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道。
廟小水淺,一直要留在天浮大陸的話,除非他們自帶資源,否則天浮大陸遲早被他們拖垮!
九尾沉沉地看了最後一眼,轉頭回去:“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很快我們就能知道。”
出乎大家預料的是,後續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其它宗門當中,有像天浮宗這樣掌住了默默等待結果的,也有迫不及待去套訊息的,乃至還有扭扭捏捏去抱大腿的,三者所得竟是一模一樣,什麼有用的訊息都沒得到,只確定了一點,來者的確來自天寶。
這讓包括天浮宗在內的各家反而更加不好過,這道理就像等了半天,結果那第二隻靴子怎麼也不落下來一樣。
這種壓抑的氛圍當中,大賽如期舉行。
第一場是預選賽,也叫淘汰賽或資格賽。
場景和比賽方式類似之前天浮宗大比的第一場,是將所有築基弟子都放進一個幻化出來的叢林當中去,叢林裡也有各式各樣的妖獸,不過相比九尾營造出來那種幾乎真實的妖獸,這些妖獸都只得一個虛影,乃是妖獸符幻化出來的。
而且大家也不需要進行到只剩下最後一個人為止,只要在結束的時候手裡能有一張妖獸符就算得到資格。
出於保護卓歡的目的,幾大長老,包括九尾在內,一致決定不讓她上場,因此她此刻也跟郭長老和容衍一樣,只在看臺上。
因著她年紀小,又只是築基初期的修為,其它門派只當她是被宗里長輩帶出來增加閱歷的,倒也不十分注意。
事實上,幾乎也沒人留心到這裡,看臺最前方的上空,一個雲臺傲然孤立,十個金甲人一溜站齊,少女、老人並那一眾金丹一個不缺,足以吸引去大家所有的注意力。
天鼎宗並另幾個宗門,堂而皇之地也坐在雲臺之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場比試。
這場大賽的舉行,只怕並不是因為他們先前考慮到的那種種原因,而是出自這些人的指示,其中應該另有目的。
郭長老和容衍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卓歡卻沒想這麼多,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賽場上。
這一年多煉丹練出來的全域性把握能力,讓她自然而然地將眼前的戰局當成了一爐丹,將每一個細節、每一點變化都看入了眼中,幾乎第一時間內她就算出,場上妖獸虛影的數量遠不及參賽的築基弟子數目多,心中瞬間瞭然,這場淘汰賽最終還是會演變成人和人之間的爭鬥。
因為比賽規則中並沒規定不可以搶別人手裡的妖獸符,而結束時手持妖獸符的判定標準,以及沒有公佈的結束時間,意味著他們只能時時刻刻將妖獸符拿在手上,從而成為靶子。
不過這也是之後的事了,參賽的築基弟子並沒有她這樣的上帝視角,只怕後期才會發現妖獸數量不足的問題。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太費勁去找妖獸,而是直接搶別人手裡的。
卓歡微掃了一眼,發現天浮宗參賽的十一個築基弟子當中,其中有四個附近就沒有妖獸,除非稍遠一些的人把他們範圍內的妖獸漏過來,又或不敵敗退,他們就只能從別人手上搶了。
倒是容景和蘇冰清每人附近都有一隻妖獸,容景那邊的妖獸距離他尤其的近,不過片刻就出現在了容景的視線範圍內。
容景並不遲疑,舉劍一揮。
白亮的劍芒一閃,妖獸虛影瞬間破滅,只剩下一張妖獸符,瞬間也是燃燒殆盡,變成一片灰燼。
名額,就此又少了一個。
卓歡微微意外,一時間有些猜不出,這究竟是這場資格賽的陷阱之一,還是容景故意為之。
如果是容景故意為之,這一幕留給別人的印象應該是威力過人,然則掌控不足。
就像一個徒然孔武有力的大漢。
而事實上,容景對劍的把握已經細緻到了可怕的地步,昔日能一劍劈開封印蘇冰清的堅冰卻不傷蘇冰清分毫就是證明。
所以,他這是……在提防那些人?
卓歡往雲臺山略瞟了一眼。
恰在此時,坐在最後一排的古焰回過了頭來,對著她使了個眼色。
卓歡挑眉,這特麼什麼意思?
古焰又微不可查地努了努嘴。
呵……我可沒跟你熟到可以讀懂你微表情的地步。
卓歡毫不留情地別過了視線,繼續關注場上的賽事。
這時候,蘇冰清也直面她附近的那隻妖獸了。
只見她手腕輕抖,空中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