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找他時,他臉色好了很多,這也讓我放心了,他還是那副清淡的樣,不過經過一次疼痛的洗禮整個人似乎又瘦了一圈。
“莫然,最近過的怎麼樣?”
“還那樣。”他淡淡地答道,然後看了我一眼,“我沒留在T大。”
“怎麼?T大沒把你留下?”怎麼會?依照許莫然的優秀程度,T大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優秀的頂尖人才,正是所有高校所缺乏的人才。
“我不打算當老師了。”
“這不是你一直的嚮往,你說過,你最喜歡校園那種寧靜的氛圍,你說只有那裡最適合你的。”
“我有我的打算。”
“你確定你現在的打算是你所喜歡和想要的。”說著我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身子,握著他的雙手,看著他,“許莫然,你看著我,你確定嗎?確定這個決定是真正想要的。”
他果然看著我,而且是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這種對望太過深邃,以至於我下意識地迴避了開來。但是他卻不肯放過我,他的手扳過我的臉。
“我確定,蘇念錦,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確定過,這就是我想要的。”說這句話時許莫然反過來握住我的手,他的指尖冰涼,像是沒有溫度的冷血動物一樣涼,人的體溫竟然可以像是蛇一樣,我莫名地想到了那個夜晚,他對我說,蘇念錦,我從來沒覺得這麼溫暖過……
之後許莫然就走了,只留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他新換的電話號碼。
其他什麼都沒留……
我再次去找秦子陽時已經隔了幾天,而這次我也沒再去他工作的酒店,直接去的pub。
那個時候是凌晨兩點多,上海的夜生活亦如所有繁華現代的都市一樣豐富多彩。
霓虹閃爍,到處都是人們垮笑怒罵的聲音。到處都是慾望金錢,都是一些帶著潮溼的,汙濁的東西,但是到了白天它們又都明媚起來,只有夜晚的時候才會露出來,露出來這些心底深處最原始的渴望的一些東西。
這就是人……
他們不知喝著什麼,說著什麼,但是臉上的表情總是那樣慵懶的同時盛放著。
在夜晚,人們的靈魂都是這樣,孤寂的同時有著狂野的血液在流淌。
秦子陽正在端酒,但卻因為我的到來手上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由於這僵硬太過明顯,我看得真切,它們是不可忽視的,即使他後來用力的掩藏。今天我穿得格外性感,至少是我這輩子少有的性感,就連跟秦子陽在一起的日子我都很少穿成這樣,因為那個時候沒有必要,要真是想勾引他,引起他的性慾。我直接穿著豹紋或者那些黑色蕾絲的內衣就可。
“這位小姐,一個人嗎?”
我本來想說不是,但是看到秦子陽投注過來的目光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是啊,一個人。”
“我可以請你喝杯酒嘛。”
我聳了聳,做了一個隨意的表情。
男人打了一個響指,向waiter要了一杯完美戀人。
我一口喝了下去,他笑了笑,向我比起了大拇指,“夠爽快。”之後一屁股坐了過來,由我的對面變成了和我肩並肩,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不知什麼時攀上了我的身子。甚至有著向某處挺起的部位移動。
我有些反感,本能地要避開,但是想到了不遠處的秦子陽,於是強制壓抑自己心中漸漸升起的那股噁心和不適感,硬是讓他摸到了我的渾圓。
我看見秦子陽拿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裡面的酒灑了出來。
那客人嚷嚷著:“你怎麼拿的,都灑在我衣服上了。”
原來他不是不在乎呵……
我心裡面想笑,但表情上卻仍是那樣,男人再次伸過來的手我也沒去攔。
秦子陽走了過來。他終於走過來了。“這位客人,這杯酒是我請你的。”
“我沒要什麼酒。”
“請你放開我的女人。”他說。
“這是你的女人?”他問他。
秦子陽抿著嘴,但那表情冷硬得嚇人。
“他是你男人嗎?”那男人問。
“是啊。”我乾脆地答道,我沒像電視中那樣矯情地說著不是,然後等著秦子陽吃醋再與他們大打出手,那種事情秦子陽是幹不出來的,至少現在的秦子陽不會為了我如此,他會怎樣做,估計是轉身就走。
然後站在遠處冷冷地看著我,等著我去求他。
再由他判定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