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球拍等在一邊。
我剛把球拍遞過去給收銀員,一個黑色身影閃到我的面前,把一打啤酒和一堆熟食放到收銀員面前,“結賬!”
“這位先生麻煩你排隊好嗎?”我出言提醒,這種沒素質的人這麼大搖大擺地插隊還真是沒見過!
他回過頭來,我看清他的長相,瘦得皮包骨的臉上鬍子拉碴的,黃|色的頭髮亂的像雞窩就算了,還是那種萬年不洗一次的,我好像聞到了怪味兒,黑色外套的衣領上有一層厚厚的黑垢,年紀25,26左右,居然和我前世的年齡相當,我恨!
他嘴裡叼著香菸,痞痞的說:“排什麼隊,小妹妹,哥哥我是沒文化的,不知道什麼叫排隊。”
要是他兇一點我可能就服軟夾起尾巴做人了,可是偏偏這個人渣出言調戲,我心中一團怒火熊熊燃燒,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和這種人根本就扯不清。
我走到收銀臺跟前,看清楚收音員的工牌,向麗美,“向麗美是吧?”
收銀員不解地看著我,眼神在訴說:你可千萬別讓我主持公道,我只是一個小員工而已,這位大爺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
我看著向麗美:“他是插隊的你知道嗎?”
向麗美看看我,再看看那個流氓不說話。
“你要是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要是知道,那就更好辦了,麻煩你先給我結賬。”
我話剛落音,那個無恥青年呸的一聲把香菸吐到地上,“老子就插隊了,你麻辣個B的,老子今天不止插隊還要教訓你!”
後面排隊的人閃的好遠,生怕殃及池魚。
他一掌推過來把我推了個趔趄,還沒站穩,又被他一下推到在地上,超市硬質地板摔得我生疼,兩眼發暈,我心裡又怕又懊惱,25年都白活了,和這麼一個不講理的敗類計較吃虧的只是自己。
“啊——”我坐在地上,還沒回過神來,上面傳來一陣淒厲似野獸一般的叫聲。
周圍圍觀的群眾尖叫抽氣聲響成一片。
我抬頭一看,那個流氓正捂著自己右手手臂痛苦的蹲在地上呻吟,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左手指縫中流出來滴在地上,他的面前站著陶然瘦小的身影。
他瞪著他,就像是猛虎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眼裡充滿著血腥和殘暴。
不,這怎麼可能是陶然做的呢,他那麼瘦小,那麼害羞,還很膽小。
但是陶然手裡的美工刀正滴著血,周圍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陶然轉過頭看我一眼,丟下美工刀,衝了出去。
耳邊傳來人們的議論聲。
“誰家的小孩子,這麼兇殘!”
“哎喲,好烈性,不知道家裡大人怎麼教的!”
“現在敢拿刀傷人,長大肯定是個殺人犯!”
……
不,不是的,陶然怎麼會是殺人犯!這群八婆偽君子,剛才不見有人挺身而出,現在這麼有正義感。
陶然做的不是壞事!為什麼要被人這麼看?!
我呢?我剛才是怎麼看陶然的?一定是跟他們一樣,以為他是個殺人犯,我厭惡他,害怕他,就像周圍這群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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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救了我,我還同周圍指指點點議論他的人一樣把他當成怪物,所以他跑了。
我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我要傷害陶然,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啊,他根本就不懂事,他只是想保護我而已。
我從地上爬起來,匆匆忙忙地跑出超市,外面哪裡還有陶然的影子。
我叫著陶然的名字,把整條街都找了一遍,沒有他的影子。
陶然到C市不過就出過兩次門,他能上哪裡去?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這麼冷的天他在外面會不會凍著找不找得到吃的?他長得這麼好要是被人拐賣了怎麼辦?
我的心裡不止一次的罵自己,為什麼把他弄丟了,整條街找了兩遍,還是沒有陶然的影子。
已近兩個小時了,我只好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爸爸媽媽,希望他們可以幫忙,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妙。
路過小區旁邊的小巷子,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裡面一閃而過。
“陶然!”我驚喜地衝進黑黢黢的巷子裡。
他從膝蓋裡揚起小臉,滿臉的淚痕。
“你這個壞孩子,到處跑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姐姐很著急!”我嘴硬心軟的責備他,掏出紙巾給他擦眼淚。
他哭得氣都接不上,話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