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篷就算是真的喝醉了,也不會相信“路過”這種扯淡的話,更別說他現在只是裝醉。不過做仙嘛,清醒容易,難得糊塗:“原來如此。敢問大聖,你所說的撩妹,是什麼意思?”
白骨精指著廣寒宮說道:“撩指的是撥撩,撩動;妹,指的是妹妹,現在可以代入嫦娥。所謂的撩妹,便是說如何撩動嫦娥的春心。”
天篷雙眼驟然一亮,璀璨若星:“好大聖,你給我說說,如何才能撩動嫦娥的芳心?”
“想要讓一個女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對你產生很深的印象,並且為你們兩個製造有交集的機會,僅僅臉皮厚是不夠的,心還要黑。”白骨精說著,奮起一腳,重重踢在廣寒宮的冰門之上。只聽一陣冰塊碎裂聲突兀響起,兩扇華麗唯美的冰門眨眼間裂成冰塊,令天篷瞪大了雙眼,呆滯原地。
“白骨精!”伴隨著一道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一身白裙,飄然若仙的嫦娥仙子,黑髮飄飄,衣袂帶風,手持冰骨寒光劍,疾速撲殺而來。
若是在修為突破之前,白骨精還真是會膽怯這高冷凜然的星君,不過他現在業已破境,戰力上升了何止百倍,又怎會懼怕對方?
一腳踢在天篷臀部,令其飛撲向嫦娥。在半空中,天篷充分發揮不要臉心要黑的精神,對著嫦娥張開了懷抱。
“起開。”大早上的就被這傢伙吵醒,不願招惹是非,自家的門卻都被人轟碎了。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性,更別說嫦娥這麼一個久居寒閨的少婦了。一拳揮出,重重擊在了天篷臉上,頓時間,鼻血飛濺。
“可憐的孩子。”白骨精大笑著,身如神虹,在太陰星上面疾速奔走,嫦娥的速度雖快,一時半會竟是追不上他。
“敕!”某刻,嫦娥停住了腳步,調轉太陰星上面的大陣,一個牢籠憑空浮現,鎮壓向白骨。
“又是這招?”白骨精召喚出狩魔弓,一箭將冰籠擊碎,反衝回去,在天篷震駭的目光中,將高潔無雙的嫦娥直接抱在了懷裡,大聲叫道:“我認輸。”
嫦娥渾身僵硬,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一臉堂皇的看著摟住自己腰身,小手在自己背部亂摸的丫頭。
天篷渾身哆嗦地看著這一幕,只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有些不夠用了。
“呀!”嫦娥風中凌亂一般,一把推開白骨精,抬臂劈劍便斬:“白骨精,你無禮。”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我擦,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看著這似曾相似的一幕,白骨精下意識回憶起前世中的一句臺詞,只不過,他剛剛唸了一個開頭,卻是發現長劍已經到達了自己額頭上面,連忙逃竄。
“我讓你說。”嫦娥深吸了一口氣,畫地為牢,將白骨精擋在了裡面,冷聲說道:“今日你若不說出一番道理來,我便將你鎮壓在這太陰星五百年。”
白骨精清咳一聲,目光飽含深情:“一百多年前的那次相遇,你在我心中烙下了不滅的印記。上一次的分別,使我永恆記住了你的容顏。我想,我是喜歡上了你。
若現在錯過,將來定然會追悔莫及。如果能夠用我的生命來換取和你在一起的機會,那麼,我願意用下半生,換取和你相約白頭。”
嫦娥一臉崩潰地望著他,眼角不停的抽搐,身軀不停的顫抖,持著長劍的右手上面隱見青筋,顯然是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白骨精,你覺得,調戲我很好玩嗎?”她一字一頓,目光含煞地開口。
“還行。”白骨精隨口回答了一句,見嫦娥的眼眸瞬間凌厲,連忙開口:“不是,你誤會我了,我這是最真摯的告白,向深深印在我心中的你。”
遠處,天篷元帥聽聞如此肉麻的話,渾身一個哆嗦,起滿了雞皮疙瘩,陣陣噁心浮上心頭。
嫦娥比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心中的膩歪簡直不能提:“你能不能閉嘴?”
“你能不能請我進去喝杯茶?”白骨精反問道。
“不能。”
“那我也不能閉嘴,嫦娥……”
嫦娥跺了跺腳,恨恨說道:“你當真不怕我殺你?”
白骨一臉奇怪地問道:“難道你敢?”
嫦娥對他的認真臉極為無語,但是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因為她,齊天大聖打爛了天宮,震驚三界。別說死了,就是她在這裡受到了什麼傷害,那隻瘋猴子打上來,誰能受得了?
將劍不忿的摔到地上,嫦娥不復高冷,轉過身,悶悶說道:“跟我來。”
“幹嘛?”
“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