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子陽。
沒想到他卻毫不在意地聳了聳,一隻手又那樣的探了過來。
“走開。”我拍掉他的手。
“我是想幫你拉上。”
他這一說我才想到上衣的拉鍊剛剛被他整個給拉開了,不禁氣惱地憋著一張臉,估計要是有燈光,準是紅成了一片。
“不用我弄?”他問的漫不經心的,好似無所謂的樣子。
我猶豫了半天,最後只能像現實低頭,“快點。”我說。
他伸過手緩緩地拉,但指甲卻總是摩挲到我的後背,整個脊椎像是埋了一條火龍,經過這一撩撥,開始吞雲吐霧熊熊燃燒起來,竟然忘記了剛剛的事兒。
“好了。”他貼著我的唇,吻完之後在上面輕咬了一下道。
“恩?”我迷濛著,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前方,這下大腦一下子清醒過來,窘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忙讓開身子讓剛剛那個男人進來。
不過等到平息了後又在心裡安慰自己道,反正做都做了怕啥,這裡陰暗無比,出去了也誰都不認識誰,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想到這我迎向秦子陽的那張俊臉,道:“秦子陽,你愛我嗎?”
這次是我先問,而他頓了半晌,沉聲道:“愛啊。”
這回答弄的我著實吃了一驚,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我忙抓住他的衣領,湊了上去,急道:“你再說一遍,秦子陽你剛剛是說是愛對不,我沒聽錯是不?”
他笑,笑的高深莫測,“你問這話時的表情很招人愛。”
“表情?”頓時如同一盆涼水噴了過來,由裡到外瞬間變得冰涼。
“你是說只是愛我這種表情?”我問,有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悲傷。
“不然呢?”他問,手指放在我的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滑動著。
“呵呵,沒什麼不然,我就問問,咱們還是看電影吧。”翹起了一隻腿,剛好隔開了他在上面跳舞的那隻手,身子順勢向右挪去,和他隔開了段距離,我命令自己把眼睛放在熒屏上,死死地盯著不動。
電影中,那個女人重新回到西西里,依然是陽光燦爛,她就像一面鏡子清晰地照見歷史,照見過去人們的種種行為。每個人期待著又恐懼著她的開口,她終於說話了,不是怨毒的咒罵,是一聲平靜的“早安”。似乎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人們,尤其是女人們拿出了她們的熱情,不由分說地填滿了瑪蓮娜的挎包。
看到最後一個鏡頭我終於停止不住內心的激動,我問秦子陽:“你說,是戰爭把人變成了魔鬼,還是本來是魔鬼的人在戰爭時刻原形畢露?”
“怎麼想到問這個問題。”
“只是有感而發。”
“就我看來兩者是相互關聯的,正因為戰爭的殘酷,人們才會變成禽獸,而那些埋藏在禽獸心裡的種子便茁壯成長,最後開枝散葉。”頓了頓,他又道,“戰爭一向會催發人們心中那顆邪惡的種子。”
“所以他們瘋狂,他們變態,他們醜陋。”我一連串地說,最後抬起頭盯著秦子陽的眼,“那麼你們呢?”
俯仰 32
從電影院出來,光芒射了進來,眼睛一下子疼的張不開。
“秦子陽,你說是人的適應能力太差還是太好?不然我怎麼一下子就適應不了這光,又一下子適應了那種黑暗呢?”
“看你想不想適應。”他說,然後拉下我遮在眼前的手,慢慢地,我一點點睜開,發現這天仍舊是那樣燦爛,而我也彷彿一直就生活在這片燦爛下。
“你說的對,確實看我願不願意。”我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似的,毫不顧忌拉著他漫步在大連的街頭,這剛剛被雨水洗滌一新的街頭,又恢復了它的繁華與熱鬧,沒有人認識我們,也沒有會注意我們,我們是那樣的開心,甚至比剛剛來這時還要開心,是心靈和肉體的徹底結合。
第二天我們去了發現王國,我就喜歡玩那種刺激性強的,喜歡坐在過山車上面俯衝向下那一瞬間的感覺。
到了頂端,我忽然大喊:“秦子陽,你就是個混蛋。”
他似乎也被我感染了,玩性大起地跟著我喊:“那蘇念錦,你愛這個混蛋麼?”
之後就是呼啦啦向下衝時的風聲,在兩側像是怪獸一樣的嘶鳴吼叫。
我感覺臉頰疼的厲害,卻越是疼就越是高興,下來了我還要去玩,一次又一次,痴迷於這種俯衝下來的感覺。
最後秦子陽白著一張臉,說:“不行了,我有些頭暈,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