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開陽有些撐不住了。
講桌對面的這名少年的恐怖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文氣還好,以他大儒級別的文位,文氣可以做到生生不息,除非在極特殊的情況下,否則不必擔心會枯竭。只不過,智慧金光達不到生生不息的標準啊!四個多時辰了,從半下午到深夜裡,那少年的文位就如同大海一般,怎麼都填不滿,裝不盡。而他眉心祖竅內的智慧金光已然所剩無幾。
此時此刻,郭開陽心中翻湧起淡淡的悔意:當初明知道這少年很邪門,就不該答應他的任何條件。若是如此,自己現在也不至於掉進了坑裡,爬都爬不起來的那種。
“郭大儒,我感覺智慧金光和文氣字元都還遠遠不夠,麻煩你加大它們的供應!”月上中天時,白骨睜開雙眸,目光炯炯地望向郭開陽。
郭開陽心臟抽搐了一下,臉色煞白,憋屈而又羞愧地說道:“我的智慧金光即將耗竭了,供應不起你的需求。”
白骨眨了眨眼,“沒事的,智慧金光沒有了,不是還有文氣字元嘛,繼續供應文氣吧,我不挑。”
郭開陽乾乾地笑了笑,頷首,加大了文氣字元的供應……
說白了,白骨現在的修行有些特殊。
智慧金光是大儒一點一滴積攢起來的神魂力量,文氣字元是大儒修煉出來的儒道力量。一個發自神魂,一個源自身軀。白骨掠奪這兩種力量修行文位,相當於將郭開陽努力凝聚出來的果實搶了過來,再加上他特殊的情況,故此才達到了這種效果。
這世間,再沒有比掠奪更無本萬利的買賣了。
只可惜,郭開陽的底蘊貌似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一些。僅僅是幫助他開啟了兩個文位,智慧金光就到了枯竭的程度。
當然,其實他心裡也清楚,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普通儒生,文氣藏於丹田之內,丹田的大小有限,所以容納的文氣也很有限。修行,晉升文位,就是一個不斷擴大丹田大小的過程。而他的文宮,無邊無際,兩者根本就無法比較。
這也是他自信可以做到同階無敵的最主要原因。甚至,對於他來說,在不用魅靈幫助的情況下,越階殺人其實也不難做到。
他這一世,註定了不是凡人修仙流,要經歷種種磨難,九死一生,最終才可以達到彼岸。
他這一世,註定是一路橫掃,碾壓群雄,極致輝煌的一生。除非他自己作死,在未成長起來之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的話沒人可以阻攔他的征程。
……
……
沒有了大儒智慧金光打底,白骨無法從舉人文位晉升同進士文位,只得透過不斷吞噬文氣的方式,將舉人文星的底蘊不斷增強,直至整個文星再也無法容納一絲文氣。
“可以了,多謝郭大儒。”白骨將目光自文宮轉向外界,拱手說道。
臉色蒼白,雙眸暗淡,氣虛體弱的郭開陽勉強笑了笑,聲音微顫:“不必客氣,這是我答應你的,應該做到。”
白骨點了點頭,嘴角勾起:“郭大儒,你應該有不少大儒甚至大儒級別以上的朋友吧?”
郭開陽愣了一下,眼皮猛的一跳,神情戒備:“別打那種鬼主意,我是不會幫著你坑朋友的。”
白骨愕然,哭笑不得:“我什麼時候說要坑他們了,只是想要互利互助而已。”
郭開陽臉上帶著一幅信你有鬼的表情:“此事沒得商量,直覺告訴我,將你介紹給他們就是將他們往火坑裡面推。”
“這悲涼的社會,人與人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白骨失望的情緒溢於言表,感嘆說道。
郭開陽無語,擺了擺手,轉目望向身邊不遠處,一名衣著普通白色儒袍,面容清冷平凡的中年男子:“文寅兄,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無法再繼續講學,實在抱歉。”
劉文寅搖了搖頭,“開陽兄不必道歉,導致發生這種情況,我們文教書院需要承擔很大一部分責任。”
郭開陽道:“如今再說誰的責任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我也應該返回書山了,今日損失的智慧金光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補回來。”
說到這裡,他情不自禁地瞥了白骨一眼。
白骨眉眼帶笑,向他招手以回應。
“請問師兄尊名?”待郭開陽化虹離去之後,郭襄巧笑倩兮,向白骨拱手詢問。
這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女孩,特別是當她開始笑了,好像整個世界都因為她的笑容而明亮了起來。
“你還真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