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宏觀的角度來看待整個西行,其實挺沒有意思的,甚至有些單調乏味。
因為從始至終,這都只是一場圍繞著三藏展開的爭奪戰。任憑故事情節再怎麼變化,箇中細節再怎麼不同,這一點始終都不會變……
但是,從微觀的角度來看,真正參與進西行之後,在這個隊伍中有了自己的位置,才能真正體會到這單調生活中的驚心動魄。
這不是一場遊戲,死了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每個人都必須要小心翼翼的活著,向三界,向眾聖,體現著自己的價值。
沒有價值的生靈,將會被神靈厭棄,是可以被隨手誅滅的草芥。
這些道理,白骨精都明白,故而他從來不會將時間花費在抱怨和不滿上面,而是將每一次遇難都表現的儘可能完美,使自己更具有投資價值。
這一次……也是如此!
“那隻青牛,本就是老君座下一等一的聖獸,現在手持太上至寶金剛鐲而來,莫說是一般天仙,就是赤腳大仙這種級別的天仙,來了也一樣會敗北,吃掛落。”天篷認真說道:“所以想要戰勝他,唯有求到老君頭上。”
作為穿越眾的白骨精,比天篷本人更清楚這個道理。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求太上聖人,令對方完成這一出自導自演的大戲,輕輕鬆鬆獲得功德。
回憶了一下原著中的劇情,白骨精緩緩說道:“除了去求老君之外,我知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降服獨角兕。”
“什麼辦法?”天篷表情驚訝。
白骨精舉目望向西方,輕道:“這金剛鐲無物不收,無物不破,堅固異常,但卻不是無敵的存在。我知道有一件法寶,就是它的剋星……只要能夠降服了金剛鐲,獨角兕不足為慮!”
天篷的目光愈發奇怪了:“雖說這世間沒有無敵的法寶,可是在我印象中,當真沒有聽說有甚麼法寶能夠降服金剛鐲……白骨你是怎麼確定的這件事情?”
白骨精微微一頓,說道:“出山之前,我和家師聊過很多法寶仙經,故而知道的多一些。”
聽到須菩提的名號,天篷恍然,面帶喜色:“那法寶是甚麼,現在又在何處?”
白骨精神色微妙了起來:“那法寶的名號也不小,名為陰陽芭蕉扇。傳聞開天闢地之後,三界內誕生了第一株芭蕉樹。這芭蕉樹沐浴開天精華而成長,漸漸成為一方巨魔。
遠古時期,諸聖並起,太上斬芭蕉而得雙扇,兩扇一般模樣,一般神通,正面為陽,能煽出先天火氣,火克金,足以降服這金剛鐲。扇子的反面為陰,陰克火,足以撲滅先天之火。
原本這兩把扇子都在老君手中,可是,我聽聞貌似不知從何時開始,羅剎女手中也有了一把陰陽芭蕉扇……”
那羅剎女本是紅孩兒的母親,而紅孩兒又是太上的徒孫……保不齊就是紅孩兒得了至寶,交給母親防身用的。天篷在心中想著,腦海中忽地想起一件事情來,抽了抽嘴角道:“差點忘了,當年雖說是猙蛇吞噬了紅孩兒,但是真計較起來,紅孩兒乃是間接死在了我們手中。你若是存了向她借芭蕉扇的想法,恐怕並不容易。”
白骨精點頭說道:“據傳羅剎女愛子如命,猙蛇死後,她最恨的怕是就是我們這些人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向她借芭蕉扇,而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將其偷出來。”
眾人微微一怔,片刻後,猴子說道:“要不,還是讓我來去吧,總感覺你這一次過去,會遇到什麼危險。”
白骨精想了想,道:“一起去吧,相互之間也有一個照應。”
“所以,我們兩個這次又要淪為路人了?”半晌,看著兩妖破空離去,天篷苦笑說道。
沙悟淨淡淡望了他一眼,輕道:“不必垂頭喪氣……習慣了就好。”
天篷:“……”
卻說兩妖一路向西而行,徑直來到翠峰山上,芭蕉洞口,但見兩株翠綠芭蕉守護著兩扇青銅巨門,滿山的鮮花反季節開放到門前,一片秀美風光。
“洞府之內有人在。”猴子的眸光穿透青銅巨門,望照進裡面。
“猴子,你且先藏匿起來,我試試能不能騙到那芭蕉扇。”白骨精說著,搖身一變,化作了玄都法師模樣。
猴子意念一動,變作一粒微塵,輕輕地落在白骨精肩上。
“洞中誰在,開門,開門!”清了清嗓子,白骨精拍門說道。
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聲響,青銅大門緩緩開啟,從中走出一位扎著單角小辮,面容伶俐可愛的童女來。
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