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左想右想,將你化作灰灰才是最好的結局。”御芝堂內,白骨好整以暇地坐在一張桃木大椅上面,目視被折磨的靈體扭曲的陰神。
“上神饒命,上神饒命!”陰神心臟猛地一哆嗦,臉都嚇綠了,艱難跪倒在虛空之中,不斷叩首:“一切都怪小神狂妄無知,不識上神真身,這才犯下了冒犯之罪。可是……可是,小神罪不至死啊!萬望上神大發慈悲,給小神一個機會,以贖罪孽!”
“你想要活命的機會,可以,不過你準備拿什麼來贖買呢?如果你給的贖金不能使我滿意,那麼你還是得死。”白骨淡漠說道。
陰神稍微遲疑了一下,靈體上的疼痛頓時間翻了幾倍,痛的他連忙說道:“小神願以神格起誓,忠心供奉大人。大人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殺狗,我絕不屠雞。”
“我最不相信的就是誓言了,所以你若真心想要供奉我,就放開神魂防禦,讓我種下神魂印記。”白骨冷冷說道。
“這……”陰神很清楚白骨的要求意味著什麼,下意識地猶豫了起來。
“你不願意?”白骨眼睛一眯,凜冽的殺意猶如寒風一般,刮過陰神的軀體。
“小神願意,小神願意!”面對這麼一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主,陰神哪有討價還價的勇氣,苦澀說道。
“蘇木,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必須認真完成。但凡出現任何差錯,我都會讓你生死兩難!”當陰神放開神魂防禦之後,白骨檢視了他的所有記憶,並且在他神魂深處種下了自己的印記。
“大人請吩咐,小神萬死不辭!”事已至此,蘇木只得認命,敬畏說道。
“你立刻去杭州錢塘縣找一個叫李公甫的捕快,竭盡全力庇佑他一家人不受任何傷害。我不管這次瘟疫會強大到什麼地步,但是他們不能有半點損傷,明白我的意思嗎?”白骨肅穆說道。
未幾,陰神蘇木領命而去,白骨鄭重的神情漸漸平緩下來。
自從他得知瘟疫的事情之後,心裡始終為錢塘關中的便宜姐姐和便宜姐夫擔心著。畢竟這兩位都是凡人,但凡沾染上了瘟疫就會必死無疑。
白骨可不想當有一天自己榮歸故里時,聽到的卻是這一家人死在瘟疫中的訊息。
未雨綢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才能提前阻止悲劇發生!
“那個……公子,你剛剛是在和誰說話?”當醫館內安靜下來之後,心中有些發毛的藥徒兒忍不住開口。
“一名陰神而已,不足掛齒。”白骨隨意說道。
“陰神……神?”不止是藥徒兒,就連秦老頭此刻都是身軀顫慄,目瞪口呆。
神靈,莫說是對於凡人,就算是對於普通煉氣士來說,亦是高高在上,不可觸碰的存在。但是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自家公子居然在片刻之間就奴役了一尊神靈!
這現象令他們瞠目結舌,看待白骨的目光猶如在矚目奇蹟。
白骨平靜地瞥了他們一眼,沒有進行任何解釋。正當他站起身,準備返回二層閣樓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突兀在門外響起。
醫館內的三人同時向外望去,但只見之前的那名奴僕裝男子手裡拿著幾塊碎銀子,低著腦袋跟隨著幾名家丁走進正堂裡。
“藥徒兒,收診金。”雖然能夠明顯的感受出來情況不對,可是白骨沒有半點詢問的意思,淡淡的吩咐說道。
藥徒兒此刻對自家公子已然敬若神明,使勁地點了點頭,邁步來到趙一面前:“多謝惠顧。”
趙一咬了咬嘴唇,將手中的碎銀子遞到藥徒兒手中:“這裡一共是十一兩銀子,我全部資產的十分之一。”
藥徒兒將銀子揣進兜裡,說道:“天色已晚,幾位還有什麼事情嗎,如若沒有,我們就不留你們了。”
“是你治好了趙一的疫病?”領頭的一名青衣男子直視白骨,帶著居高臨下的姿態詢問道。
“藥徒兒,關門,送客!”白骨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邁步走向樓梯。
“放肆!”被無視了,青衣男子臉上掛不住,怒喝說道。
白骨轉過身,繼續走著。藥徒兒面無表情地擋在青衣男子身前,“我家公子說了,今日不再營業。”
青衣男子一把撥開藥徒兒,快步疾走,來到白骨身後,伸手抓向他的衣襟,“我讓你站住!”
“轟!”沒有人看到發生了什麼,但是青衣男子的身軀卻好似被犀牛撞了一般,以極快的速度倒飛出御芝堂,重重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