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疾步走出的人也在三丈外站住,冷靜的看著站在樹林之間的錦衣少年,神情顯然是十分的震驚。
“是你?”皇甫月驚訝的說道。
來人一愣,顯然是不認識這個錦衣少年,對少年的話十分的不理解。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秦藍。
她本來是聽從了那個五彩少女蓮兒的話,急的御劍向著南方飛去,期望能快一些遇見劍天幾人。
可是僅僅是過了片刻,秦藍從天空再次落進了樹林之內,由御空改成了徒步行走。
她心裡竟然不想看見劍天和林宇的面孔,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她如今行走的方向卻依舊是向南走去。
誰知就在這樹林的深處遇見了同樣穿越林間的皇甫月。
皇甫月自然知道秦藍是誰?可是秦藍看著皇甫月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看著眼前的少年,秦藍腦海裡面一振,感受著皇甫月身上激盪開的氣息,更是一凜,不由得想起了半年前天山之巔,喧天峰之上那個偷襲天山派弟子的詭異神秘的錦色氣焰。
這個想法一動,秦藍身子陡的
一顫,腳步微動,背後長劍化作了一道流光飛出,懸於身前。
皇甫月眼看著如臨大敵的秦藍,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秦藍的面孔,想著自己的心事。
秦藍奇怪,這少年那日是何其的刁鑽古怪,為何今日卻變得這般了?
定然是有什麼詭計!
秦藍的主意拿定,身形飛舞,紫衫飄飄,身前的長劍眨眼成為蝶光,驚濤駭浪向著皇甫月飛來。
眼見面前的激盪殺氣,皇甫月的嘴角帶起一絲笑意。
右手威揚,出現一團錦色的氣焰,裡面有一道碧綠的光芒閃了一下,空中一展就迎向了秦藍的幻蝶。
兩式相交,只聽見“叮叮”之聲一陣。
漫天的蝶光一下就消失,長劍毫無光彩的回到了秦藍的背後鞘內。
兩人之間只剩下了一道錦色的氣團和裡面一道虛無縹緲的綠光,皇甫月的手又是一探,錦色的氣團飛回了掌心,消失於無蹤。
秦藍的心裡一片冰涼、臉色蒼白的看著面前的錦衣少年。
剛剛一交手她就感覺到對面的少年身手遠遠在自己之上,自己的幻蝶竟是絲毫也不能抵擋對方的攻擊。
還好那錦色氣焰一吐即收,否則此時的秦藍縱不斃命也已經深受重傷。
她奇怪的看著那奇怪的錦衣少年,忽然驚訝的問道:“那些邪魔的弟子難道都是你斬殺的?”
皇甫月不動聲色的道:“是我殺的又如何?”
秦藍道:“你為什麼要出手殺害自己人?”她看了下皇甫月,奇道:“你為什麼不殺我?”
皇甫月又深深的看了眼秦藍,沒有說話,抬起腳步從秦藍的身邊走過,穿越樹林離去,淡淡聲音依稀傳來:“你回去問問你的相公自然會明白一切。”
皇甫月說完,聲音漸遠,被風雪覆蓋,遠遠的去了。
獨留下秦藍一個人在冰天雪地的樹林裡面呆,身上的紫衫也簌簌的隨風起舞,頭上青絲飛揚。
儼然成為了風雪中佇立的衣著雕像……
……
蓮兒哼聲道:“反正這次我要是告訴了師父,你就沒好處,你快想想怎麼才能賄賂我吧。”
黑衣少女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五彩女孩蓮兒道:“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只要給我一點點的好處我就可以把今天的事情忘記。嘻嘻,只要一點點的好處而已。”她將那“而已”兩個字咬的尤為的重。
黑衣少女聽完蓮兒的話,扭頭看了一眼這個敲詐的小女孩,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招是和那個女土匪學的吧?”
“嘻嘻。”蓮兒笑笑沒有說話。
黑衣少女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好處?我這個人窮的很,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要是要什麼寶貝,最好還是找那個女土匪要去,她搶來的寶貝可多的是。”
蓮兒見黑衣女子鬆口,好一陣的眉開眼笑,眼睛一轉就盯住了黑衣少女身後,那隻伸開雙翅為自己的主人遮擋風雪的冰凰,眼睛裡面颼颼的冒著綠光。
巨大的冰凰被蓮兒看的身子一哆嗦,“嘎”的鳴叫了一聲,巨大的翅膀扇舞了一下,震飛了無數的風雪。
黑衣少女也看見了蓮兒的表情,沉聲道:“不要白想了,門都沒有,你還是儘早去打小報告的好,否則找不到你的師父,就前功盡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