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氣呢,怎麼沒有了?”將學院中的最後一絲文氣吸入體內,一直內視文宮的白骨抬起頭來,疑惑開口。
“混賬!”人群中,有人憤憤不平。就在剛剛,他僅差一線就能獲得突破,然而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文氣驟然大量流逝,導致他的文心動盪,最終功虧一簣。
故而,他可以說是對白骨恨的牙根癢癢。只不過因為大儒當面,不好發作而已。
然而他並不清楚,對於這種情況,他不是唯一。在智慧金光和文氣字元的催動下,至少有數百人達到了破境的邊緣,他們也是隻差一點點,就能邁入一個全新的天地。
“混賬你是在罵我?”白骨眉頭一挑,望向那人。
“就是在罵你。”見到數萬人都將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那人心中清楚,自己絕不能慫,否則的話將會成為人人口中的笑柄。
“我剛剛問的是混賬是不是在罵我,你這麼著急著回覆,就那麼喜歡混賬這個稱呼嗎?”白骨失笑說道。
白骨犀利地反擊令那人面紅耳赤,周圍人看過來的目光,好似一柄柄利劍,狠狠刺進他的心裡。
“我要和你決鬥!”那人握緊了拳頭,高聲喊道。
“你想和我決鬥是你的事情,但我不想和你動手。”白骨平靜說道:“畢竟在這裡不好殺人!”
“殺我?笑話!”那人冷喝說道:“我乃舉人文位,僅差一線便能進階同進士,位比人仙。揮手劈山,跺腳碎地,又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新晉秀才可比的?”
“舉人啊,很了不起嗎?”白骨失笑,“我若是想要殺你,你必死無疑!”
“狂妄無知之輩,你對舉人所擁有的力量一無所知!”那人冷笑一聲,轉身面對郭開陽,恭聲說道:“請大儒允許,我代表因為他而蒙受損失的諸多師兄弟,向他討回一個公道!”
郭開陽目光深深地望著白骨,並沒有立刻回應。
這十多歲的半大少年,在他的感知中雖然並無特殊之處。但是身為大儒的直覺告訴他,此人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特別是那一雙猶如深潭般冷冽而幽深的眸子,帶著一抹連他都捉摸不透的神秘。
“啟稟大儒,我覺得讓北宮師兄指點一下這少年,磨一磨他桀驁不馴的性子,讓他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一名儒生拱手說道。
“說的好。”他的話音剛落,立馬有人回應:“現在給他一個教訓,也好過將來他因為這種囂張跋扈的性子而命喪黃泉!”
“請大儒允許。”被打斷晉升的人群中,至少有二三十人齊聲吶喊。
“少年郎,你是什麼意思?”郭開陽沉默了片刻,向白骨詢問道。
白骨眼眸閃亮,笑著說:“我從來不做無謂的打鬥。想要我應戰,可以,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無知小兒,你有什麼資格向大儒提條件!”此話一出,群情激奮,之前因為郭開陽而晉升狀元的男子喝問說道。
面對一群熱血沸騰的書生學士,白骨臉色平靜而淡漠:“這是一個很公平的等價交換。答不答應是郭大儒的事情,與爾等何干?”
“你想要什麼?”郭開陽揮了揮手,壓制住蠢蠢欲動的諸多學子。
“這一戰,如果我贏了,你就儘可能多的給我一些智慧金光和文氣字元,它們對我有用。”白骨微笑說道。
“如果你輸了呢?”狀元郎沉聲問道。
“我不可能輸。”
“……”狀元:這囂張跋扈的傢伙,好想打他一頓。
“如果呢。”北宮冷冷說道。
作為另外一個當事人,他對白骨信心在握的表現十分不滿。
“沒有如果。”白骨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不管你是狀元也好,同進士也罷,結果沒有什麼不同。”
北宮臉頰狠狠抽搐了一下,雙目幾欲噴火,對著郭開陽深深一躬:“請大儒成全。”
“請大儒成全!”這一次,數十上百人一起吶喊。
他們這些人,也都無法再忍受一個區區的新晉秀才在這裡大放厥詞,肆無忌憚。
聲濤滾滾,郭開陽盯著白骨雙眸,見其中依舊沒有半分波瀾,慌亂,心中不僅有些感嘆:不管怎麼說,這少年的定性還是很不錯的,頗有一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風骨。
“好吧,我答應你。只要你贏了,就給足你所能吸收的智慧金光和文氣字元。”郭開陽總感覺這少年有些邪門,所以將條件中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