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很黑了,看不清人,只能看見一條條的火龍攢動,全都向山上移去。
有人開始唱歌,唱的什麼我聽不懂,應該是彝族的歌,有人起了個頭,這邊的就開始和,一來一往,一喝一和,整個山間開始熱鬧非凡。
大學篇 第四十八章 講條件
到了白天的那個山頂,比廣場有一個更高的空地,那裡已經點起了好幾堆篝火,到了山頂的人把手裡火把扔到篝火堆裡,手拉著手圍著篝火轉圈唱歌。
我左手拉著陶然右手拉著二妹,跟著人群轉圈,不少彝族的人穿著自己彝族民族服裝,彩色的大裙子一直拖到地上,身上穿著繡著精美花朵的衣服,頭上戴著繁複的頭飾。
男人的腰間掛著牛角一樣的彎刀,女人的腰間就掛著四四方方的袋子,下面垂著五顏六色的流蘇。
氣氛很熱烈,非常有感覺,開始我也跟著歡快的轉著圈,後來頭越來越暈,再多轉兩圈就受不了了,完全是被人拽著走。
我從隊伍中脫離出來,開玩笑,再這樣下去我非吐不可。
我在旁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沒有進去跳舞的人也不少,但是都是些年齡比較大的,也有一些年輕人雙雙對對的走出來,拉著手往樹林裡走。
難道真的是像陶然他們說的,野戰去了?!彝族的人真不得了。
我心裡正嘖嘖稱讚著。
陶然來了,“姐姐你還好吧。”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是轉圈轉的,歇歇就好了。”
他在我的旁邊坐下,遞給我一個竹筒。
“這是什麼?”我接過來問。
“我看你今天很喜歡喝,所以剛才那邊有買就買了一些。”
原來是白天喝的米酒,正好剛才轉累了,有點口乾舌燥,我拿著竹筒喝了兩口。
“姐姐。”陶然欲言又止。
這孩子應該是擔心那幾個小混混說他是野種的事,陶然跟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因為那個小混混的話,他突然變得跟我們家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他將何去何從?
回涼山?他姑媽一家實在不敢恭維,繼續留在我們家?又是以什麼理由呢?
對於我來講,血緣關係實在是虛無飄渺的東西,不能證明什麼。
就連我,也並不是真的夏琉璃,陶然是不是真的跟我們有血緣關係又怎樣呢?他跟我們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早就是家裡的一份子了。
可是,他很不安,也許她自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陶家的孩子,從小聽著周圍的閒言碎語,我都不敢想象他小時候地生活環境是怎麼樣的,這個可憐的孩子,剛到我們家時候連手都是爛的。
我把頭靠在陶然的肩上,“讓姐姐靠一下。”
陶然一聽,調整了姿勢讓我靠的更舒服一點。
“陶然,你還記得剛到我們家的時候嗎?我帶你去超市買羽毛球拍,遇到個流氓,你後來把他的手劃傷的事。”
半晌,我感覺到他點了點頭,喉嚨輕輕“嗯”了一聲。
我抬起頭看著他,“後來我在小巷子找到你,我說過,姐姐不會離開你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是我們家的一份子,都是我的弟弟。”
他好像鬆了一口氣,從腰間摸出一個東西,遞給我,“姐姐,彝族人在今天會送東西給重要的人,我奶奶就是彝族的,她把這個留給了我,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把精緻的小匕首。
陶然是想報答我吧,其實完全麼有什麼必要,為了讓他安心,我把小匕首收下了。今後有機會再還給他吧,畢竟這是陶然奶奶的遺物,那位老人相信是真心對這個孫子好的人。
晚上狂歡的時間很長,據說會持續到下半夜,涼山的夜晚很涼,我和陶然靠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米酒,沒想到的是,這米酒的後勁比我想象的大很多。到了後來,我已經完全醉了,意識模糊中好像有人揹我回去,是誰呢?陶然?他好像還沒長大吧?
讓我羞愧的是,不知道是不是酒勁的作用,晚上我居然做了個春夢,我夢見我被放到床上,沈宥南輕輕的吻我,從額頭到嘴唇,然後是脖子再往下……
早上起來的時候我躺在二妹的床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夢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還好夢只有自己知道。
值得慶幸的是,米酒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頭不痛,反而有點神清氣爽的感覺。
我們訂的機票在火把節的後天,臨走的時候我們帶了好些東西,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