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地看著“龍葵”破壞了神靈的洞穴，將對方救了出來，卻絲毫不理會自己，姬傲近乎於歇斯底里的瘋狂了，一邊威脅，一邊破口大罵。

白骨精對於他的罵聲充耳不聞，就當他完全不存在。只是在離開洞府之後，突然對神靈說道：“你我合力，將這座山丟進時空亂流中如何？”

神靈深深望了他一眼，僅從這一件事情上面便看得出來，自己的這位救命恩人亦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物，當下自無不可。

隨後兩者合力，將整座山崖都丟進了混亂的時空之中，任其飄蕩。若是在這種情況下，姬傲依舊能夠脫身而出，白骨精決定以後見到他必定退避三舍，以免成為對方磅礴氣運下的墊腳石。

“怎麼稱呼你？”一起做了一件壞事，白骨精漸漸覺得神靈順眼多了，主動詢問說道。

“我叫凱瑟，你也可以稱呼我為生命之神。”神靈鄭重說道。

“好的凱瑟，你說的那條神河距離這裡遠嗎？”白骨精詢問說道。

兩個月後，兩團強大的意志來到了一座偏遠荒涼的峽谷內，停駐在一條波光粼粼的河流上空。

“老凱，你確定這是一條神河？”再三觀望之後，始終沒有發現半點神性的白骨精抽了抽嘴角，轉目問道。

他們兩個目前的狀態都很奇怪，沒有了肉身和神魂，仿若不該存在於當世，但是卻以意志的形式存在於虛空中，無影無形。

也正因如此，他們過來的這段路途一路平順，都沒有人能夠發現他們，更別說找什麼麻煩。

“我說了，不要叫我老凱。”凱瑟無奈地說道。

“叫你老瑟好像更不好聽吧？”白骨精反問說道。

“為什麼非要這麼稱呼呢？”凱瑟難以理解地問道。

“這是顯得親暱的一種叫法。”

“親暱？那我叫你……老龍？”凱瑟一臉認真地說道。

白骨精：“……”

“走吧老龍，你隨我下去一趟就知道了。”凱瑟招呼說道。

白骨精壓下狂躁的情緒，認真說道：“凱瑟，我想了想，我們還是稱呼彼此的姓名吧？”

不多時，兩者進入到河流內。直到此時，白骨精才發現了這條河流的不同。浩瀚的神性宛若海草一般，在水流之中搖曳，哪怕被拽出一根來吃掉，也不會有任何兇險的事情發生。

“這裡……”白骨精震驚了，無法再保持從容的心情。

“這是一滴眼淚。”凱瑟吞吃著一縷縷的神性，開口道：“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份玉簡，玉簡中記載了一個故事，以及這裡的地理方位。那故事中說，在混沌初開之時，大世中有一尊冠絕天下，芳華絕世的女帝。

此女天賦異稟，修行起來沒有任何壁障。短短萬年之內，便晉升為不朽，封號混沌天帝，傲視諸多不朽。最終在一場驚天劇變之中，女帝身隕，臨死之際流下了三滴眼淚，這裡便是其中的一滴！”

“以混沌為名，封號天帝，如此強大的存在也會隕落嗎？”白骨精驚訝地說道。

“在混沌之中，沒有魔神能夠保證自己永世長存。”凱瑟說道。

白骨精不說話了，將意志沉浸在微涼的水流中，平靜地修行。

不得不說，雖然無法確定凱瑟口中傳說的真實性，但是這條河流中的神性絕對堪稱磅礴。只不過當他準備自不朽世界中取出曾經儲存下來的精血，準備重塑神軀時，靈月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白骨，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什麼很好的機會？”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白骨精一時間沒能明白。

“創始魔族的血脈是很珍貴，對於你的幫助也很大，但是從某些方面來講，這未嘗不是一種禁錮，將你和你的親人朋友們無形中劃分成為了兩個陣營。未來的某一天，或許會帶來你難以承受的苦難。”靈月認真說道。

白骨精心中一動，考慮再三後說道：“你說的未嘗沒有道理，在我擁有創始魔族血脈的情況下，萬一將來東天對陣魔族，我的立場就會變得很奇怪。只是若沒有了血脈力量的加持，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將來能夠走多遠？畢竟混沌不是三界，更不是洪荒，以我原本的天資來說，連普通都夠不上邊。”

靈月默然。

在以實力為尊的世界裡面，弱小就是一切不幸的原罪。而在廣闊的混沌之中，不朽系統根本無法帶給白骨精絲毫庇佑。

正因如此，靈月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