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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待他鬆開了手,便用另一隻手撫上了剛剛被他緊攥的位置。

陳豫北皺著眉頭,上前扯開了她的手,擼起她的袖子,便看到了被他攥出了青紫痕跡的手臂。

小姑娘眼裡的淚終是忍不住,撲簌簌掉了一串兒。

陳豫北嘆了口氣,終是不忍再多說什麼,只是心疼的把她抱起來,放腿上摟住了。

那小臉剛一貼到他的胸膛,無聲的眼淚終於變成了嚎啕,鼻涕眼淚都抹在了陳豫北那昂貴的西裝上面。

他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哄了半天才停住了抽抽噎噎哭聲,一低頭髮現她竟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昨天晚上折騰了那麼久,根本沒怎麼睡好就起床出早操了,現在目的達到了,睡的那個踏實啊,小臉兒皺皺的,細細彎彎的眉毛還一挑一挑的,像是在努力掙扎著什麼。

陳豫北有此無奈地抱著她起身,把她放到了休息室的大床上。

即使是北佳這艘經濟航母的掌舵人陳豫北,對十七歲的陳默菡也是無奈的。明知道這是她的小把戲,故意這樣引起他的注意,但就是心軟軟的放不下。陳豫北雖然算不上是個嚴厲的家長,但自認還是有原則的,像這樣挑戰他底線的行為他不是沒看出來,但卻一聲不吭地替她收拾爛攤子,簡直就是一個溺愛女兒的父親。

這孩子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中午飯也錯過了,陳豫北讓人去酒店訂了餐來,放在茶水間的爐子上溫著,怕她一會兒醒來找吃的。

直到下午四點多,休息室才傳來聲響。陳豫北放下手中的材料開門進去,只見那孩子正一臉朦朧地看著天花板出神,見到陳豫北進來也不理他,只是了無生氣地窩在那兒,瘦瘦的小身子縮在那兒,實在看不出是十七歲的孩子了。

“叔叔,你真的要結婚了嗎?”突然,她就這樣問了出來。

“嗯,是的。”儘管不忍,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說實話。這是她必須接受的事實。

小小的身子只是輕微的抖了一下。慢慢地,那女孩兒轉過去看了他一眼,像慢鏡頭似的。然後,她用極低的聲音說:“叔叔,你結婚的時候,送我到金阿姨家住一段時間,行嗎?”

陳豫北身軀震了一下,伸手撈起她抱在懷裡,大手在她後背一下下撫觸著,輕聲哄著她:“默默,不用的,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儀式,你是我的家人,是我的孩子,我們是要在一起的。”

這孩子突然這樣懂事,反而讓他不適應。

“叔叔,我這麼大了,當花童太老,當伴娘太小,我還是迴避吧。”這孩子小小的年紀竟學會了嘆息。

她不知道她在陳家是什麼身份,叫著陳豫北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卻沒有當人家孫女兒那份受寵愛的感覺,陳家父母對她極客氣親切,可就少了自己爺爺那種貼心的親暱。陳豫北的妹妹陳西對她倒是極好,她卻只肯叫她西西姐,倆個人差的歲數也大,根本玩不到一起。陳豫北的弟弟陳晉南倒是比她大不了幾歲,也喜歡逗她玩,只可惜見過一次,他常年在國外待著。她不知道自己在陳家餘下的親朋好友眼裡算是什麼人,更不知道到婚禮的時候陳豫北會怎麼介紹她,或是根本忽略?

她知道那會是令人尷尬的一幕,她才不要面對那種場面。

“你是我的孩子,沒什麼可迴避的。”陳豫北溫和地堅持著這樣說。

他之前和杜薇說起過默默,這個孩子他是一定要照顧一生的,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是自己的責任。

杜薇當然瞭解這一點,也一直表現的無可挑剔。

陳豫北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人,這樁婚事定下來了,他就必須對杜薇,對杜家有一個交待。

想起杜薇,他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起來。本來,今天是要和她一起去試禮服的,但是他關了機,不接電話,也告訴秘書不要把電話接進來,他怕影響這孩子的休息。

默默最怕睡夢中被電話驚醒。那孩子會心悸,嚴重的時候會驚的大哭起來,全身出冷汗,

虛弱的半天反不過勁兒來。

陳豫北伺服著她吃過了飯,他又處理了幾件事,便帶著她回家。

進門後卻發現杜薇正在家裡廚房忙著做湯呢。於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杜小姐下午就來了,一直在廚房裡忙著呢。

默默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叔叔我上去了,便轉身上樓。陳豫北嗯了一聲,也跟著上樓去換衣服了。

杜薇今天沒等到陳豫北來試禮服,打電話也打不通,打到秘書書室,秘書說默默小姐在總裁辦公室呢,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