,喉頭髮甜,血沒吸成,幾乎吐出一口血來。當即縱身狂奔,哪知花生使出“三十二身相”,一晃身,搶到他身前,一招“馬王飛蹄”,踹向忽赤因小腹。忽赤因躲避不開,只得拋開懷中之人,騰出雙手,卻不料花生原是虛招,左手探出,早將那名南方武人輕輕巧巧奪過,丟在一旁。那人自鬼門關走了一遭,站在當場發了陣抖,忽覺褲襠發冷,低頭一看,敢情已嚇出尿來。
萬夫莫敵(5)
忽赤因被花生處處進逼,臉上無光,霎時間發聲厲吼,又抓一人,想要吸血長力,但他快一分,花生也快一分,他每抓一人,花生立時奪回。反覆再三,忽赤因被小和尚逼得團團亂轉,心中怒極,索性不再吸血,全力出掌。轉瞬間,二人各憑神力,篤篤篤連交十掌,掌掌重逾泰山,聲如沉雷,其勢便如巨象相搏。
忽赤因氣力每衰,必當吸血補充,此刻遭逢強敵,消耗既大,卻又無血可吸,二十掌一過,漸感力怯。花生則是敵強一分,我強一分,“大金剛神力”自給自足,不假外求,一時拳風呼呼,越鬥越勇。二人此消彼長,鬥得數合,忽赤因出手稍緩,被花生覷得親切,忽地探手,扣住他左臂肘彎“曲池穴”,向外一扭,忽赤因運勁回奪,花生順勢從他右脅下鑽過去,手成虎爪,扣住忽赤因“至陽穴”,勁透五指,忽赤因渾身頓軟,偌大身軀已被花生高高託將起來,頭重腳輕,借力便旋,旋得三旋,花生喝一聲:“下去吧!”直攛到木臺下去。忽赤昏頭脹腦之間,摔了個唇破牙斷,滿口是血,半個腦袋盡都腫了。九如拄杖旁觀,冷冷笑道:“小黑魅功也不過如此!。”
南方群豪恨極了這吸血怪物,見此情形,轟然叫好,若非礙於雲殊面子,早就一擁而上,將忽赤因生拉死裂了。那些胡人慌手慌腳搶上前來,將忽赤因拖回醫治。
花生摜走忽赤因,縱身向梁蕭搶到,忽覺勁風掠來,卻是賀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