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沉重,咬著牙,閉上眼睛,狠狠的往自己的手心一劃,劇烈的疼痛傳來,莫負清醒了不少,扔下手中的劍,往那些小東西慢慢靠近,想先看看她的血現在有沒有作用。
好在,小東西們聞到了血腥味,就像見到了砒霜毒藥,生怕要了它們的小命,不斷的往後退,向角落靠攏。
莫負一喜,轉身就走回來把神志不清的辰月拖起來,辰月迷糊不清,撕撕扯扯,動來扭去,好在神志還算清醒,知道是莫負,想要狠狠的把她推去一邊,“不要你管我,你滾!”
莫負心裡才難得管她呢,不過,見死不救她一定會此生難安的。
“你別自戀了,我不是救你,我是在救我自己。”辰月渾身熱氣騰騰,動個不停,莫負真想一巴掌拍過去拍暈她,沒好氣道:“你這個女人,你安分一點,不要動了。”
莫負自己又難受,加之身上馱了一個要命的“累贅”,簡直是寸步難行,走了幾步,實在不能繼續後,莫負咬牙,續足了力氣,狠狠的一手刀往她的後腦勺砸去,砸暈了她,暈過去的辰月,莫負背起來倒是輕鬆了不少。
喘著粗氣,行到一般,莫負實在是沒有力氣走下去,手臂一鬆,辰月就從背上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莫負渾身虛汗,早已無力去管她,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倒下去,咬牙,又狠狠的把自己的傷口撕裂開來,血液不斷的往外滲,真是要命的難受,好在,能轉移一下她體內的燥熱。
垂眸看了看地上的辰月,無力一聲嘆,她現在都自身難保了,真想丟下她獨自遠走,知道自己心裡是一定不忍心丟下她的,嘆了一口氣,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該死的女人,你真的把我害慘了。”
此時,傾城閣卻是亂了天,因為,莫負失蹤了,連帶著傾城濜的貼身女侍衛都不見了。
北宮渙離一身白袍,那是他匆匆往皇宮趕回還來不及脫下,就急急的吞下兩粒逆生藥丸,火急火燎地殺了過來。
傾城閣眾人難不住他,他也不想在這裡傷人性命,傾城閣的人也知道他是江湖上人人敬而遠之地黑夜暗神,招惹不得。
傾城濜甩著紅袍子慢悠悠的晃過來,還沒開口,北宮渙離就從身旁擋著他的傾城閣侍衛中借來一把長劍架在了傾城濜的脖頸上,速度之快,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傾城濜暗暗心驚,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牛逼了,也知道南月宮宮主七夜很厲害,可是,重來都沒有想過,他們若有一天相互較量,到底是誰更厲害,如今看來,這樣速度,當今天下,只怕除了他北宮渙離,便沒有人了。
北宮渙離看著他,撤去劍,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傾城濜,不屬於你的東西,便不是你的,你搶也搶不走。”
傾城濜眯著桃花眼,笑道:“不搶又怎麼會知道我搶不走呢?”
北宮渙離瞥了他一眼,就像看一個只會耍賴地孩童,絲毫不放在心上,繼續道:“我是來接莫兒回家的,你,沒得選擇。”
四眼相對,火花四射,誰都不讓誰,最後,還是傾城濜笑了出來,“唉,要不我們打一架吧?”
北宮渙離冷冷的看著他,“你想要你傾城閣在今日消散於江湖,還是說,你活得不耐煩了?”
如若這般,他不介意今日就毀了這個在南樾紮根十年的江湖組織。
傾城濜斂了笑容,知道北宮渙離說到做到的本事,但是,想要莫負,那就是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她不在我這裡。”
這句話,北宮渙離會信嗎?如果相信的話,他就不是北宮渙離了。
“如此看來,我只有,殺了你了。”
兩人蓄勢待發,走廊上,急匆匆的奔過來一個黑衣侍衛,遠遠就大叫了一聲,“閣主。”
傾城濜不滿的看過去,那名黑衣侍衛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了他的身邊,看了北宮渙離一眼,輕輕在傾城濜耳邊說了什麼。
傾城濜聞罷怒火中燒,“你說什麼?”而後又道:“她竟然敢?”
北宮渙離隱隱知道了些什麼,堅定道:“是莫兒?”
黑衣人背脊發涼,額頭冷汗直冒,垂首繼續道:“閣主,辰月左使去了禁地。”
黑衣侍衛緊緊的咬著牙,憋著一口氣,就等著傾城濜一巴掌拍下來送他去閻羅殿。
傾城濜也不想跟他費什麼話了,知道辰月是他身邊得力干將,平時他不在了大多時候就是她做主,所以,閣中的人很是敬畏她,轉身便走:“跟我來。”
北宮渙離知道,傾城濜是叫