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雙宿雙棲了,那才會讓她遺恨終生呢。
整整一個晚上,他任她一個人坐在大露臺吹風,陳豫北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也沒有過來找她。
默默覺得心臟的地方有著隱隱的痛。
她忽然就想起來,小時候自己最多有半年的時間不說話一句話,兩個人交流有時候靠她讀唇語,有時候是寫紙條,時間長了,只要一個眼神兒就能明白對方想說什麼。而在她失明的日子裡,似乎倆人身體輕微觸碰,都能彼此感知得到。
他對她的付出,甚至超出了一個父親。是他給了她一個家,給了她不一樣的生活,乃至新的生命。
所以,她這一生,註定要烙上陳豫北的印記。
在睡覺前,他照例又要到她的房間去看看她,卻發現她一個人坐在巨大的起居間沙發上對著一杯紅酒在探究。
“你不可以喝酒!”陳豫北皺著眉頭厲聲說道,並把她面前的酒杯拿開。
這是一瓶1985年柏翠,幾乎和她年齡一樣大,時值人民幣二萬元。
她倒是會挑。
套房裡附設酒窖,她晃到那兒覺得很好玩,就挑著好看的瓶子開啟了一瓶。
看著那瓶紅酒的樣子,她已經喝了不少。身上絲質的睡衣滑下一面肩帶,露出來秀氣滑潤的肩頭,小巧的臉龐紅樸樸的,眼神迷離,簡直是,豔如桃李。
陳豫北看向她,眯起了眼睛。他一聲不響的移開點擋在前面的木磯,俯身抱起了她。
“叔叔,這酒好香甜呀!我還要喝,你要不要一起喝?”她的小腦袋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嘴裡嘮叨著,淡淡的紅酒的味道撲入陳豫北的鼻端,簡直就是一種公然誘惑。
他沉著臉把她抱入次臥室。
這孩子大概模模糊糊也知道自己做了錯事,十分害怕他火了把她扔到地上,一路上竟然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要叔叔抱我睡。”本就是軟糯的聲音更加添上了些許的嬌憨,叫得陳豫北嘴角抽動了一下。
當把她放在大床上的時候,她不但沒有鬆開他的脖子,反而把他一下子拉向自己,陳豫北沒控制好平衡,一下子壓到了她的身上。
“叔叔不要扔下我。”又是一聲嬌嬌軟軟的聲音,叫得陳豫北心裡酸痠軟軟的。
這真真是他的小魔星,這世上陳豫北只要還有一口氣,怕就是放不下她了。
他調整好身體,側躺在她身邊,輕輕把她摟在懷裡。
“今天為什麼說你是我女朋友?”她已經滿十八歲了,再也不是小孩子亂說話了,說過話就要算數,特別還是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這是要負責任的。
“唔,我是幫你擋桃花呀,那女人咪咪那麼大,像掛著兩個籃球,身上還有一股子狐騷味兒,你當然是看不上她的嘛。我幫你擋掉,你少了多少麻煩呀。”這孩子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嘮嘮叨叨地說著,完全不把陳豫北的黑臉當回事兒。
呵,這小狐狸,倒是有一套好聽的說辭。
“哦,這麼說我還要謝謝你了?”他勾著嘴角寵溺地看著她散懶的樣子,大手在她後背輕輕的摩挲著,讓她舒服地閉上了眼,更加暈暈欲睡。“那,‘父親’又是怎麼回事?嗯?”大手突然用了點力,她只覺得小屁股被使勁兒拍了一下。
“啊!疼。”她驚叫一聲睜開了眼,撇了撇嘴,大眼睛裡充滿了霧氣。
“乖,告訴我為什麼這樣說就不打你了。”他輕輕地給她揉著剛剛拍痛了的地方,誘哄著。
明知道她是撒嬌,明知道她是故意這樣裝著委屈讓他心疼,卻就是心甘情願地上當。
她閉上眼,不理他的話,只是又往他身邊蹭了蹭,把臉貼在他的胸前。
嗯,她最喜歡這樣被他摟著睡,好像全世界最安全最幸福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陳豫北咬了咬呀,撫摸她後背的手不覺重加重了些力道。
這小東西實在是可惡。做了這種事竟然還在狡辯,她不知道她那一聲“父親”讓他多麼尷尬,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那場合簡直是如坐針氈,而她說完這句話以後,又如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當著那美女畫家的面挑恤地說她是自己女朋友!還當場吻了他。當時那美女畫家看著他像是看怪物似的眼神兒,簡直是讓他無地自容。
這種大喜大悲完全沒有徵兆的爆料真讓人痛不欲生,幸虧他的心臟健康。
“小壞蛋!”她窩在他的胸前對他的逼問置若罔聞,兩隻小爪子伸進他的睡衣裡,不甚老實地在他胸前摸來摸去,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