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次家,就我一個人,或許有些衝動,但是人嘛,平靜久了總還是需要一些衝動,而且我真的好想念這個地方,沒有離開時不知道這片土壤,這片空氣有多麼的珍貴,一旦離開後才知,於是分外的想念著。
但不論我如何的想念,為了一個男人我放棄了它,也便放棄了想念它的權力。
但此時此刻,這種想念在這樣的夜晚再也壓抑不住。
坐的當天半夜的飛機直飛回了家,
還記得是冬天,下了飛機時到處都是雪,但就是這雪也讓我覺得親切,我伸出手讓它們落在我的手掌上,看著它們在我掌心融化。
我問:“你們想我了嗎?”
它們不回話,只是在路燈下閃著晶瑩的銀白色的光,最終消融在上面。
我笑了笑,從新提起行李往家走。到了家門口才想到是不是有些突然了,也沒事先打一個電話,爸媽不能被嚇到吧,不過好在他們只是愣了一下,便都顯得異常的高興,尤其是我爸,整張臉笑呵呵地不停。
我媽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別再走了,一個女孩子一次比一次走得遠,我和你爸這麼大歲數了,現在也想開了,不求你多富貴,只求平平安安在我們身邊一輩子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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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上前給了她一個久違的擁抱,還是回家的感覺好。
但當走的時候看到他們兩鬢已經白了,還有那不知不覺蒼老了的容顏心裡就會難受異常。
“爸媽,我走了,下次再過來看你們。”說完我提著行李就走了出來,沒敢回過頭去看他們,不是不想,是不敢,怕這回頭腳就再也邁不開了,上飛機前,我仰起頭向四周望去,望著這個國度這個城市,對於這裡的水土我已經有著和血肉一樣不可分離的熟悉與依存感。
所以從那裡飛回來後好長一段時間,心裡都有些鬱郁。
秦子陽工作又忙,回家次數也漸漸少了起來,大大的房子我對著它時常發呆。
不知該幹些什麼,就連買也不知該買些什麼才好。
最秦子陽因為新的開發案要飛去印度一週,說是今天會回來,可是看著牆上的鐘表,已經過了午夜�點了仍是沒見到他的身影。
凌晨一點時,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然後是開門聲與那熟悉的腳步聲
他走過來,俯下身子在我額頭落下一個吻。
我睜開眼。
“把你弄醒了?”
“沒有,做了個夢,夢到你了,然後一睜開眼,都分不請是真實還是夢幻的。”
“時間還早,睡吧。”
“秦子陽——”我叫住他。
他看著我,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咱們回中國吧。”
他沒有說話,又低下頭親了親我的發。
上床後他的手從後面伸過來攬住我的腰。
“好。”他說,聲音很輕。
我醒來的時候頭暈暈的,昨晚沒大睡好,也記不真切他是怎麼回答的了,可是想要再問時人又已經去了公司。
過了三天才再次見到他。
見了面也便忘記那件事了,只想著給他弄些好吃的,問他累不累的。
倒是後來吃晚飯,秦子陽主動握著我的手,他說:“回中國的事需要再等等,我先飛過去看看,如果適合發展,咱們就回去。”
我猛點頭,能夠回去怎樣來說也都是好的。
後來他常常在中國和美國之間飛行,有大半時間是在飛機上度過的。
這段日子啊,我突然來了興致,拉著馬裡就去街上逛,買很多很多的東西,我打電話給程姍說。
“姐妹兒我就快回去了,到時候給你帶禮物。”
“真的啊,真的嗎?你要回來了?啊啊啊啊啊!真是太棒了!”她一頓尖叫,叫得我不得不把電話拿離我耳旁,但是我們都在笑,那笑就是抑制不住。
“蘇念錦,這次你要是再忽悠我,我告你,我絕不饒你。”
“是真的,秦子陽已經開始著手在考察中國市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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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上次打電話就說在考察嗎,怎麼這麼久過去了還是在考察啊。這人嘛,雖然細心好但做生意的總還是需要一些魄力的。”
“是是是,你這話有道理,等他回來我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他,就說是程大小姐對你的指點。”
“別了,對於秦子陽的指點我可是不敢擔。”
“吆喝,謙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