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微笑,“坦率地說,外人永遠也不會了解從十三歲之後,我的心裡想的是什麼。那個時候,我的生命裡只有陳豫北一個人,我是那麼希望自己能溶入他強壯而遼闊的生命裡,跟他同呼吸,共命運;我是那麼急切地渴望在我的生命裡烙下陳豫北的印記!”默默語氣堅定,完全不似平時甜糯的樣子,那種不顧一切的勇敢令人震顫。
“不愧是八零後啊,很特立獨行!”有人讚歎。
“可是你不覺得這女孩子的坦白真誠讓人感動嗎。”
“我們離開,一是因為我要求學,二是陳豫北準備開拓海外市場,更主要的是,想給我們的愛情一個寬鬆的環境。”她掃視全場,遠遠地,那挺拔的身材正和她的教授並肩而立,臉上隱約的擔憂讓她心底柔軟。
“眾所周知,我是從十三歲起就一直是他養大的,我剛從老家被被接到他身邊時,由於營養不良發育不好,我只有七歲孩子那麼高,頭髮枯黃,面板粗糙,腮上有著兩團高原紅,可是他一直待我如親生女兒,你怎麼會認為他不喜歡孩子?如果我們有孩子,他會不顧一切讓我生下來的,你怎麼會認為這樣一個愛孩子的人會殺死自己的孩子!”小姑娘的眼神變得嚴厲,聲音也尖銳起來。
那個記者仍不想放棄,掙扎道:“對不起,可是有人看到他帶你在美國就醫。”
“就醫就是墜胎?”默默失笑,“我們在美國生活近三年,你不會認為我從來沒有生過病吧?”
這樣的問話明顯讓旁觀者都覺得那記者問的幼稚。
“因為我曾親眼目睹父親的犧牲,父親至死都是怒目圓睜和我雙手緊握,我的身上染滿了他的血。從那之後我一直患有創傷性應激反應障礙和自閉症,並治療了多年。並且,這個病症一向伴有諸多的共病,最著名的便是消化系統常常發生狀況。我前面說過,我剛到陳豫北身邊的時候,失聰失語,情況非常嚴重,如果你真正對我的過去有所瞭解,就會自知你問了一個很幼稚的問題。”
默默的眼神霎時變得冷淡和疏離,像極了陳豫北的某此時候。
現場響起了吵雜的議論聲音,能把自己身體的這種病痛暴露在公眾面前本身就是一種勇敢。因而人們不僅對這位記者的窮追猛打有些非議。
“對不起。”那個男記者終於知道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他似乎惹了眾怒,也似乎為她敘述父親犧牲時的情景而震撼,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曾被誤導的有多離譜。
“對於《星星娛樂報》的不實報道,以至有人在暗中造謠誹謗操縱輿論,我會透過法律的途徑進行解決。”
默默話鋒一轉,口氣變得凌厲,言詞也犀利起來,“陳豫北是我父親的生死戰友,是一位功勳警察,他撫養我,是因為父親的囑託,也是他對戰友遺孤的責任感使然。即使他現在是商人,他也是一位正義的,有社會責任感的商人,他每年用於慈善事業的善款達幾個億,在我重回那曲的時候,才知道他這些年一直在為那裡做著貢獻,陳豫北在我的眼裡,不只是愛人、丈夫,他還是我心目中的英雄,他和我的父親一樣,應該是受到我和這個社會尊敬的人,所以,我不能容忍別人汙衊他誹謗他。可是,做為文字工作者,你的社會責任感又體現在哪裡?而做為媒體,我希望《星星娛樂報》能更多地承擔媒體的社會責任,而不是挖別人的隱私造謠惑眾來滿足部分人的窺私慾。”
這是□裸的宣戰,此時的默默目光如炬,高昂著頭,像一位鬥志昂揚的女戰士。
現場大約有兩分鐘的沉默,似乎都在思索著這個女孩子在最後提出的嚴肅話題。
“陳小姐,記得陳豫北大你十幾歲吧,而且你們的關係好像也一直是叔侄關係,由此變成戀人,請問你會不會覺得,很怪異?”又是A市電視臺的女記者打破了沉默,提出了一個很考驗心智的問題,大約也是想緩和一下現場的氣氛。
“您應該記得一首詩吧?‘我生君未生,我生君已老,’難道您不為這樣的愛情而感動嗎?比起勇敢的楊教授和翁小姐,我們似乎正常的多了。現在我仍習慣叫他‘豫北叔叔’,‘叔叔’這個詞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有紀念意義的親暱稱呼而已。”說到這裡,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靨,一絲頑皮的神情又出現在嬌俏的小臉兒上。
現場大約又有了十幾秒的安靜,接著響起了善意的笑聲,也不知道是帶頭先拍了手,接著便響起一片掌聲。
這個女孩子的聰明機智有些出人意外。
“謝謝!”“默默趁機鞠躬感謝,“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澄清事實,我希望這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