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一水假貨的取經隊伍走大道,向西行,說不盡的光陰似箭,道不完的日月如梭,好似須臾之間,寒冬降至,大雪紛飛,將整個世界裝飾成了銀白色。
冒著風雪,踩出腳印十行,抬目間但見有一仙山擋道,橫跨七千裡,山勢如龍。
遠眺此山,行者心中猛地咯噔一聲,神魂在預警:“西行路上,山海遇難,這怕就是其中的一難吧?有點好奇啊,會是什麼模樣。”
……仙山之上,涼亭附近。
一襲白裙,頭髮紮成單馬尾,尤顯青春的少女菩薩靜坐在涼亭內的石凳上,素手溫酒,神情恬靜。
猴子站立在風雪中,任由雪花蓋滿肩頭,以溫暖的眸光看著前方不遠處,那紅衣如血的身影。
白骨精站在雪地中,手中生風,不斷將飄灑而下的大雪接在手中,拍在地上,逐漸修成一個幾近七尺的雪人。
“幼稚。”將酒水溫熱,少女菩薩抬目望了一眼,輕聲嘲諷。
猴子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堆過雪人嗎?”
“我才不會做這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
猴子輕笑,回覆道:“那你沒有資格評價這種行為。”
觀世音搖頭不語,眼看著白骨精將雪人做好了,只見其栩栩如生,眉眼如畫,身上好似披著一層白紗,左手託著一個玉淨瓶,右手拿著一根楊柳枝,赫然就是她的模樣。
“砰!”
正當她眉頭微蹙,想要詢問白骨精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見白骨精反手一巴掌,將雪人的整個腦袋打成稀碎,雪屑飄蕩。
“……”臉頰猛地一抽,觀世音心中嗔怒橫生。
白骨精轉目望向她,說道:“能夠看出來,你在生氣。”
“莫名其妙,無聊至極。”觀世音面無表情地說道。
白骨精笑了笑,走到她身邊,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暖著:“這不是無聊,而是調教。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你會生氣,會憤怒。第十次看到這種情況,你會厭惡,會惱怒。第一百次,五百次見到這種情況,你會麻木,會無視。漸漸的,你對我的怒點就會不斷增高,忍耐底線會不斷增強,直至,可以容忍我對你做出任何行為。這,就是調教女奴的一種方式。”
觀世音眸光冷酷:“你以為,你能夠憑藉這種小把戲撼動我的道心?”
“這可不是小把戲啊!”白骨精眼眸生光,輕道:“從你最微弱的怒點開始挑戰,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你若坦然接受,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我想要的。你若不坦然接受,一心只想要反抗。
面對我的挑釁,都默默承受,惟恐提升了怒點和忍耐度,可是,在這個過程中,這兩種屬性依舊是在增高。
不管你以什麼方式應對。只要那靈箍不壞,你都逃離不了我的手掌。至於說道心這種東西,你若是能夠控制好自己的心,又怎會落得今日這種地步?”
觀世音心頭有些發冷,毛骨茸然。
她雖然不能完全理解怒點和忍耐度的精確含義,但是理解起來這番話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正因為理解,所以才會從內心裡對白骨精產生一絲忌憚。拋去他們雙方間的戰力不提,就說她這層出不斷的詭異手段,就使自己無比被動。
話說回來,面對這種調教,自己應該生氣還是不生氣?
“白骨,那行者快要到山頂了。”猴子突然開口道。
白骨精點了點頭,搖身一變,化作一名小沙彌,對著觀世音說道:“還請惡念觀音回寺廟,佈局開始,按照我之前說過的計劃進行。”
觀世音微微一嘆,走進不遠處的一座古樸禪寺。
猴子意念一動,變作一名身高九尺的武僧,手持降魔棍棒,怒眉冷目。
當行者和假白骨即將走完山道階梯,到達山頂時,驀然發現,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兩名僧人站在石階盡頭高處,俯視向他們。
“此路不通,請繞行。”白骨精居高臨下,漠然說道。
“白骨精,孫悟空,你們這是想要搞什麼花樣?”行者睜開法眼,竟是沒能瞧出兩人跟腳,不動聲色地詐語道。
白骨精沒有回覆,眸光平靜地望著他。
“不用裝了,儘管你們偽裝的很好,但是很可惜,我記得你們神魂中的味道。”行者對此不以為意,說道。
白骨精依舊只是看著他,不說話,場面頓時間尷尬了起來。
行者心中微怒,棒指兩人:“滾開,否則的話殺無赦。”
白骨精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