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們語文的是個快六十的老頭子,田大維,半個月之前,他因為身體不適要住院檢查兩週,估計是被我們氣的。學校安排了一個代課老師。
這名代課老師是教初中的,二十六七歲的男人,長得也還端正。
我們的語文課基本上就是聊天課,田老頭在講臺上講,我們在講臺下講。
他經常說的一句話是:“同學們不要講話了,這裡是重點要記一下。”
然後同學們講話的聲音沒了,這種情況持續不到一分鐘,嗡嗡的熱聊聲再次響起。
然後田老頭會輕輕地嘆一口氣,自己在講臺上繼續。
有兩次太過分了,下面講話的聲音已經把他的聲音蓋過了,在他招呼無效之後,氣得老先生跺腳離開教室。
大家心想,這下完了,盧琳待會兒還不把我們削死,於是,我們乖乖坐著,不敢再講話。
不到三分鐘,田老頭回到教室,拿起書繼續講課,盧琳對這件事好像一無所知。
從此,田大維成了最軟的柿子,語文課成了大家放鬆身心的課。
這位新來的年輕代課教師姓吳,吳老師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再加上他是交初中的,年紀小的孩子比較好拿捏,吳老師容不得課堂上有半點違紀的事情發生。
在他代課的時間裡,大多數同學老實了很多,但是也有人不買他的帳,比如F4。
F4是誰啊,怎麼可能向惡勢力低頭,還是這種代課兩週的惡勢力。
明目張膽的聊天她們是不敢了,不過傳傳小紙條這種小動作還是有的。
當然,朱寒在寫小紙條的時候很不幸地被吳老師當場抓住。
吳老師大怒,估計在初中他的權威還沒被挑戰過,“你站起來!”
朱寒理都不理他,輕蔑地看他一眼又望向別處。
小吳氣得臉色都發青了,但是又無計可施,現在這個社會你敢碰學生一下,立刻有人說你體罰;你敢罵學生一句,立刻有人告你人格侮辱。
老師能幹嘛?只能責備!可是這效果對於某些人簡直就跟撓癢癢沒啥兩樣。
“好,我這個代課老師管不了你是吧?我去請你們班主任過來,看她能不能管得住你!”
這招雖然顯得小吳很窩囊,堂堂一個大男人要向人求助才管得住學生,不能不說是對他能力的否定。
可是這招又很管用,任何時候,能壓得住高一一班場子的人非盧琳莫屬。
朱寒果然站起來了,她的眼神恨恨的盯著小吳,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吳老師以前是教高中的,因為什麼原因調到初中去了,以前好像有位師姐跟你很熟的?還經常到你的宿舍去呢。”
這話聽得我一頭霧水,經常去小吳宿舍的師姐怎麼了?跟吳老師的關係應該不錯,朱寒不是現在來套近乎吧?看她的態度絕對不像。
小吳的臉色從剛才的鐵青變成蒼白,還掰斷了手中的粉筆,最後他虛弱的說了聲:“自習。”離開了教室。
之後我們的語文課斷了兩節課,還好田大維體檢之後發現身體各項指標都還正常,沒讓我們等太久就回來上課了。
我對小吳的反應一直耿耿於懷,他基本上就是被朱寒逼走的,明眼人都看見了,要是他在高中部教書出了這種事絕對會混不下去,好在初中部和高中部隔得不近。
這件事情問溫麗麗準沒錯。
這小丫頭這次居然支支吾吾地不想講,可是女人都有八卦天性的,她越是不講我和沈悅就越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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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一再的追問下,甚至不惜以絕交威脅,一個驚天大秘聞破石而出。
兩年前,那時候溫麗麗才初二,小吳剛剛從師範畢業到英才的高中部教語文。
這小夥兒一直都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再說剛畢業的人根本還沒有正式進入老師這個角色,他自己也還是個學生。
年輕老師和那些教書十幾年的老師不同的地方就是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
小吳教的學生們都很喜歡他,平時一起踢球,週末的時候還經常約出去一起玩,經常光顧他住的學校的員工宿舍。
當然他的教學任務並沒有落下,在玩的時候經常勸誡學生要好好學習,並且介紹一些學習方法給他們。
同學們的確比較容易聽進去他的話,語文課成了一門受歡迎的學科,經常有人向他請教問題,就算是週末也有人到他的宿舍拜訪。
那時候他是男生們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