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白骨大聖,你莫要坑我!”天篷張大了嘴巴,後退了數步,一臉驚怖地問道。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仙軀炸裂的情況,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仙軀如同瓷器一般,開裂出無數裂紋的。
白骨精雙眸黯淡,聲音虛弱地說道:“你覺得我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坑你?別告訴我,你認為我身上的傷是假的。”
天篷訕笑,詢問道:“您這麼嚴重的傷,是什麼時候受的?莫不是截教群仙來找你麻煩了?”
“不是截教群仙,我剛剛觀風中竹林有感,天人合一,感悟大道法則,嘗試突破境界,然後,被你一巴掌被打斷了。沒有走火入魔,魂飛魄散,都是我的命硬,你的運氣好。”白骨精沒好氣的說道。
天篷緊盯著白骨精的神情,沒有發現絲毫破綻。雙眸之中閃耀起光輝,證實了她身上的傷勢,頓時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苦笑說道:“頓悟不同於破境,外表又沒有任何靈氣波動,我對天發誓,當時真不知道是這情況。”
“沒關係,反正又沒死。不過,你的這幅風吹竹林圖要借給我觀看幾天,算是你為你的對不起做出的賠償。”白骨精指著牆壁上的畫卷說道。
掛在牆壁上的這幅畫卷,本名叫做勁竹,乃是三界第一畫仙雲海上人的真跡。
很多年前,天篷故意找了許多妖怪襲擊雲海上人,然互親自領兵英雄救畫師,由此開始,對此人百般拉攏,百依百順,這才得到了這幅畫卷。
此畫卷,時常觀之,能夠使人更加穩重,堅毅,從本性上改去一個人浮誇,浮躁的心靈,堪稱神品。被天篷故意留在這會客廳中,裝裝門面,彰顯自己的身份。
正是因為這畫卷的珍貴,吝嗇如命的他,根本就不捨得將其交付給任何人,厚著臉皮婉拒說道:“大聖啊,您看這樣可好?在孫大聖出關之前,您可以住在我天河之中,安心療傷,若是有什麼不三不四的歹徒想要傷害您,我先將他打死,如何?”
白骨精失笑:“就我現在的這幅狀態,你讓我走,我都不會走。更何況,我若是死在了外面,你天河水軍第一個遭殃。我想,你心中也應該清楚,齊天大聖目前的情況。”
“天仙啊,至尊般的人物,我們可比不了。”天篷嘴裡發出了一聲豔羨,說道:“那你是同意我的請求了?”
“我可以同意,不過,我要在這裡閉關。”
天篷一怔,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的姑奶奶,這是我天河的會客廳,接見仙家用的。”
“要麼就將畫卷給我,要麼就答應我的請求,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地像是什麼樣子!”白骨精沉聲說道。
天篷一臉的苦逼加無奈,求救般的將目光望向哪吒。
現如今,齊天大聖證道天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背靠齊天大聖的白骨精,現在如同坐在老虎頭上的狐狸,狐藉虎威,卻足以威脅天篷這個水軍大元帥。
沒辦法,天仙的地位實在是太高了,實力和地仙相比,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若是一位天仙大鬧凌霄殿,他們這些水軍,就是一群擺設,誰上前誰死的快。
這種情況,天篷知曉,可是哪吒也不傻啊!如今的三壇海會大神,早已不是那個不分善惡,愛衝動,言行無忌的熊孩子了,他是三界中最負有盛名的神靈之一,該看懂的,一個也不會落下。
故而,在天篷乞求般的目光下,他瞪著一雙純潔無瑕的大眼睛回望著,一臉的疑惑,好似單純懵懂的少年,看不透對方的暗示。
“天篷,做人不能太小氣,吝嗇,否則的話,將來你出事了,誰會救你?”白骨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要療傷了,你別忘了吩咐下去,莫要讓外人再闖進來,給於我二次重創。”
天篷木訥的看著白骨精自顧自的,坐到了勁竹畫卷之前,恍惚間發覺,原來自己的臉皮居然不是最厚的。
“吼……”就在此時,一道獸吼聲響徹水底,令水府震顫,無數名貴花瓶碎裂,數間宮殿坍塌,天河水軍大譁。
天篷原本憊懶的臉色陡然間冷酷下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凜冽的殺機,氣勢之駭人,令白骨精心頭髮麻,哪吒微微驚懼。
“膽敢挑釁我天河水軍,找死。”一道刺耳的清鳴聲從天篷嘴裡迸發而出,金光一閃,再也不見了他的蹤跡。
三太子召喚出火尖槍,身披上蓮花甲,對著有些發懵的白骨精說道:“天河之中有大陣,非是故意挑釁,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數千年了啊,居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