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的病有了反覆的苗頭,她心裡是極明白的,不過她不想讓陳豫北為自己擔心。
她已經長大了,自己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必讓他為她操心,他太累了,她做為妻子應該體量到他的辛苦。
她在郵件中詳細地向孟姑娘傾訴,又說了自己這兩天的遭遇到的情況,看看窗外天已經矇矇亮了,關了電腦又回到臥室,陳豫北仍在酣睡。
這個男人在床上大多時候對她都是溫柔憐惜的,但偶然發起威來就是頭豹子,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受虐的傾向,陳豫北越是發狠的時候,她心裡就越是踏實,越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迷戀。
這樣想著,不覺臉紅起來,悄悄躺回床上,從後背摟住他,把自己的胸口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慢慢地就睡安穩了。
默默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了。陳豫北早已經離開了家,於阿姨說先生早上有重要的會議要開,要她不舒就給他打電話。
默默安慰於阿姨說自己沒事,睡了一覺好多了,便自去畫室了。
晚上陳豫北迴家之後,並沒有看到默默,於阿姨說,小姐在畫室,不許人打擾她。
陳豫北稍稍開啟畫室的門,見她果然在那兒畫著什麼,便也真的不去打擾她,自是上樓洗澡換了衣服去書房工作。
連著三天默默都在畫室呆的很晚才回臥室,晚上也是睡的不太安穩,陳豫北只當她累著了,便體貼地不折騰她。
等到第四天正好是週末,他回來的略早些,默默已經坐在客廳看電視等著他,陳豫北換了衣服下樓,她陪著他吃晚飯。
“作業畫完了?”除了看到她準備參展的時候畫的辛苦,還沒見過她這樣把自己關到畫室幾天不出來。
“嗯。”她輕聲應著,似有點心不在焉。
吃過了飯,陳豫北坐在沙發看當天傳真過來的海外市場分析,默默依偎在他身邊,卻不似往常那般安靜,抬頭看了他幾次,都像有話要說。
陳豫北好久沒見到她要說話這般吞吞吐吐了,便放下資料把她抱在懷裡:“有事嗎?”
“你原來在公安局的朋友,還有聯絡嗎?”
“當然,什麼事?”陳豫北低頭,摸著她的頭髮問。
“那天,在步行街的時候,我看到那倆個人了,他們就是兇手。”
陳豫北蹙眉,略為緊張地問:“什麼兇手?你看到什麼了?”
“我和小舟去買裙子,碰上了那兩個人,眼神很怪異。”默默停頓了下,站起身,拉著他的去了畫室。
陳豫北皺了皺眉頭,跟著她來到了畫室。
畫架上是兩幅素描肖像畫,二十多歲的男青年,倒八字眉,眼神遊滑,有著一股子邪氣。
另外一個人則略胖,矮個,窄額肥臉,鼻孔朝天,眼神中有一股子狠戾。
另外還有兩幅速寫,是動態的,型容猥瑣。
“你畫的?”陳豫北疑惑地問她。
“嗯。”她點頭,抬臉看他,有一絲絲不安。
陳豫北思索了一下,便明白了那天晚上於阿姨和她說的嚇著了的原因,她這兩天的不正常可能就是由於這件事困擾。
他拍拍她的背,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上樓到書房打了一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別墅外響起汽車聲,陳豫北的師兄,現A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鍾凱趕了過來。
鍾凱趕得一頭汗,接過陳豫北遞過來的冰水一飲而盡。
“豫北,怎麼回事?”陳豫北在電話中沒說清楚,只是讓他把前幾天發生在時代廣場的兇殺案資料帶過來。
陳豫北也不說話,只是將他帶到了默默的畫室,把那兩幅素描肖像和兩張速寫一併遞給了他。
速寫的場景一幅是倆個人從中銀大廈那邊往東走,邊走邊張望;還有一張是回身看向默默的瞬間。
鍾凱對著畫細看了幾分鐘,然後抬頭疑惑地問陳豫北:“弟妹當時在現場?”
“沒有,她碰巧在案發前路過,遇見到這兩個人,懷疑是疑犯。”
鍾凱不語,從隨身的的包裡拿出兩張紙,是從監控錄相中擷取的畫面。但是由距離遠,角度是從銀行的門口拍攝的,兩個人沒有正面的影象,畫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從身形上看和默默畫的極像。
“我能問弟妹幾句嗎?”鍾凱小心地問陳豫北。
“嗯。”陳豫北答應著,推開門,上樓去偏廳叫過在看書的默默。
“這是鍾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