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為什麼是兩個?
但他們也只來得及傳了道訊息回去而已,許染再落魄,要對付兩個普通的金丹真人也還是容易,就是那道傳訊符都是故意容他們發出的。
等容暹聞訊匆匆趕來的時候,幾乎整個天浮大陸的築基弟子包括那兩個金丹長老都已經被一鍋端了,許染獨自一人坐在船沿上,不緊不慢地晃盪著兩條白嫩的小腿。
“這是為了什麼?”
容暹沉聲問道。
“你大概還不知道,”
許染看著天邊的夕陽:“兩界戰爭已經開始了。”
“哦?”
容暹面無表情道:“可他們連給你們做炮灰都還不夠格。”
“他們是不夠格。”
許染聳肩:“但是你們夠啊。”
容暹頭髮瞬間飄起,無風自動。
許染盈盈一笑:“你別激動呀,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太過為難的事。”
說著她拋了一塊玉簡下來:“我知道,因為關心戰隊訓練成果,也因為各種聯盟的細節需要商討,大概這整個天浮大陸的金丹、元嬰都集中在這兒了,你現在只需要帶著他們到這個地方去,攔截住那些銜尾追來的魔族——不需要太久,只需要一旬,之後我就會把這些築基弟子如數都歸還給你們。”
她可以說是扔給了容暹一個相當難的難題。
敢於銜尾追擊這樣一個樓船的魔族勢力,實力自是相當可觀,真要按她說的做了,很難說還有多少人回得來。
但是不按她說的做,整個天浮大陸的未來只怕就都斷絕了。
能把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真要被魔族追上,相信她會毫不猶豫地扔出這些築基弟子。
哪怕阻擋不了片刻,也可以減輕樓船的負重。
這還不算,那種為人所脅迫的屈辱,最是難忍。
容暹握著那塊玉簡的手,指節明顯發白。
偷偷看著這一幕的玄華悄然對玄靈說:“這次終於輪到他憋屈了!”
“可我怎麼就高興不起來呢?”
玄靈悶悶地回答。
“嗯……”
玄華想了一下,也覺得沒意思了:“本來哪怕我再憋屈也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現在突然一下子就矮了下來。”
“你說他會怎麼選呢?”
玄靈沒精打采地問。
玄華想了想,覺得更沒意思了:“他怎麼選我不知道,不過如果換過來的話,我的意思是,是我們的築基弟子落到了他們的手裡,我想這些築基弟子就肯定被犧牲了——天寶絕不接受威脅!”
“那是因為犧牲這樣數量的築基弟子對我們天寶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這些卻幾乎是整個天浮大陸的全部築基弟子了。”
玄靈眉頭深鎖:“真要全部犧牲了他們,這個天浮大陸,立刻就會出現境界斷層,再加上這樣混亂的局勢,只怕很多傳承就要就此斷絕。”
“那也比這些金丹元嬰都死絕了的好吧。”
玄華認真地思索了一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要他們都不在了,這些築基弟子就算回來,只怕也挺不過去接下來的兩界戰爭。”
“你的意思是,”
玄靈慢慢地說:“你覺得他會選擇捨棄這些築基弟子?”
玄華攤手:“權衡過後只能這樣吧……”
“我卻覺得,他不會。”
玄靈意味深長的看向玄華:“否則你覺得,小姐這樣做還有意義嗎?”
好像是為了證實他的話一樣。
下一刻,容暹淡淡地開了口:“我們會去。”
不等許染說什麼,他再次開口道:“經此一役,天浮大陸與天寶就將兩清,先前傳授戰陣之德,一筆勾銷!”
說完這句話,他隨及轉頭離開,只留下地上的一堆粉末。
這是他第二次當著他們的面捏碎玉簡了,但他們兩次的心情截然不同。
“你說,他們還會回來嗎?”
玄華悵然地問。
“會!”
其實玄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信心,也許是容暹那樣的堅定感染了他,也可能是因為這一陣子他在那些普通築基弟子身上看到的那隻堅忍不拔。
“這一次你一定不是因為小姐才這樣判斷的。”
玄華囁囁地低語:“相反,這樣的結果,只怕是小姐並不樂意看到的。”
誰也不會樂意看到,一個被他狠狠利用過的人,還頑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