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白骨救出了國王,摩締將其飛身接過,看著父親蒼青的臉色,摸著父親冰涼的屍身,他不禁悲從心來,泣聲說道:“爹啊,你修了一輩子的功德,不期卻為自己招來災禍。現在國政被那人把持,母后遭那人羞辱,就連孩兒,也數年來認賊作父,苦也,苦也……”
聽著他的哀嚎聲,三藏心情沉重,輕嘆道:“摩締太子,節哀順變。”
摩締淚水漣漣,帶著哭腔說道:“見到老父如此模樣,每每想起我這幾年來的富貴榮華,便愈發心痛。聖僧啊,你叫我如何節哀?”
“哭甚麼哭,吵得老子耳根子不舒服。”白骨精扣了扣耳朵,一臉嫌棄:“人死哭喪,他又不是沒有了活路,你再哭小心真的把他哭死了。”
摩締如遭雷劈,霍然抬目:“對了,我卻是忘了,菩薩法力無邊,定然能夠救活家父。”
說著,他便要將摩軻放在一邊,給白骨叩首。
“別忙跪。”白骨精一指點出,禁錮了他的身軀:“你這父皇肉身死了已經超過三年,生機早就散盡,和一塊枯木無異。想要令其枯木逢春,需得花費大量資源,你付得起嗎?”
摩締身軀僵在原地,久久無言,一臉頹然。
莫說他現在只是一個不得勢的太子,就算他成為烏雞國的國王,也不一定能夠湊出仙道資源。
三藏張了張嘴,想要幫他勸說幾句,怎奈白骨忽的轉目望向他,眼眸之中滿是警告,隨即閉口。
這不是怕,而是知道,自己對她無法強求。
感受著突然冷清下來的氣氛,白骨精輕笑說道:“你和我都救不了你父皇,但是不代表別人救不了。”
摩締這一天,大悲大喜,又大喜大悲,現在又從大悲中大喜,幾乎快要被白骨精玩死了,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養在溫室中的花朵啊,即使擁有智慧,也承受不了太多。”嚴格來說,白骨精對於和自己不熟的人,通常不會有多少善意,面對昏過去的摩締,她直接從虛空中抓出來一汪冰水,嘩啦啦地澆在他頭上。
摩締身體猛地一抖,神色衰敗的清醒過來,視野迷濛之間,望見白骨,心中一陣激靈,徹底清醒。
“敢問菩薩,如何才能救活我父皇?”
白骨精停頓了片刻,轉目望向三藏:“去求他吧,只要他想要讓你父皇活過來,你父皇就死不了。”
“白骨?”三藏認真說道:“我並沒有起死回生的本領。”
“不,你有。”白骨精說道:“只要你揹著這死皇帝,前往任何一個聖人門庭,都會得到鼎立相助。對於聖人門庭來說,救活他的肉身,並不困難。”
三藏一臉驚愕,卻是從未想過,事情還可以這樣解決。
“好一個借雞生蛋。”天篷讚歎說道:“沒有人能夠拒絕送上門的功德。”
白骨精召喚來鯤鵬,化作雙翼遮天的大鳥,淡淡說道:“摩締,我為你解決了所有的後顧之憂,現在就看你有沒有能耐,說動三藏了。”
摩締雙拳緊握,來到三藏身邊,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下跪,以額頭砸地,鄭重叩拜,不一會兒,額頭上面便佈滿血跡。
“好了,不用磕了,我答應你便是。”三藏微微一嘆,親自將對方拉了過來,轉目說道:“極少見到你有這麼積極的時候,給我說實話,你又在盤算著什麼?”
白骨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合著,我在你心中就是無利不起早的典範?”
“難道不是嗎?”三藏神情認真地問道。
白骨精思索了一下,貌似……這話好像也沒有什麼毛病。
“好吧,我實話實說便是。”白骨精撫摸著鯤鵬黃金色的羽毛,輕聲說道:“我希望,你能夠去媧皇宮求助,也順便捎帶著我,使我有機會和這位聖人談一談。”
三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淡淡說道:“原來如此。走吧,前往媧皇宮,對我來說,只要能夠救人,去哪裡都一樣。”
白骨精御風將三藏送上了鯤鵬背上,轉目道:“摩締,收拾好你的心情,偽裝好你的表情,回皇宮去。找一個機會,將三宮皇后以及另外六名皇子一起帶出來。
猴子你照看著他,一旦他做成了這件事情,就立刻控制住他們體內的禁制,最好一次性的將其全部取出。
至於天篷和沙悟淨,你們兩個的任務更重。為了使我們這次出行更平順一些,你們要偽裝出我們所有人全在的樣子。
在這個時刻,忘記自己背後的勢力吧,不要想著藉助這次機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