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痕跡竟是裂紋,而斑駁遍佈劍身,也就是說裂紋遍佈劍身!
手指輕輕滑過那些細碎的傷痕,卓歡忍不住問:“這些真的不要緊嗎?”
“……嗯。”
容景舒服至極,微不可聞地長嘆了一聲,半晌才回答:“不要緊,不遇到太過厲害的撞擊就不會有事,並且本身也在進行自我修復,假以時日,總會恢復如舊。”
“那我們開始吧。”
卓歡這才放了心,轉手挽了個不倫不類的劍花,隨及微妙地垮了臉——耍帥失敗!
直到今天,她也只會炎龍引那三式而已
“呵……”
容景輕笑出聲:“慢慢來,我們今天先學御劍。”
說話間,長劍輕輕一震,掙出了卓歡的手心,飛至卓歡的腳底,將她抬至半空。
一剎那間,卓歡有種與腳底長劍水乳交融的感覺,一絲靈力自然而然地自左腳腳心流入劍中,又從劍中流出,流進了右腳腳心,形成一個完整的迴圈,此時此刻,她與腳下這柄劍就是一個整體,更有種種明悟,霍然湧上心頭,她雙腳微壓,輕道了一聲“疾”,頓時長劍破空,託舉著她在山巔雲端疾駛飛過。
忽忽長劍又傳過一絲意念,竟帶著卓歡在空中翻了個跟頭,接著斜上斜下,忽左忽右,旋轉盤旋,各種花式層出不窮,變化多端。
卓歡一時暢酣淋漓,除去初初閃過一個“御劍原來也可以這麼技術”這樣的念頭之外,竟是完全沉浸入了這種“遊戲”當中,恣意雲海山巒之間,與劍渾然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容景一聲“該睡了”霍然將她驚醒,這才從這種狀態當中擺脫出來。
她有些意猶未盡地看向容景:“要不……再一會兒?”
容景面露躊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卻還是將她壓了下去:“不好好睡覺長不快……”
一夜好眠,第二天吃了飯,卓歡精神抖擻地又跑去煉丹,容景亦是容光煥發的開始修煉。
九尾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昨天晚上我感覺到你好像動了?”
容景知道,他是在說他的本體。
昨晚……他有些忘形了,本源劍氣有些外洩,九尾又是跟他同一個時代就存在的老傢伙,對他熟悉至極,能察覺到也不奇怪。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嘴角微勾,坦然承認:“是。”
看他這麼春風得意的樣子,九尾不由有些遲疑:“你這不是把那小丫頭給辦了吧……還是她改了主意,最終決定做劍修了?”
嗯,前者能讓“人”高興,後者能讓劍高興。
容景想了一會兒,回答說:“都是,也都不是。”
“這算什麼回答。”
九尾傻眼。
靈力交匯、氣息交感是是,沒有更多更實質的接觸是不是,他們並未完成真正意義上的雙修,所以九尾的第一句話是也不是。
她最終還是握住了自己是是,她並沒有放棄丹道是不是,丹經仍舊會是她的主修心法,劍經則是他的,但他們之間並沒有任何壁障存在,自己的劍經與她的丹經雖不會有相輔相成之功,但也算兩不干擾,在他的配合之下,卓歡應當可以自如使用劍訣,所以九尾的第二句話也是是也不是。
但是這些容景就不會告訴九尾了,他沉默地重新又進入了修煉狀態。
早在千年前九尾就習慣了他這性子,當下也不在意,兀自又去了。
其實多多少少他也猜出了一些,心底裡頗為容景高興。
而這個時候,卓歡剛剛出爐了她這人生中的第一爐廢丹——還是在有光環加持的情況下。
當然,這其實也就是她的第五爐丹。
經過昨天的練手,基礎丹對她來說已經不再是問題,因此今天郭長老讓她嘗試了一下一品地靈丹,而不得不說,煉製一品丹藥的控制難度相較基礎丹來說難得不是一點半點,煉製過程也頗有些驚心動魄。
郭長老安慰她說:“地靈丹煉製是相當不易,當初我練廢了十幾爐才煉出了第一爐丹。多多在失敗中尋找教訓,把握純熟了,也就好了。”
“嗯。”
卓歡愣愣點頭,思緒仍沉浸在剛剛那一爐丹中。
對於失敗她其實早有準備,因此並未放在心上,她所在意的是,剛剛在丹爐中感受到了一絲暴烈之意,讓她以為這爐丹有炸爐之嫌,嚇了她一跳,硬是強壓了下來,之後便失去了對這一爐丹的控制,導致了最終的失敗。
明明地靈丹是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