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東勝神州長安城,乃是神舟之龍脈,人間之帝宮。
有史以來,最為強盛的國度,無論是周,秦,漢,還是如今的大唐朝,皆是定都於此,匯聚八方氣運,雄踞天下。
此時,大唐太宗皇帝登基已有十三年,改元貞觀,天下承平,八方進貢,四夷臣服。
暮春四月,太宗登位,聚集文武百官,朝拜禮畢,得到白骨精吩咐的丞相魏徵出班奏道:“陛下,方今天下承平,八方寧靜,應依古法,開立選場,招取賢士……”
太宗思索了片刻,頷首說道:“善,傳招賢文榜,頒佈天下,各府州縣,不拘軍民人等,但有學問者,皆可來赴長安,進行筆試……”
朝會結束之後,眾臣依次走出大明宮,人群中長孫無忌拉了魏徵一下,輕聲問道:“這是那位的意思?”
魏徵點頭說道:“我有些看不懂那位的用意。總感覺她佈下了一個很大的局,你我都是這個局中的棋子。”
“她的算計,若斯能夠被你輕易透徹,她也顯得太平庸了一些。”長孫無忌搖了搖頭,問道:“話說回來,她如今在幹什麼呢?”
“交待我提出這件事情之後,她老人家就直接離開了,說是要去海州,尋一個有緣人什麼的。”魏徵傳音說道。
海州地方,府城上空。
白骨精坐在藍天下,白雲上,俯視州城,心中暗道:天道以八十一難分配功德,原著中,第二難為出胎幾殺。要殺的雖然是唐僧,卻也是陳光蕊的兒子。
若是想要分潤這一難功德,首先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價,讓現實跟隨著原著的劇情行走。
也就是說,陳光蕊必須要去參加科考,必須要拔得頭籌,成為狀元,必須要跨馬遊街,必須要被殷開山女兒殷溫嬌的繡球砸中,必須要做唐僧的爹。
在天機莫測的如今,他不敢保證,異時空同位效應會有多強。萬一唐僧的爹變成了其他人,那麼出胎幾殺這一難,自己怕是很難參與進去。(注一)
當然,這一切還有一個大前提。陳光蕊必須要成為他的人,最不濟,也要成為他的合作者。
“異時空同位效應,要給力啊。”良久之後,白骨精微微一嘆,俯身衝下了雲霄。
在沒有網路通訊的古代,想要從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無疑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倘若再對此人的各種資訊知之甚少,比如僅僅知道一個名字,就會將困難程度再次提升。
白骨精潛入了海州府衙,暗中查閱戶籍,尋找姓陳名萼,表字光蕊的青年男子資訊。
出乎他意料的是,剛剛翻閱沒多久,他便找到了陳萼的名字和戶籍,只不過記錄簿上面並沒有表字。
沉吟了片刻,白骨精將記錄簿放回書架之中,身化長虹,飛出了府城。
與此同時,東海之中,距離海州不遠的某座巨大荒島之上,山體震顫,地面開裂,一隻磨盤大小的虎掌從裂縫中伸出,重重砸在地上。片刻之間,一個狀如虎而犬毛,長二尺,人面,虎足,豬口牙,尾長一丈八尺的巨獸從中爬出,仰天咆哮,聲音碎金斷玉,震裂了整座荒島。
它名檮杌,乃是大荒四凶獸之一,萬年之前,沉睡在海州之畔,東海荒島之中,今時今日在夢中,好似感觸到了濃郁至極的氣運味道,煌煌然,如同一輪烈日騰空。
倏然而醒,破土而出,它心中卻又產生了一道疑問:如此氣運,堪比神聖,可是每一位修煉到神聖的強者,皆是氣運藏身於本身的命運長河之中,不顯露,不顯現,從而避免被人以法寶剝奪氣運的情況出現。
正當它以為那只是一個夢時,大氣運的味道再次出現在他的感觸之中,並且,這一次,無比強烈。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檮杌霍然抬目,望向海州方向:“這究竟是什麼情況?有神聖級別的強者,即將坐化?或者,隕落?”
搖身一變,身軀縮小了無數倍,變作拳頭大小,檮杌飛身而起,向著海州的某地疾行而去……
從海州,輻射方圓三萬裡,有無數擁有兇獸血脈,且僅擁有兇獸血脈的巨妖,和檮杌一樣,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紛紛破土出關,飛速趕向同一個村落。
村落之中,一名身穿布衣,丰神俊朗的青年男子,跪倒在一位老婦面前,恭聲說道:“母親,朝廷頒下皇榜,詔開南省,考取賢才,村東胡柴邀我明日一同進京,您看此事如何?”
婦人道:“幼兒學,壯而行,正當如此。但你當謹記,得了官,早早歸來。”
青年男子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